“啊……”
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冥火堂堂主下意识的一抬头,司马彻抓住这万分之一秒的机会,一招必杀式挥舞而出,剑影淋漓,冥火堂堂主此时防守已晚,只见无数道剑影在眼前一闪,身上顿时多了千万道伤口,一柄冰冷的宝剑刺入胸膛,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
静静的望着敌人的身体在自己面前慢慢倒下去,司马彻嘴角浮现一个疲惫的冷笑,又铲除一个大魔头,太好了。
“啊……”
尖叫声还在持续。
什么声音啊?
司马彻下意识的一抬头……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司马彻只觉头顶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后,落霞山又恢复宁静,一片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彻才慢慢的醒来,用力推推差点砸破他头颅的硬物,缓慢的从物体下吃力的爬出来,动作小心谨慎,凭感觉,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骨头至少断了几十根。
好阴险的冥火!
知道打不过他,死前还来这么一招,什么暗器啊?软软的?这么厉害?
不过,不管冥火的暗器有多厉害,他都逃不了被他的正义之剑杀死的命运!
慢吞吞的从重物下完全爬出,司马彻小心的抬起头,一手握住宝剑,时刻准备着一剑把暗器捅个西八烂,紫色的暗器?
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种暗器?还体积超大?
一般人制作的暗器,都以轻小为主,方便携带和杀人时不让敌人察觉,这是什么暗器啊?这么巨型?
努力的调节视线,过了好一会儿落霞山再次响起一声大叫。
“啊……”
满上鸟儿再次被吓跑,纷纷抗议,哪有人一大清早就清嗓子的啊?吵死了!
昏暗而温暖的山洞里,司马彻苦命的在为自己接骨,想他堂堂一个叱咤武林的武林盟主,好不容易杀掉了冥火堂堂主,本应该是受人称颂,让人夹道欢呼的事情,结果却悲哀的差点被人砸死。
抬头瞧瞧还在昏睡的女人,司马彻无奈的摇摇头,他真不是一般的命苦啊!虽然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女人活活砸死,却砸断了一百零八根骨头,要麻烦自己一根一根的接回去。
她是什么人啊?
从她身上的穿着来看,她应该出身在非富极贵的人家,不然怎么可能穿的起上等的紫貂皮衣裳呢?看那精致的衣裳,良好的质地,司马彻心中忍不住猜测,京城中哪户人家丢了闺女了?
温柔的擦干她弄的脏兮兮的脸,一张楚楚可怜的娃娃脸出现在眼前,好可爱的姑娘啊!
也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姑娘!
半夜三更从天上砸下来,砸断了他一百零八根骨头,而她自己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手上蹭破了点皮。
一只手抵住她后心,内力缓缓输送,方才替她把脉时他就察觉她毫无武功了,若不小心点,他深厚的内力只怕会震伤她的五脏六腑。
全身的骨头在痛!手上还传来些许刺痛!
在疼痛中,我悠然转醒,视线模糊的望着眼前穿着玄衣的人影,浓重的男性气味告诉我,眼前晃的厉害的人影是个男人,眨了眨眼,轻轻摇摇头,人影不在晃动。
“你……是谁啊?”眼前的男子满脸的书卷气,温良无害的模样,温和的眸子。
揉揉发痛的脑袋,我极力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寒雨宫、刺客、吞噬一切却一无所有的黑眸、无数火把、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冷酷的笑容,然后是……
不是他!
心中怅然,他真的把我丢下了!把我从半空中丢下!他明知道我没有武功,却还是狠心的……
他好狠的心啊。
泪,流在心底,眼中,一片干涩。
“在下司马彻,不知姑娘芳名?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司马彻温文有礼道。
“我……”喉咙好干啊,象火烧一般,“水……”艰难的说出我的要求。
司马彻赶紧拿出小竹桶,一手抱着我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喂我,等水湿润了嗓子,待视线恢复清晰,到心中的苦涩终被压抑下去,我朝他浅浅一笑,以示感谢。
“在下司马彻,不知姑娘芳名,可否相告?”司马彻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以为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爹爹都叫我素儿,司马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这么叫吧。”我轻声道。
在世人的眼里,风伊素已死,而我又不想改名字,我实在没什么取名字的天分,又很喜欢“风伊素”这名字,只得暂时用一招缓兵之计,告诉他我叫“素儿”了。
司马彻?
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那里听到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瞧他虽然衣裳有些破烂,但气度不凡,看来出身必定极佳,修养又好,能在我头脑中保留一定位置的男人,在雷烈皇朝必定具有一定的地位,只是现在还不方便打听他的来历,一切静观其变吧。
司马彻一听,看看我矜持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身残破的衣裳,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姑娘,也没说什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不知素儿姑娘家住何方,怎会深夜从……”后面的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表达,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是不可能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必定是有人把她丢下来的,瞧她一脸的懵懂,只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从什么啊?”我故做不解的问,“司马公子,这里是哪里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
“这里是京城郊外的落霞山,至于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在下也不清楚,还想请教姑娘呢!”
落霞山?
想不到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居然带我飞了如此远的距离,看来他的轻功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落霞山?”我轻轻的惊呼一声,眼眶泛红,“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在客栈里休息的啊!”
“姑娘你别急,等在下的伤好了,马上送姑娘回家,你家住在哪里啊?”司马彻赶紧安抚我,他是个大英雄,又怎么看得有女子在他面前掉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