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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奇南朱伊之死

同一年,头人奇南朱伊死了。他的一个儿子深夜来到我家,让我跟他去他父亲的村寨,因为他父亲快要死了:“纳塔卡/库发”—“他想死”—土著这么说。

奇南朱伊现在是个老人了。他的生活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马赛保留地的隔离规定被废止了。基库尤老头人一听说这件事,马上亲自带着几个随从出发,南下保留地腹地,去把他和马赛人之间五花八门的旧账结清,并且把属于他的牛连同它们在流放期间产下的牛犊一起带回来。但他在那里病倒了,据我所知,他是被一头母牛顶撞了大腿,这似乎是基库尤头人后来的死因:伤口坏疽。等奇南朱伊终于决定要返乡时,他已经和马赛人一起待得太久了。要么是因为他病得太重,迟迟不能上路;要么是他一心想把所有的牲口都带回家,除非全部都找回来,否则他不打算走;也可能是他让一个嫁过去的女儿照料他,直到最后,一丝疑虑浮上他的心头—即使她再怎么精心照顾,可能也无力回天了。最后他还是启程了,他的侍从们为他倾尽全力,把这个垂死的老人放在担架上一路扛着,费尽周折地把他带回了家。现在他在自己的草棚里奄奄一息,派人叫我过去。

奇南朱伊的儿子在晚饭后来到我家,法拉、我和他开车去他们村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上弦月挂在夜空。路上法拉挑起话题:谁会继承奇南朱伊成为下一任基库尤头人?老头人有很多儿子,基库尤的世界里似乎有好几股外部力量在活动。法拉告诉我,其中有两个儿子是基督教徒,但一个是罗马天主教徒,另一个转信了苏格兰长老会,两个教会无疑都会费尽心机让自己的王位觊觎者登基。基库尤人内部则更想让另一个不属于任何信仰的小儿子继位。

最后的一英里简直就是草地上的一条牛道。灰色的草丛挂着露水。我们到达村寨前,要先经过一处银色蜿蜒溪流的河床,从这里开始穿过一片白雾。到达时,奇南朱伊的大村寨—大片的草棚、尖顶储物小仓和牛栏,在月亮下一片宁静。进入村寨时,我借着车灯瞥到了停在茅草屋檐下的一辆汽车,就是奇南朱伊来农场判决旺阳盖里案件时,从美国领事那里买下的那部车。她此时看起来被彻底遗弃了,锈迹斑斑,破破烂烂,奇南朱伊现在肯定早已把她抛之脑后,只愿回归祖辈的方式,身边只要牛和他的女眷陪伴。

看起来乌漆抹黑的村寨并未入睡,人们听到车声后都起床了,把我们围住。它跟以前的样子不一样了。奇南朱伊的村寨以前一直是一处活泼吵闹的地方,像地上一口喷薄的水井,水到处流淌;各种计划和项目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全都被自大、仁慈的核心人物奇南朱伊尽收眼底。但现在,死亡的翅膀笼罩着村寨,像一块强力的磁石,它转换了人间的格局,新的星象和星群聚拢离合。此时对家庭部落的每个成员都利害攸关,你觉得,这一幕复杂的场景和剧情通常在皇室病榻前上演,但此刻在牛的浓烈气味和暗淡的月光下却也十分生动。我们走下车,一个男孩举着灯上前来,带我们去奇南朱伊的草棚,一群人尾随我们,留在外面。

我以前从没走进奇南朱伊家。这个皇室大寨比一般的基库尤草棚要大得多,但我进去后才发现,它没有一点奢华配备,只有一张由树枝和缰绳绷起来的床架,几把供人坐的木凳。两三处火堆在踩实的黏土地面上熊熊燃烧,草棚内的热度让人窒息,尽管地上有一盏防风灯,但烟雾浓得我根本看不清里面有谁。开始适应一点环境之后,我看见房间里除了我,还有三个秃头的老人—奇南朱伊的叔伯们或顾问,一个很老的女人拄着拐杖一直待在床边,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还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在大头人濒死的卧室里,这是磁力作用下的哪门子新星象?

奇南朱伊平躺在床上。他快死了,已经有一只脚踏在死亡和湮灭的那一边了,他周围弥漫着压抑的恶臭,以至于我刚开始都不敢张口说话,生怕会得病。老人全身赤裸,他躺在我以前送他的一块格子地毯上,他很可能已经没法用他的病肢支撑半点重量了。你都不敢看他的腿,整条腿肿得看不出膝盖在哪里,在灯光下,我能看见从大腿到脚上全是一条条的黑黄斑。腿下面的毯子又黑又潮,好像有水一直往外渗。

奇南朱伊那个来农场接我的儿子搬进来一把古老的欧式椅子,它有一条腿比其他三条要短,他把椅子放在离床很近的地方,让我坐。

奇南朱伊的脸和身体都那么憔悴,大骨架根根分明,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用小刀粗刻出来的黑色大木雕。他的牙齿和舌头露在嘴唇外面。黑色面孔上的眼睛黯淡无光、混浊不清,但他还能看见,我坐到床边时他把眼睛转向我,我在草棚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他非常非常缓慢地抽出右手,越过自己的身体来触碰我的手。他痛得厉害,裸体躺在自己的床上,但仍有意识,仍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我相信他是凯旋归来的,不顾马赛女婿们的反对,带回了所有的牛。我坐着看他,记起来他曾有个弱点:他以前害怕打雷。有一次他在我家时响起了雷暴,他马上像啮齿类动物一样开始四处寻找藏身所。但此刻,在这里,他不再害怕闪电,也不再惧怕所有的雷霆大作。我想,他已经坦荡荡地完成世间的全部任务了,带着各种意义上的报酬回到了家中。如果他的意志足够清醒,能够回首一生的话,他会发现自己这辈子几乎不曾败给命运。一种饱含活力和生命力的享乐精神,一种多层智慧的活动终于在这里—就在奇南朱伊静卧的地方—走到了尽头。“愿你拥有宁静完满,奇南朱伊。”我默念。

草棚里的老人都站在一边,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发话的是那个我来时已经在场、我觉得是奇南朱伊小儿子的男孩,他现在走近父亲的床榻,对我交代。我想,我到来前他们应该已达成了共识。

他解释说,教会医生听说了奇南朱伊的病情,来看过他。医生告诉村里人他会再回来,把垂死的头人接去教会医院,当晚他们正在等教会的卡车过来把奇南朱伊接走。但奇南朱伊不想去医院,这也是他派人喊我过去的原因。他想让我把他带回我家,现在就带他走,要赶在教会的人回来之前。男孩说话时,奇南朱伊看着我。

我心事重重地坐着听。

如果回到以前,一年以前,甚至三个月以前,若是奄奄一息的奇南朱伊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我一定会把他带回家。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事态近期已经变得很糟糕,我甚至害怕它们会变得更糟糕。我的大量时间耗费在内罗毕的各种办公室里,听生意人和律师讲话,和农场的债权人开会。奇南朱伊让我带他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再是我自己的家了。

我坐着看他,心想,奇南朱伊要死了,救不活了。他会死在回我家路上的车里,或是死在我家门口。教会的人会因为他的死责怪我,而每个听闻此事的人都会赞同他们。

坐在草棚的破椅子上,所有这些在我看来都沉重得难以承受。我已经失去对抗全世界权威的勇气了。我现在已经无法勇敢地对抗他们之中的任何人了,更别提所有人。

我挣扎了两三次,想下定决心带上奇南朱伊,但每次我的勇气都辜负了我。最后我知道,我不得不丢下他了。

法拉一直站在门口,认真地倾听男孩的讲话。他看到我沉默地呆坐,于是走到我跟前,热切地开始低声解释我们怎样把奇南朱伊抬进车里最合适。我站起来,和他走进草棚的隐蔽处,这样多少可以避开耳目以及病榻上老人的恶臭。然后我告诉法拉,我不打算把奇南朱伊带回家。法拉对事态的扭转完全措手不及,他的眼睛和整张脸都因惊讶而阴沉下来。

我本希望和奇南朱伊多待一会儿,但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教会的人来把他带走。

我走到奇南朱伊的床边,告诉他我不能把他带回我家。不需要给出理由了,就到此为止。草棚里的老人们理解了我的婉拒后,围在我身边不安地骚动,男孩后退了几步站定,他也无能为力了。奇南朱伊本人倒没有任何躁动或变化,他照旧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看起来就像这种事情以前曾经发生在他身上一样,很可能的确发生过。

“夸海里,奇南朱伊。”我说—“再见。”

他滚烫的手指抵着我的手掌动了一下。还没走到草棚门口,我转身回头看,棚里的浑浊和烟雾已经吞没了我的基库尤人头人的高大身形。

走出草棚时已经很冷。月亮此时低挂在地平线上,一定已经过了午夜。就在那时,村寨里奇南朱伊的一只公鸡鸣了两声。

奇南朱伊当晚死了,死在教会医院里。他的两个儿子第二天下午过来我家通知我。他们同时要求我参加第二日的葬礼,在他们村寨旁的达戈莱蒂举行。

如果外人不去干涉基库尤人,他们依照传统是不埋葬尸体的,只把尸体留在地上交给鬣狗和秃鹫处理。这一传统一直很吸引我,我觉得陈尸在太阳和星星下应该是很愉快的事,而且能那么迅速、熟练、坦诚地被拾取和清理,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变成景貌的一个组成部分。农场上有西班牙流感的那段时间,我整夜听到鬣狗绕着香巴地转悠,那之后,我常常能在森林的长草里发现一颗光滑的棕色头颅,像一颗落到树下或平原上的坚果。但这一习俗与文明的要求不符。政府不厌其烦地让基库尤人改变方式,教他们把死者埋进土里,可他们还是丝毫不喜欢这想法。

现在他们却告诉我,奇南朱伊要被土葬了,我觉得基库尤人会同意破例,是因为死者曾是个头人。他们自己人可能更愿意借这个场合办一场大规模的土著表演和集会。第二天下午,我开车去达戈莱蒂,期待看到这片乡野所有的头人二把手,以及一场基库尤的大庆典。

没想到奇南朱伊的葬礼整个就是一场欧式的神职仪式。到场的有几个政府代表,地区委员和两个内罗毕来的官员。但这个日子和这块场地属于牧师,下午烈日下的平原都被他们蒙上了一层黑。法国教会、英国国教和苏格兰长老会的人都悉数到场。如果他们的企图就是给基库尤人造成一种感觉,让基库尤人觉得教会已经染指这个死去的头人,他现在属于他们了,那么他们做到了。他们很明显地掌权了,以至于你觉得奇南朱伊根本不可能逃脱他们。这就是教会的伎俩。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教会男孩”,他们是转变信仰的土著,做半神职人员的打扮,不管他们充当的是什么职务。这些肥胖的基库尤年轻人戴着眼镜双手交叠,看起来像阴森的太监。当天奇南朱伊的两个基督教徒儿子很可能也在场,暂时搁置了他们的宗教分歧,但我不认识他们。几个老头人参加了葬礼,凯奥伊在那里,我和他谈论了一会儿奇南朱伊。但他们把自己深深隐藏在这场作秀的背景里。

奇南朱伊的墓穴在平原上几棵高大的尤加利树下,有一条绳子围着四周。我来得早,因此站得离墓穴很近,就在绳子旁边。我看到人们像苍蝇一样聚集起来,围着墓穴站定。

他们用卡车把奇南朱伊从教会运来,把他抬到墓穴附近放下。我这辈子没有哪次比当时看到他棺材的第一眼更加震惊、更加恐慌。他是个大块头啊,我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在顾问们的陪伴下走路来农场的样子,即使在仅仅两晚以前,我看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时也是身形高大的样子。但他们把他放进的那具棺材简直是个方盒子,肯定还不到五尺长。我第一眼看到它时都没想到它是棺材,我想,这一定是装葬礼用具的什么盒子。但这就是奇南朱伊的棺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选了这样一具棺材,可能这就是他们苏格兰教会用的东西。他们到底是怎么把奇南朱伊放进去的?他现在是怎么躺在里面的呢?他们把棺材放在地上,离我站的地方不远。

棺材上有一个大银盘,上面刻有题词。后来我听说,题词的内容是这个盘子是教会送给奇南朱伊头人的,并刻有圣经经文。

葬礼仪式很长。传教士一个接一个地站上前去发言,我猜他们讲了很多宗教誓言和告诫。但我一点也没听到,我在紧紧抓着奇南朱伊墓穴外围的绳子。几个土著基督教徒也接着他们上前讲话,粗声大气响彻绿色平原。

最后奇南朱伊沉入他自己乡野的土地,被土覆盖。

我带着我的仆人一起去达戈莱蒂让他们见证葬礼,他们留在那里和亲戚朋友讲话,会自己走路回来,于是法拉和我先开车回家。法拉和我们像身后的墓穴一样沉默。他很难接受我不肯把奇南朱伊带回家的事实,一连两天他都失魂落魄,纠结在很多疑惑和沮丧中。

最后我们开车到家门口时,他说:“不要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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