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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朝梦醒,爱恨绵长(1)

在训练场住久了,再回白园初阳竟有些不习惯了,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不习惯如此舒适安逸的环境。

桂巧倒是欢喜的。女孩子大抵都是这样吧,许是因为跟初阳说了很多心事,除却她是夫人以外,桂巧觉得初阳就跟自己的姐妹似的,打从心眼儿里喜欢她,见她一回来,便赶紧张罗着厨房去准备膳食,见她瘦了些都心疼得不行。

仇少白却一如既往地忙碌,只是差人将初阳送了回来,他却去了仇氏林。唐汉生吩咐了一些事便也离开了。

桂巧侍候着初阳刚从盥洗室里出来,她发上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趁着桂巧去取电吹风的空当,她便跑到了窗边去,外面正漫天飞着柳絮,棉花似的小球纷纷扬扬地落在地面上,染在别的树枝上。初阳刚一张开手掌,便有几颗轻柔的小棉球落在指尖,只是还未拿至眼前的,一阵风来便又吹走了。

都说“春尽絮花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倒是没错,初阳不死心地又伸手抓了抓,到底是没能留住一个。桂巧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把她扶回梳洗台,道:“夫人,你刚刚洗完澡,身上尚未干呢,去窗边吹冷风仔细要生病。”

她扬了扬眉,道:“只是觉得不知不觉柳絮都飘满城了,桂巧,今天是几号了?”

桂巧一边给她吹着头发,一边道:“夫人,今天已经三月初六了。”

初阳拨弄小锦盒的手顿了顿,低声道:“今天已是初六了吗?”

桂巧喜道:“是啊,这天儿越来越暖和,人也就精神多了。咱后院的梨花都开了,如雪海一般,真是美极了,夫人一会儿可要去看看?”

初阳眼神直直的,似是在想什么入神,过了好半晌才道:“桂巧,一会儿陪我出去一趟吧。”

桂巧眉色一怔,道:“夫人,您想去哪儿?白爷说在他回来之前,要您在家里等着他的。”

她道:“今天是爸爸的寿辰,我想回家了。”

桂巧到底是没能拦住初阳的,本想让阿征以车子出毛病为由再拖延一下的,初阳却是等不及,趁着两人忙活之时,竟偷偷从后门跑出去,直接招了辆东洋车离开。

没了秦宝莲之后的于公馆越发冷清了,暖暖春意都无法驱散于公馆那经历了大挫之后的萧条感。初阳的逃婚之举,李洪山的突然倒台,曾让于氏一度陷入低谷,或许是又找了什么新的合作人吧,在卖掉一些子公司的股份之后,于氏主打做洋货买卖,生意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初阳回到于公馆的时候,于正业并没有在家,独剩了在家待产的四姨太,月香也被分到了四姨太的房里伺候着,从月香满是伤口的手上可以看出,四姨太对她很不好,甚至把以前对初阳的不满全数报在了一个丫头身上。

因为初阳是一个人回来的,所以四姨太的态度更是刁钻傲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是这所大宅院的女主人一般。只见她穿了一身极轻盈的家居长裙,慵懒地半躺在那墨绿法式拉扣沙发上,道:“哟,真是稀奇,这大名鼎鼎的仇夫人怎么有空来我于公馆了?”复又装作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哦,仇夫人这是来给我们家老爷贺寿来了?”

初阳的手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提包抓紧了些,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月香在一边小声道:“小姐,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今年晦气,不在家里过寿了。”

初阳方才意识到父亲是真的还没原谅自己。她很是心疼地将月香的手拿了起来,从提包里拿出一些随身带的药膏来,对四姨太道:“四姨娘,以前是初阳太过任性了,初阳向你道歉,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气撒在月香身上,她只是个丫头罢了。”

那四姨太却突然笑了,拿手绢扫了扫身上的褶皱,道:“真是稀奇,从你走上那白爷婚车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个背惠怒邻的不孝女了,老爷认不认你这个女儿都还是个未知数,你这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们的家事?我自己的丫头我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着便使劲儿朝着月香的胳膊拧了一把。

月香吃痛地低呼一声,初阳气愤地走到四姨太的跟前去扬起了手。四姨太抬起来头来,笑道:“怎么,仇夫人这是要打我啊。”说着,将那圆鼓鼓的肚子往前挺了挺,“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想让于家怎么灭种!”

月香当即上去抱住她,道:“小姐,二太太出事之后,老爷本是要把月香卖了的,是四姨太把月香留了下来,月香没事的,总还有条活路。”

初阳突然觉得胸口犹如被堵上一块千金重的大石头,不能呼吸,生生憋出眼泪来。她抬眼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家,看着院子里那长长的一排迎春花,娇小的黄蕊随着细枝在微风中轻轻晃着,她觉得好难受,自己会不会真的做错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家竟成了现在这般样子?

她终是把自己变成了最最可笑的局外人,仇少白在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做什么,她也没了资格去问。

初阳自于公馆里出来,混混沌沌地走了好久,一直走到了达山电影院前,门口尽是卖小玩意儿的商贩,左右两排的书架前挤满了换书看的小孩子,那样吵吵闹闹的险些要将她撞到一边去。她这才回过神来,忙抓了停在一边的车把站稳,脚上的高跟鞋却是咔嚓一声裂开了,脚腕子狠狠地崴了一下,钻心的疼便立刻让她冒出了汗来。

“哟,这不是于小姐吗?”

她正疼得冒汗之时,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待回了身才发现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极寻常的粗衣打扮,她只觉得眼熟,却又着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道:“您是?”

那妇人摆了摆手,让身后推着菜的伙计停了下来,上前扶着她道:“于小姐,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呀?早些时候,你跟高少爷来过我家包子铺的。”

初阳方才记起来眼前这个妇人是那小笼包店的张嫂,脸上当即有些不好意思。

张嫂笑了笑,道:“没事,你们是大户人家,不记得也正常。怎么,脚受伤了?”

初阳点了点头,道:“刚才不小心扭到了。”

张嫂本就是豪爽的北方人,便扶着她坐到那菜车上,道:“你看也巧,正好让我给遇上了,早些时候我们当家的在沙场干重活,可没少错骨伤筋,走吧,去我铺子里,我给你捏捏。”

初阳看着张嫂热情的模样,竟不知如何推辞,加上那脚腕子确实疼得厉害,只好道:“那就谢谢张嫂了。”

仇文海终于要对于正业下手了,就在于正业的五十大寿之时。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于正业在行事上越发的谨慎周密,几个月来,除了与几个洋人谈生意,很少与外人交际,聚餐言事更是少之又少。

所幸仇文海等来了这一天,所幸于正业对伶皇信芳的兴趣还未消散,这最后一张牌终究还是用上了。而这一切还要感谢宋志年,他倒真是选了于正业的寿辰来运送新的军火。因为秦特派员尚还在上海,于正业自是不敢声张,只道是旧友贺寿表表心意。

仇少白一直等在仇氏林的别院里,门外候着的也都是蓄势待发的兄弟。陈力水匆匆从广阙楼里赶回来,刚一进门,便有兄弟道:“陈老板。”

陈力水顾不得说话,直直踏进了门内,才道:“仇先生,少爷,路途与通道已问出来了。”

仇文海双眸微眯,道:“说。”

陈力水赶紧道:“米字分叉中间行,坐穿牢底补天石。”

这是于正业与那接头人说的暗语,那底下军库分八个通口,正好成米字型分布。

仇少白当即从木椅上站起身来,道:“义父,这于正业是想从正南水路运,正北山口进。”

仇文海沉默半晌,也站起身来,道:“少白,你手下的人可是埋伏好了?”

仇少白道:“是,原本八个通道口都有兄弟候着,只要确定一方便可迅速调动。”

仇文海笑了一声,道:“好,不愧我是仇文海养大的孩子,你能在最后一刻清醒了,着实可贺。”

仇少白弯了弯腰道:“孩儿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报仇之心,只不过先前太害怕失去初阳罢了。”

仇文海扬眉道:“怎么,现在就不害怕了?”

仇少白道:“现在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杀我,所以反而不怕了,我与她终是要有那么一天的。”

仇文海摇了摇头,“若你真舍不得,又何必非得死?女人嘛,一辈子老公孩子热被窝,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给你白家留个后也是情理之中,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兴许会有第二条路。”见仇少白久久未说话,他低叹一声,对身边的人道:“去,再挂电话,把城西训练场的石鼎叫来,他的水上功夫总是比你的强。”说完便将身边一直佩戴的手枪递到仇少白手中,道:“这把枪你拿着,首先我得要你活着。”

仇少白方才回过神来,将那把特制四筒轮握在手里,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少白定不负义父。”

所幸初阳脚上的伤是刚刚崴到的,加上张嫂手法熟练,初阳并未受多大的罪脚便正了位。时间也到了晌午,初阳脚上敷的毛巾还没撤去,张嫂便嚷着要她留在这里吃午饭。

初阳推辞不得,便应了下来,只是在沙发上坐久了,那舒适的三月阳光照在身上,竟让她有些发困,又觉得在别人家打瞌睡太不礼貌,所以倚在沙发背上,硬睁着双眼看着桌上正燃着的一炷熏香,那氤氲香气在她的周围幽幽散开,终是如魔咒一般让她抵不住困意,周围的一切也都像是被橡皮擦去了一般,竟都模糊了起来…

昏昏沉沉中,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大片荒地上,狂风呼啸,尘土漫天飞扬。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放眼望去百里之间竟是连一棵树都没有,强烈的恐惧瞬时袭遍全身,她想要大喊救命,待开口了才发现自己竟是发不出声音来,她害怕极了,似是一只掉入猎人陷阱的小鹿,任凭她怎么挣扎,身体却像是被什么固住了一般原地不动。慌乱之中,只听身后又传来阵阵踏地的马蹄声,竟有上千匹马正朝着她奔驰而来,而那为首的不是别人,竟是她的丈夫--仇少白。她无声地喊着他的名字,要他停下,可他却是仿若未闻,双眼血红十分吓人,那汹涌气势只让她吓得丧魂失魄,终是哭喊出声来:“少白,快停下,我是初阳…”

“初阳,初阳。”有人重复地叫着她的名字,那马队如云烟一般忽然散去。她心有余悸地缓缓睁开双眼,待感受到那温暖阳光时,眼中的泪却又再次模糊了视线,原来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初阳,你醒了。”

初阳将眼中的泪拭去,方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高天磊。

他瘦了,也黑了,就连下巴上的胡楂都密了许多,可唯独那双乌黑的眸子还一如既往的明亮。

高天磊见她虽是醒来了,却又直直盯着自己看,便好笑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怎么,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初阳方才回过神来,话语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她道:“高大哥,你回来了。”

高天磊笑笑,“是啊,回来了,本来想在张嫂这儿讨点饭吃,却没想到会碰到你。你刚才的样子可是要吓死我了。”

张嫂在一边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午饭端了上来,除却招牌小笼包之外,她还特意炒了些小菜,道:“既然都醒了,就吃饭吧,还热乎着呢。”

高天磊便取了一个小碟子来,帮着初阳夹菜,道:“我这人真是有口福,今天就跟着你沾个光,你呀就多吃点。”

初阳笑着道了谢,只是那小笼包里浓浓肉香刚一入鼻,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阵恶心来,她迅速地站起身子往一边走去,拿手捂在嘴边,止不住的难受。

高天磊立刻跟了过去,担心地问:“初阳你怎么了?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她摇摇手,道:“没事,许是被刚才的梦惊了,过一会儿就会好…”只是这话还未说完,胃里又翻滚起来,她的面色一下变得很差。

高天磊面露忧色地抚着她坐回去,张嫂却在一边看着她笑了。初阳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压了压那股子难受,问:“张嫂,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张嫂便把她眼前的油腻菜都往后撤了,换上了些清淡的蔬菜,道:“惊梦有喜,我看你啊是怀孕了,这分明是害喜。”

初阳的双颊一下子红了起来,道:“张嫂,你在说什么呢!”

张嫂道:“你这丫头,原本之前我误会你跟高少爷是一对儿的时候就爱脸红,现在都成了仇夫人,这怀孕也是必然,怎么就不好意思了?等吃完饭,去医院检查一下,保准没错,你那位啊就等着高兴吧。”

高天磊本是在给初阳倒水,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双手竟是莫名一颤,好容易才让脸上的笑看起来不那么生硬,将水递到她身前,道:“恭喜啊,看来少白真是苦尽甘来了。”

正在说话间,原本安静的午后突然震天一响,整个上海都要晃动了一般,初阳吓得大喊一声,忙用手去捂耳朵。张嫂赶紧跑到楼下去看,还未走至楼梯,便又是砰砰几声,震耳欲聋。高天磊下意识地将初阳抱进怀里,大喊:“常胜!”

常胜本是在楼下歇息的,听到他的喊声,便赶紧在下面应了一声,又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道:“少爷,爆炸了,城南那边突然冒了好浓的烟。”

街市上有人吆喝:“是跑马场,于家的跑马场爆炸了!”

初阳倏地从高天磊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窗口前往外望了望,果真正是爸爸付出全部心血建成的跑马场的方向。她低喃一声:“爸爸…”转了身便要朝着楼下跑去。

高天磊追上去,问:“初阳,现在什么都还没弄清楚,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道:“跑马场是爸爸倾尽了一切才建成的,我要去找他。”

高天磊道:“你疯了?!现在爆炸还未停,我不能让你去。”

两人争执间,已是跑到了街上来,正到了广阙楼的门前。初阳本是不顾一切往前面跑的,在朝着那泊车处望了一眼之后,却是突然停了下来,“是爸爸的车。”说着便急急地朝着那辆黑色轿车跑去。那轿车已是发动了,因为她出现得突然,刹车未及时,竟就要直直朝着她撞过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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