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她如此,没有再劝说,他的心里也很难受,那是他们最爱的的儿女啊,要不是三年前那次,他意欲让他们出去多多锻炼,也不会落得如此,自责的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要是那次他亲自去就好了,至少,可以作为一个父亲去保护他们!
一时间,这间屋子里充满浓浓的悲伤气氛。
直到一声很小的“嘤咛”,换回了他的思绪。
快步来到床前,扶住仍旧哭泣的妻子,夏弘文俯身上前,惊喜的叫道:“梨儿,渊儿,是你们吗?是你们醒了吗?”
“什么?弘文,你说他们醒过来了?”安若南惊喜交加,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确信着。不等他回答,自己也起来俯身上前,仔细的察看着。
抬起有些僵直的手臂,揉揉双眼,夏雪梨有些不确信的叫着,“爹爹,娘亲?”
“梨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哇呜呜,”说着安若南就忍不住伏在她的身上大哭起来,“娘亲好怕,好怕你们醒不过来,对了,你弟弟呢,他醒了没有?”安若南猛地停止哭泣,跨过夏雪梨,往里面看去。
“娘亲,”夏胥渊刚刚醒来,就听见安若南问着自己,回应的叫着。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微弱,全身也没有力气,有些发懵,看着身旁的夏雪梨,不断地回想着:他们好像是在白莲坞参加拍卖会,然后遇到不明袭击,流剑派组织到幻物殿共商对敌大计,然后就是几派打了起来,地面下陷,落入敌人全套,他和默问找出口···
“对了,默问呢?”他忽的焦急的问着,用手使劲的撑着两边,直起身子四处观望,“没有,没有她,”他喃喃自语,转头看向夏雪梨,“姐,你知道吗?知道默问在哪里吗?”
夏雪梨也发现了,他们两人已经回到了天机门,可是周围没有默问的影子,她的心里也不由得一惊,希望不要是自己猜到的那样,她的最后印象就停留在那只无穷的大手,生生的按压住弱小的默问,以及她那歉意的眼神。那时候默问已经离他们很远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那无尽的威压,他们每个人都不能移动分毫,她都快绝望了,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更何况默问他是处在那只大手的正下方,那后果可想而知!
猛地打个惊颤,夏雪梨看向夏弘文和安若南,有些期望的问着,“爹爹,娘亲,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小的人?他也穿着我派的衣服,长得很好看的,对了,他叫默问。”
“对啊,爹爹娘亲,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见到他,”夏胥渊也焦急的说着,“对了,他里面穿的黑色的衣服,还有,恩,大大的乌黑发亮的眼睛,长长地黑发直达腰际,笑起来左嘴角边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很可爱的。”
看着他两如此焦急的样子,安若南有些怔然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夏弘文轻轻地摇摇头,示意她先别急。走过去拉起他两的手,再次检查了一番,确定完好无误,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下一半。这才抬头看着他们,“你们的那个朋友我没见着,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我想她肯定也回去了。对了,把你们这次遇险的整个过程完完整整的讲一下。”
“回去了?”夏雪梨不信的看向安自己的娘亲。她应该不会对自己说谎。
安若南点点头,“我想可能是吧。”
“不可能!”夏胥渊大声否定,“那个人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逃脱呢?对了,爹爹,其他人呢,我们天机门的其他人呢,回来了吗?”
夏弘文摇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在海边发现了昏迷的你们,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快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我要去找他,”夏胥渊立马起身,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三年之久,怎么可能一下子站起来,“嘭”的一声,他正要立起的身子摔在了那病床上,“唉哟,好硬啊,这是什么?”摸摸身下的东西,他顿时一哆嗦,这才发现他们是在天机门的核心重地,“没想到这个冰床真的这么冷!”
听到自家弟弟如此说,夏雪梨顿时一摸,身子反射性弹起,又在无力中猛地摔落,“啷当”一声继了夏胥渊的后尘,“哇,哎哟喂,我的腰啊,这快被撞断了吧,哈呼,哈呼,真是冷啊!”她不断地用口吹着气,温热自己的双手。
见到此,夏弘文与安若按立即反应过来,他们刚刚醒来,体弱受不了着寒冷的气息,很是默契的走上去,一人抱起一个,快步走出这里,来到他们的卧室。
“你们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来问你,”夏弘文关心的说着,语气里是不容质疑的强令。
拿过衾被给夏雪梨盖好,安若南关心的摸摸她的脸颊,温和的说:“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走出屋子,来到丈夫身边,小声的问,“渊儿呢,休息了吗?”
“恩,”夏弘文点头,拉过妻子,携手向外。
“姐,姐,”等到他们前脚刚走,夏胥渊就悄悄地了夏雪梨屋外。
走到屋口,开了房门,夏雪梨一把拉进衣着单薄的他,有些责怪道:“你也不多穿些,这么急是要干什么?”
“姐,我担心默问,我想去找他。”
“我也担心呢,你看我们这次去了这么多人,就回来我们两个,唉!”夏雪梨说着,忽的瞄向那双加倍急切的双眼,有些怀疑的问着:“你不是想现在就走吧?再说我们现在刚恢复过来,能走吗?”
“我,我就是想要早些出去找,心里也安心些”,夏胥渊有且怯怯的说道。
“是啊,安心,”夏雪梨同意,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眼珠子一转,一甩那头火红的长发,拉过夏胥渊的脑袋,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讲着什么。
“好,姐,我听你的,”夏胥渊立即同意,拉开屋门,悄悄地潜了回去。
青晟山,默轩居。
离默问潜修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在这一月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似乎他们之前的担心都毫不存在,显得多余了。
是夜,吃过卜远做的晚饭过后,纤雪玉梅就回到了她的房里晚休。
宇文昼轩正坐在大厅,逐一解答着卜远修炼上的疑惑。
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相,今晚的天显得尤其的黑沉,下午的时候,就有大片的乌云悬于天际,此时正好遮住了那些跳动的星光,使得这夜黑得更彻底了。
夜风过境,窸窸窣窣的带动叶子的摩擦,唧唧啾啾那是蛐蛐与蝈蝈的叫声,听得习惯了,也是一种享受。若不是要为卜远解惑,他还真想要临风而立,一览静夜的风情。
“咔嚓”一声,那是树枝被折断的音乐。宇文昼轩悄悄地勾起唇角,一手示意卜远暂停,深邃的眼眸投射在遥远的边际,戏谑的开口,“今晚,似乎有客人上门!”
卜远会意,也看向那里,他的双手紧握,有对默轩居担忧,更多的是对敌人的热情。
没让他们多等,外边就传来无数的惨叫漫骂声。
“走,我们会会客人去!”宇文昼轩一撩下摆,双手后背,悠然上前。
来到院子里,他一个纵身上到围墙头,翩然而立。卜远见之,心中暗自感叹师傅的优美身姿,想他若是修为有师傅好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呢?甩开心里的思绪,他讪然一笑,自己怎么可以和师傅比呢,要是默问的话,也许还有可能。当即用起了轻身术,也上到墙头,站在师傅身旁。
此时,那些咒骂之声更加清晰的传来,卜远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中甚是生气,就想着一定要用师傅教的东西,叫他们尝尝他的厉害。可是他左等右等,只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却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心中不由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是时候了,你去吧,”耳里传来师傅那淡淡的飘渺之音。
什么?卜远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看向宇文昼轩,见他朝前示意。不多想,不犹豫,立即飞驰而去。
跨出墙头,卜远立马发现了异常。
他看着身后的景象,自己已经来到了默轩居里面?前面是院墙,可是他刚才明明是往前跳出的啊?难道,这就是师傅所说的阵法?
再次看向眼前,只见场中横七竖八的躺了满地的人,各个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正流出汩汩鲜血,有些已经血肉外翻,露出根根白骨,更有些残肢断臂肆意横飞,甩出一串血珠。
他们这是怎么了?自相残杀?不可能啊,卜远摇摇头,不会是师傅阵法的威力吧?额,好厉害!好恐怖!不用多费事,就完全解决了。
不对,看着前面还有几个勉强站立的人,“还有几个需要解决”,他拿出师父给的法宝,输入灵力,飞身上前,只是一个照面,只见一个旋飞的黑齿轮回到他的手中,那里,才缓慢地倒下三个身影。
剩下的两人顿时慌了,他们这么多人来,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没有走进去,就陷入了阵法,等到可以喘一口气时,却进来这个杀星,他们是惹到谁了?颤颤巍巍后退,口中不断的求饶,“道友,道友,有话好说,我们是流剑派的,你只要以后又什么需求,都可以来找我,”他身边之人也开口求饶道,“就是,我们都是几大修真门派的,我是百草阁的,你只要放过我们,以后你···”
还没等他说完,卜远毫不留情的招呼而去,“流剑派,就是杀的你们!”
“好了?”
卜远一惊,闪身后退,转身一看,才发现是师傅,身上的杀气消失于无形,恭敬的道:“还有地上——,”他悄悄地斜眼一瞄,哪里还有一丝人气,抓抓脑袋,“额,嘿嘿,还是师傅快!”
“好了就走吧,”宇文昼轩淡淡的说着,不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去。
“额,师傅,师傅,你这阵法是什么呀?好厉害的!”卜远追上去,不断地追问着,见他不理,转而汇报到,“对了,那人说他们是流剑派和百草阁的,百草阁怎么会来这里呢?”他不懂,照理说他们没和百草阁结仇啊!
“怕是受了流迋的教唆吧,”宇文昼轩淡淡的回着,“不止他们,还有问虚道和散修联盟。”边说边加快了步伐。
“四大派?没有天机门啊,”卜远自说自语,再次看了一下那远处血红的风景,追上宇文昼轩,试着问道:“师傅,我们不去清理一番吗?话说这是世俗界的居民区啊。”
“不用,”宇文昼轩淡淡的道。
“什么?不用?”卜远很是不解,看看后面,再看看前面,最终决定听从师傅的决定。
当他刚刚走进屋里,外面突然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打开窗子一看,原来是下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