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蕖****着上身看着怀里的少女,白玉般的肌肤显得不真实,一簇簇的青莲开在四周,他的眉目如画,便是莲花再如何高洁也比不上他一般,望着怀中的人,他突然笑了。
小侍童从湖四周的屏风外,焦急的道“公子,方才那声音发什么了什么事?”
“无事。”佛蕖望了望搭在屏风之上的紫衣,眉间一簇,紫白色的睫毛露出一种谁也看不懂的弧度“把我所有的紫衣收起来,拿……拿长安宫里的那套来。”似是思考了一番,男子说道。
他的声音如柳絮扶风,透露着尊贵之气,清冷的音色别样的动人。小侍童清脆的道了“是”便去了。将宋子邪放在岸边,皱着眉头看了看她那肿成猪蹄一般的手,眯了眯眼,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臂,一条黑色的线便逆流而出,分明攻向心脉的毒素,竟然像是被牵引着一般纷纷往外流去。可这血脉逆流终究让宋子邪不适,轻轻皱眉。佛蕖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宋子邪醒之时,躺在岸边,身上的衣服还湿答答的,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好如初了,这是怎么回事?天色渐晚夕阳尚未落,但这池子四周点着数展青灯,无比的好看。滴答滴答,细雨落入池中,好听极了。
宋子邪揉揉脑袋,她分明记得有一只及其好看的手,救了她。她这才抬头,湖边是宽大的青石台阶,每隔数米便有一盏青灯。
“好个女子!我家公子救了你,你也不知感谢,还这般无礼乱看!”稚嫩的声音无比清脆,宋子邪疑惑的看去,入目的便是一抹绿色,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绿色的暗莲金纹绣锦服,内着烟波红袍,露出火红的长袍,青衣红袍,说不出的淡然,说不出的绝色。还未看到这人的脸,宋子邪便直觉,此人定当美极了。
一头修长的青丝直直延伸到了红袍之上,雨色渐浓,微微雨音滴落在他手中的油纸伞上,一旁的小童,掌着青灯,正怒瞪着自己。她站了起来,“是你家公子救了我?”
“这里就我家公子和我两个人,不是我家公子救了你,你还能在这儿废话?”侍童颇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的道。“青灯,不得无礼,救人罢了,权当做顺手,不求报恩。”佛蕖这一开口,声线朦胧低雅,侍童也不再多说,愤愤地看了宋子邪一眼,他家公子可是在这疗伤,为了救这女子可是动了法力,此刻定然不好受。
宋子邪见那人要走,连忙跑了过去,快步的上了阶梯,一手便拉住了那人,这一拉倒是愣住了。石阶两旁皆是湖,青莲摇曳,都不及此人的容貌半分,紫色的睫毛,翩然如雪,她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
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
人随两念,一念谓之离,一念谓之留。
生之时,千般蹉跎,离于世。
死之时,万般嗟叹,留于世。
此人的美,好似介于世俗之外,却无比尊贵,让人心生叹服,这世间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美了。
佛蕖淡淡的看着他,雪白的睫毛轻颤,倒是青灯不乐意了,一手挥开宋子邪的手“你,你大胆!你敢碰我们公子!你,你无耻!”
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一二岁的童子,宋子邪摸摸鼻子,她哪里无耻了?“你说,你顺手救了我?”
不管这人再如何顺手,都是救了自己,算得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得客气点。
“呵呵,姑娘,报恩之话不必多说,我不喜欢说的,我喜欢做的。你以身相许罢。”宋子邪无论听多少遍他说话,都觉得无比惊艳,这个人与生俱来的贵气,莫不是,他便是帝墨的师父?不过,是不是这心眼忒不好?自己怎么看也只有十岁,莫不是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佛蕖似是知晓她心中如何想一般,淡然却疏离的开口“我正好缺个贴身丫鬟,一些活,青灯一人也做不完,你若是不愿意,那便走吧。”
宋子邪看了看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想着,若真是帝墨的师父,那这功力也太好了,反正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不如先留下?
思索片刻,宋子邪觉得眼前的人的武功定是出神入画的,医术更是一绝,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偷师,就算他不是帝墨的师父,自己也是要留在这里找到帝墨的师父的,索性,还是留下来吧。
“我答应你,活我来做,但,你必须教我你毕身所学。”
佛蕖似是没想到宋子邪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片刻,不顾青灯愤愤的表情答应了下来。看着青灯瞪了自己一眼,宋子邪还不高兴了呢,救人的又不这童子,他一直给她脸色看,真以为自己好说话?
“我说,你这人好不要脸!你这样子好歹大我几岁,我还是个孩子,你倒是这般给我脸色,真是好意思!”这话把青灯说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转过身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