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易回望着尘雨,唇角微扬,淡淡道:“就等凡王爷问了,想必王爷查了那般久都没往自己的小爱妾身上查吧?那是,谁会想自己身边的女人会和英山云雾的人有勾结呢。”他还顺便暗讽着桃思凡之事,暗讽那男人下半身总惹事儿。
成易朝尘雨眨了眨眼又道:“小雨儿,我可是冤枉的,事后我还帮你教训了一番英山云雾。”意思是你又欠我一次啦。
李凡扬一时语结,眼眸闪着寒光,他确实对身边的女人太纵容了,该是时候清理了,至于敢刺杀王妃的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不能动的凡影二人也是怔了怔,他们办事能力是否越来越低了?后院女人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一个比一个阴险恶毒。
只有吉羊自顾自的吃着,仿佛世界只剩他一个人,把吃的境界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既然知道都没跟我说,还看着我被人追杀,现在还来邀功,想我感激你,难了。”尘雨气鼓鼓地道。
李凡扬听着心里舒畅了一下,想来雨娘子也并不喜欢他。
成易皱了皱眉,委屈道:“我也是后来回江城才让尹无去查的,且我想你都离开王府了就无须理会那些个女人了。”当然,他那时是有私心的。
就在此时,凡维满脸焦虑匆匆跑了进来,对李凡扬道:“王爷,不好了,桃思凡被劫狱了,看守的人全被下毒昏迷。”他巡过去时就看到倒了一片的人!
这消息像炸弹轰下来般,所有人都看向凡维,确定是否真实。这凡王府守卫森严,一般人难以进来,何况劫走被关绑起来严加看守的人。
李凡扬冷眼看向成易,这人来得真凑巧。
成易对李凡扬耸了耸肩,摊开手,那表情在说:真不关我事,我也好奇呢。
是的,他很好奇哪位牛哄哄的人能在凡王府劫走人,且他不知道桃思凡在江城,除了他还有认识的人?这事,有点棘手!
李凡扬走过去为凡颢凡影解开穴道,几人急急的往牢房哪儿赶。
尘雨也快步跟了上去,桃思凡还有同党来劫人,对她对叶家都不是好事儿,就像个定时炸弹。
叮冬自然也跟了上去,成易走了。独留吉羊一人还在努力吃吃吃。
几人来到牢房,看到铁门大锁被人用蛮力掰开,锁头歪斜着挂到上面,地上躺了好几个侍卫。
李凡扬蹲下来探了下侍卫的鼻息,淡声道:“都只是被迷药迷晕了,凡颢去查下是何人劫走的。最近加强王府的防守,以备他们回来报复。”张家人如何能从番疆回来的,这事必须得告知皇兄他们。
尘雨站在那想了想,对李凡扬说道:“王爷,可否帮我通知下我爹爹,要他多留意下。”这桃思凡肯定会回来报复的,以她那性子。
“嗯,我会的。”李凡扬站起来,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乱。”
尘雨瞧着被他牵着的手,走了两步,不着痕迹的想抽回来,离远点终究是好的。李凡扬感觉到她的手在动,却抓紧了些,尘雨又使劲甩了下,只是怎甩也甩不开。
二人就一路的做着这般幼稚的动作,谁也不出声。
李凡扬这一缠就是一天,晚上,尘雨觉得实在是困了,眼睛直打架。她又不能赶人,赶了也不会走,就睁着有点朦胧的眼说道:“我困了,要睡觉了。”意思是他自己看着办。
李凡扬揉了揉她顺滑的秀发,宠溺道:“嗯,早点歇着,我明早再来看你。”其实他还想再亲几口。
尘雨快要睁不开的眼突然瞪大,她没听错吧,他以为他又要死赖她床上的,感情自个儿自作多情了。
李凡扬被她的动作逗笑了,“怎么,舍不得我?想我陪你睡觉?”最后一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有点暧昧。
尘雨直接无视他,转身把门一关,终于他肯走了。
被门无情的关在外面,李凡扬呆呆的站了好久,心阵阵的抽着痛,她的心明显的在抗拒着自己,也离自己越来越远。如果早点相识,是否就没有后面那般多的事,他是否就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王爷,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凡颢见主子站得久了,忍不住出声。
“嗯,去把安杏带来书房。”他是否对女人都过于仁慈了?
桃思凡被揭穿,安杏是最开心的人,除掉了一个,剩下那个就好办多了。当凡颢来找她时,她就想,看,王爷还不是想起她来了。
安杏眉眼带笑地进入书房,用她黄莺般的声音嗲嗲地对李凡扬行了个安:“王爷,这般晚上找杏儿来书房可有事?不如去杏儿那暖和些。”
李凡扬瞧着安杏那柔弱的身姿,绝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曾经觉得惹人心疼的女人,会有那般恶毒的心。
现在再一看,百般的厌恶,李凡扬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安杏,本王问你,可认识英山云雾里的人?”
安杏笑容一僵,心咯瞪咯瞪着,他还是知道了,他如何会知道?
“王爷,何是英山云雾?杏儿并没听过。”再是心慌,心杏也不敢承认。
李凡扬看着那人脸色都变了还在狡辩,眼眸一冷,话语亦不想与她多说。手一挥,“凡颢,把她关起来,本王不想再见到她。还有,后院的小妾明天都遣散了。”
“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这样的,那些女人没一个是对王爷真心的,那个叶尘雨更不会。”安杏尖锐地叫着,冲过去要抱着李凡扬。
凡颢立马上前把安杏拖了下来,安杏边挣扎边哭喊着:“王爷,念在妾身跟了王爷多年,原谅妾身这次的犯傻。”
安杏没凡颢力气大,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门前的一根柱子,哭得好不凄惨:“我不走,我就要陪着王爷,王爷肯定给人迷糊涂了,王爷,你出来看看杏儿,你以前最疼杏儿了。。”这一切都是叶尘雨那女人来后,才会变这样的,她恨死叶尘雨了。
凡颢无奈,点了安杏的睡穴,扛着就走。
书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李凡扬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双手撑着头,无力感袭来,对最近发生的事颇伤神。
他居然在后院养了一窝蛇蝎。
尘雨在第二天起床就知道了,后院的女人都被管家送走遣散,心里头不知是高兴还是担扰。凡王府现时只有她一个女人,那代表她以后想走更难了。
这李凡扬在发生这般多的事,终是知道女人多并不是好事了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女人。
“雨娘子,出来用早膳吧?”李凡扬在尘雨想得入神时突然出来,瞧着叮冬还在给她梳洗着,便要过叮冬手中的梳子,要叮冬出去。
被吓了一跳的尘雨,仰起头要抢过梳子,这男人想凑什么热闹。
李凡扬手一移,躲过她的小手,笑着说道:“为夫想帮娘子梳头,给我试试可好?”没等尘雨应声,梳子已落到了头发上,那长长柔顺的头发一梳便到底。
尘雨只得收声,静静的让那人帮梳头,她感觉得到那人的手有些笨拙但又小心翼翼。
李凡扬轻轻的把她的头发挽了起来,拿了枝上面有一朵小花点缀的玉簪插在发髻上。低着头和她一起看向镜子,勾唇一笑,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心里幸福之情也溢得出来。
尘雨看着镜子里挽得精致的发髻,扭过头问:“你经常这样帮女人梳头,手艺挺好嘛?”
“你是第一个。”李凡扬扬了扬眉,对别的女人他才不屑做这等事。顿了下又道:“下午在院子里给你做烤鱼吃可好?本是想在中秋那天做的,可惜了。”希望现在补回也不迟。
“真的?我好久没吃烤鱼了!”她记得不止中秋那次错过,还有在孝城那次。
下午,虽说院里有点寒风呼呼,可这柴火一烧,还是暖烘烘的。凡颢几人忙乎着烤鱼的准备,尘雨和叮冬也没闲着,只有李凡扬甩着双手,跟在尘雨尾巴转。
不多会,凌洛,依亿子主仆,吉羊都来了,尘雨看着那多的人来跟她抢吃的。皱了皱眉头,苦巴巴的对他们说:“我没请你们来啊,都跑这来有何事?”
吉羊一听不乐意了,小小的身子跳了上前,嚷嚷着:“呀,你家王爷亲自请的我们,不欢迎也得让我们吃饱了再走。”有好吃的独享,真不厚道。
尘雨转眼望向李凡扬,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不是最讨厌这些人的吗。
李凡扬回望着:“娘子不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热闹点。”他顺便的还想讨好下那些人,让依亿子留在王府为尘雨治病。
“额,当然喜欢!”她能说不喜欢吗,都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