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事,熊瑛华忍不住感叹一声,胡司令,你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攻击性很强的狼。你铁腕手段不出手则罢,一出手,震天动地,一下把那么多吃闲饭机构和人撤销、免职。
感叹之后,熊瑛华发出一连串长叹,要是我们学校由你胡司令来当校长就好了,也可以把那么多吃闲饭的所谓行政人员裁去,叫他们上教学第一线,我们这些教职员就不必这么辛苦。
心中感叹又长叹,熊瑛华却不知道胡耀颢头上压力山,尤其叫她想不到的是,她后来居然牵涉其中,还被一个局外人吴善交无端诽谤、污蔑。
——吴善交是谁呀?
说是纨袴子弟,吴善交没那资格,离纨袴子弟还着着十万八千里,他充其量不过是街头一个小混混罢了。
是第二天晚上在赌博桌上,吴善交才听说郑明会、陈泽沼被胡耀颢一锅端的事,他急了,当场把手上牌一摔,顾不上赌友们的咒骂,赶去投胎一样急冲冲往家里赶。
多半有人会骂,这是大白天瞎编故事骗鬼,农用机械厂的事,与他吴善交八竿子打不着,他急个屁呀——
急,而且是急得吴善交怒火心烧。
前段时间,吴善交眼睛又盯上一个长得赛过西施,特别漂亮,叫他流口水的女孩子——邴嫦晶。邴嫦晶可不是一般美女,那一对娇娇欲滴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把他吴善交的魂勾走了。美中不足,摆不到台面上的是,邴嫦晶家庭穷,眼下仅仅是一家私人小旅社的勤杂工,根本无法满足吴善交疯狂虚荣心,害的他不能在一群狐朋狗友面前炫耀。
很快,吴善交打上农用机械厂的如意算盘。
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吴善交想把自己的美人儿邴嫦晶弄到农用机械厂去,叫父亲给邴嫦晶安个科长当当,好让他风光风光,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炫耀。于是,吴善交特意回了一趟家,不料,在这黄梁美梦节骨眼上,天打惊雷,老头子说退休就退休,清闲在家里了。
死不愿退休的老头子怎么会突然退休?吴善交认定这绝对是胡耀颢强逼,根本不是老头子自己情愿的事。坏就坏在,老头子在他这个长子面前一口咬死,是自己自愿退休,根本不是外甥强逼,他又拿不出证据。
心慌下,吴善交如同热锅上蚂蚁,窜出家门去找胡耀颢,胡耀颢是一根不懂亲情木头,一口断然拒绝他这个表哥的要求,甚至让邴嫦晶进农用机械厂当个普通工人都不肯。被驳了面子,吴善交平日尊严碎地,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胡耀颢算哪根葱啊,还不是从小到大都是他吴善交欺负、发号施令对象?从他父亲手上接过去当了个狗屁厂长,当自己是根葱了,狗胆包天敢反抗他吴善交这个表哥,反了是不是?
狗屁厂长不狗屁厂长,权力在人家手上,由不得吴善交,他得残酷面对现实。
一口气从赌场赶回家,前脚未踏进门槛,吴善交如同一只被打的狗,叫嚷起来:“死老货,你们厂那些人全被耀颢撤职,这事你知道不知道?”——不知从哪天起,吴善交是死老货,死老货,死老货一口一口的叫父亲。
站在父亲面前,吴善交像是遇上了抢夺他女人的仇人,目光凶恶,獠牙狰狞咆哮:“死老货,今天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了,是不是耀颢那个婊崽逼你退休,你说?”
担心外甥又要被大儿子打,对不起妹妹,吴候易怒目一瞪:“我自己不退休,耀颢还能逼我退休,你是不是猪?”
“死老货,你怎么会这样傻的傻啊,耀颢那个狗杂种根本没安好心。”吴善交仍然不肯放过胡耀颢,恣意挑拨父亲对胡耀颢的仇恨。只要能挑拨父亲仇恨胡耀颢,他用不着任何理由,当场跑去收拾胡耀颢。
“你给我闭嘴。”大儿子居然这样没人性,开口闭口不是婊崽就是狗杂种,吴候易气的肺炸了,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朝儿子投掷过去:“你给我死出去,不要回这个家了。耀颢比你小四、五岁,他能当厂长,你呢,把脸给我拿到尿桶去照照——”
艳梦破灭,大美人不能搂入怀中,又遭到父亲一顿臭骂,吴善交恼羞成怒,牙根咬得嘎嘎嘎作响,恨不得马上逮住胡耀颢,一刀捅进他胸膛,挖出心肝,一刀一刀的割:“死老货,你是头猪,也不仔细想想,要不是耀颢那个婊——子养的抢走你这个大舅的厂长,你会被降为副厂长,这样丢人倒头成了外甥手下?你以为耀颢那个狗杂种是一个好人呀,呸——”
在房间看书的吴秋菊,听不下去了,跑出去,指着大哥鼻尖指责:“你连狗都不如。表哥是姑姑的儿子,你这样辱骂表哥,就是骂爸,你知道吗?表哥当厂长,你妒忌,你不服——”“你这头蠢猪,工厂在爸爸手上倒闭,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会遭人臭骂,你连这都想不到。”
好一阵错愕,吴候易久久审视女儿。
女儿的话,吴候易彻底震醒,要是当初不是他外甥竞选上厂长,工厂在他手上倒闭,别说体面退休,甚至他还要成为千古罪人,对农用机械厂几十年来的苦劳全没了。
父亲默许妹妹倒头站到外人一边,骂他,吴善交更恼火了,破口大骂:“臭丫头,你给我闭上臭嘴。耀颢那个狗杂种,就是没安好心。”
又不是没被大哥野蛮打过,吴秋菊没被吓住,不退反进冷嘲热讽:“表哥没安好心,可表哥不会跟你一样不务正业,贼眼睛盯在女孩身上,可表哥不会跟你这不学无术的猪头一样一代枭雄读成一代鸟雄。”“爸爸退休,你干着急,又瞄上哪只狐狸精,吹牛把她弄到爸爸厂里去当官呀?”
心头龌龊、阴谋当父亲面前被戳穿,吴善交恼羞成怒,火的心口直痛,像一头疯狗扑向妹妹,挥手一巴掌恶毒打下去……
手到半空突然一阵麻痛——僵住,吴善交吓得甩头一瞅,登时焉了,鹰爪般扣住他半空中爪子的是弟弟。
“只会打妹妹,你算什么大哥!”怒视哥哥,吴善雄要把他心头肮脏的东西通通挖出来,摆在父母亲面前:“你在外头干的那些丢父母脸的事,我哪一件不知道?我警告你,你被枪毙,甭想我会可怜。”“说,你是不是跟一个叫邴嫦晶女孩说,把她安排到农用机械厂当科长?爸爸退休,你干着急。去找表哥,表哥不答应,你要放表哥的血。我问你,你有多大能耐,你有几条命,放表哥的血,就凭你赌场上那几个狐朋狗友?”
——有一次吴善交去吃鸡被抓,吴善雄不但不闻不问,等他释放一出派出所大门,冷不防给了他两个响亮耳光。从此,吴善交不怕父亲,但对弟弟有几分畏惧。
窝了一肚子火,吴善交窜出去要找胡耀颢算帐,结果眼睛瞎了,一头撞在门框,可他顾不上额头了。
跑到半路上,吴善交又不敢去了。
在街上盲目瞎逛,吴善交越想越可怕,父亲退休的事一旦传到大美女邴嫦晶耳朵里,煮熟的鸭子飞了。想到这里,吴善交豁出命了,哪怕用暴力,今晚也要破了邴嫦晶身子。
恶念一出,吴善交立马扭身风风火火朝邴嫦晶家跑去。
和邴嫦晶一碰面,吴善交两眼喷出一团淫——火,恨不得一把把她扑倒在床上。
未察觉吴善交今晚神色,邴嫦晶见他额头打了,把他拉的坐在椅子上,拿了清凉油,一边给他擦伤口,一边轻轻吹着气,呶着嘴心疼嗔怪:“这么一个大人了,还把额头打成这个样子,还痛不痛?”
“哦——嗯——吁”不知是欲——火烧身呢,还是心慌,吴善交语无伦次,不敢正视邴嫦晶水灵灵的大眼睛。
过了一会儿,见邴嫦晶并不追问他额头是怎么打的,吴善交松了一口气,恶向胆边生,把自己吹嘘成一个惩奸除恶大英雄,装出非常愤怒,大骂:“胡耀颢那个小混混,色胆包天敢在路上抢劫、污辱一个女孩,还好是我来你家路上碰上了,要不然那个女孩可遭殃了。为救那女孩,没想那么多,我冲上去打四、五个痞子。没防备,额头被胡耀颢那痞子干了一石头。”
单纯的邴嫦晶一点不怀疑吴善交,一激动,情不自禁亲了一口吴善交的脸:“善交,你真是个男子汉,好样的。”“你认得那痞子叫胡耀颢,怎么不报警?”
“报警?”吴善交一把抓住邴嫦晶纤细玉手,仇恨冲天:“你知道胡耀颢那个婊崽残害、糟蹋了多少女孩吗?他表弟在公安局里头,没人敢惹他。可我不怕,要不是他们人多,我真想今晚把胡耀颢那个婊崽废了。”
已经完全被吴善交“英雄”壮举征服了,邴嫦晶崇拜十分坐在他大腿上:“善交,以后面对那么多人,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嗯,哦……”吴善交语无伦次,喷邪火眼睛像吃人魔鬼张牙的嘴,盯着邴嫦晶高高隆起胸口。
被吴善交盯的,邴嫦晶脸红耳辣含羞低下头。
就在这低头间,狼刁羊,吴善交猛地一把抱起邴嫦晶,往床铺扑去。
“善交,你这是要干什么,快放下我。”邴嫦晶心慌地要挣脱吴善交一对魔爪。
体内一团邪火烧得他身下要涨破了,吴善交哪肯放开小羊羔一般柔弱的邴嫦晶。他今晚上心头窝火的很,就是要破了邴嫦晶黄花闺女之身。
像一头野兽,吴善交把邴嫦晶摔在床上,野蛮爪子伸进她衣服里乱摸乱捏。
“善交,别,别,别这样。我们,我们还没有……”
“不。我的宝贝,我的心甘宝贝,我的美人儿,我爱死了你。你长的这么漂亮,每次一见到你,我急得不得了,要死了。今晚上你要是再不给我草,我死在你面前,算啦。”
“你,你,你——别这样嘛——”
“你给我草,嫦晶,我要急死了。我爸爸今晚说过了,只有我们两个的事定下了,他才会把你安排到厂里坐办公室。难道你不想早一天离开那个不是人待的旅社吗?”
“这……”
趁邴嫦晶犹豫、迟疑,吴善交野蛮、粗鲁扒掉她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