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群张尚书?”李凡扬回想着那人,又道:“那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贪得无厌,喜欢收人钱财。做些对朝廷不利的事,皇帝也不会把他发放番疆。
且给你们留一命就已很开恩了,与叶左相有何关系?你真当皇帝不知道,须一个大臣去多事?”李凡扬清清楚地把当年之事说了出来,就是与叶左相有关也与叶尘雨无一点关系。
“哼,你无须为那女人多说,我就是恨她,恨不得她死,既然今天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明知无希望了,她留着命又有何用。
“你想死还没那容易,本王还得留着你的命解毒。”李凡扬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道:“凡颢,给本王拖她去大牢里,看紧,别让她有机会自杀了。”
成家庄书房内,尹无面无表情地对成易道:“凡王妃已于日前回凡王府,那个神医也跟着一起,还听说桃姑娘给关进了大牢,严加看守着。”
“哦?无用的女人,由着她这样也罢了。凡王妃还会回老爷子山治疗么?”不是说要等过三几年才能痊愈,为何不声不响的就回了,给他个措手不及。
“属下还未知。”尹无越来越不懂主子的想法了。
“那个安杏的女人呢?可还有和英山云雾的人有联络?最近多注意点。”就是这个女人在孝城时给了李凡扬一个绝好机会,也是个不安份狠毒的女人。
经过了七七四十九日,李凡扬的蛊毒也完全被引出。记忆恢复的人自然天天赖着尘雨,只可惜尘雨说过他们已再没可能了。除了李凡扬像个粘皮糕一样,还有时不时来搔扰下的成易。
尘雨已决定等李凡扬一好,就跟着依亿子他们回老爷子山,这可把李凡扬急坏了。
他宁愿自家娘子不生孩子,也不能让她和一堆男人在山上呆个几年。几年后他的娘子还记得他吗?就是她记得他也会得相思病死的。
“雨娘子,原谅我可好?发生那多的事都不是我本意,我也是受害者呢。”李凡扬拉着尘雨的小手就是不放,努力的解释着。
“好啦好啦,你这话说了不下十次了,还有何人不知呢?”她这几天见着他就心烦。
“那为何不想理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李凡扬黑矅石般的眼瞳此时干净纯洁,如孩子般耍着性子。
“原来你在这里!”吉羊屁癫屁癫走过来抢过尘雨,拉着边走边说:“厨房有做好吃的,我寻着香味儿过去,那些个下人不给我吃。说是王妃的,我看着嘴谗了,你得先让我吃。”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吉羊觉得越来越爱跟着尘雨了,因为有好吃的。其实还不如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你们给本王站住!”反应过来的李凡扬瞧着二人拉着的手,吼着,人已上前搂过尘雨,“厨房的食物是我特意叫人做给娘子吃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取来吃。”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吉羊:别在我的地盘撒野。
“嘘!小声点,吓坏羊了。”吉羊边说边掏着耳朵:“不给我吃我就回老爷子山,我回了依亿子就得回,他回了你娘子也得跟着回去治病。”赤裸裸的威胁,让你不把爷伺候好。
“你!!”李凡扬气结:“那个是仿着螃蟹味道做的食物,你若要吃本王让人给你做货真价实的螃蟹就是了。”他可没忘记他娘子吃螃蟹那谗样,对螃蟹过敏,他便想着法变着样弄给她吃。
尘雨这次听清楚了,一激动,手抓着李凡扬衣服,笑眯眯的说道:“你是说我能吃的螃蟹么?走,赶紧带我去吃!”
“当然”李凡扬一脸讨赏的对上尘雨的眼睛:“专为你而做的”然后边亲着尘雨的小脸边用眼神示意吉羊:小孩子家非礼勿视,赶紧该哪去滚哪去!
如果李凡场知道面前的小孩儿有几百岁,不知他有何感想?
吉羊面不改色地嚷嚷:“我要吃螃蟹~”一双小脚还在有积雪的地方画着圈圈。
李凡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太不识趣了,还想要本王给你好吃好住!
“我要吃螃蟹,我要吃螃蟹,我要吃螃蟹,女人听见没?”她说过重要的事情要说三次。
“哈哈哈,你说的,就知道吃吃吃,吃死你!”瞧着吉羊越来越有吃货的潜质,尘雨很不客气的笑了:“走,咱们去吃吃吃!”
李凡扬瞧着那二人有说有笑的又要出去时,甚是吃味,不悦地道:“都去哪呢?厨房是吃东西的地方吗?”又朝一旁的凡颢吩咐:“去把给王妃做的膳食传上来,再吩咐厨房多做一份清蒸螃蟹给这位吉羊小公子!”最后几字有点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一会儿的功夫,就摆满了整整一桌子的美食。看得吉羊口水直流,咝咝咝地吸着,双手绞缠着,就等着别人说起筷。装好孩子的下场都是苦逼的。
李凡扬献宝似的端过一盘大闸蟹到尘雨的面前,夹起一大筷子肉送到尘雨的嘴边说道:“雨娘子,来尝尝,为夫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想的,肯定是原汁原味的。”
尘雨很不客气的咬下了那块肉,入嘴咀嚼了几下,嗯,就是她爱的滋味儿!没等那人再夹,自个儿拿起筷子就往那盘螃蟹而去。只是,这螃蟹为嘛没壳啊?
还一脸期待的等着赞扬的人见她已自个儿急急的去夹着吃时,愣了一下就笑开了,心想得给厨子一点奖赏了。
“这螃蟹壳子也能吃耶?吃着就是螃蟹肉嘛,我会不会又要晕过去?”尘雨好奇地问着,又担心过敏。
吉羊扒着螃蟹钳子,听着她说壳也能吃才抬起圆溜溜的眼睛问:“咱俩吃的不是同一种食物?”
李凡扬见二人都是一脸好奇样,得意道:“那当然不一样,雨娘子不能吃螃蟹,厨子就用别的肉类调成这个味道,拼了一个螃蟹样子,壳子也是肉做的。”说着自己夹了一块肉尝了尝,还真分不出真假。
尘雨赞赏道:“王爷有心了,这螃蟹不错,镇补了我遗憾的味觉。”这李凡扬没啥事时确实温柔体贴,做的事也挺暖人心的。只是,她深感他们是有缘无份的,即使和好又不知会再发生些什么。
李凡扬凤眼里漫上了朦朦胧胧的一层水汽,那里有宠溺,和深情,为她做这一点点算什么,他要的可不止这些。
正当吃得正欢时,砰的一声,餐桌对着的门前一个黑色物品从天而降,接着是一身碧色锦袍的男子飞身而下。
几人停了下来朝地上一看,那不是凡影吗?躺地上睁大着眼,动也不动的,此时凡颢已迈开步子上前要对碧衣男子动手。
碧衣男子看也不看就邪魅一笑道:“不想跟他一样动不了就乖乖的站着。”
凡颢哪顾得这些,都踩到主子跟前来了,不动手等何时,就是死也得上。只是这人才上去,手未动到那人一个衣角就被定住了。
如果场合恰当,尘雨真的好想鼓掌:大叔,武功了得,小女子佩服佩服。可惜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被人轻而易举地闯进来,还是个也许在将来哪一天会变杀害她的人,尘雨是笑不出来。
“成庄主,这是何意思?”李凡扬眼眸里怖满了寒冰,冷冷的问着,真当他凡王府是大街,想来就来,还敢在他面前对他的人动手。
“王爷,在下只是在外面树上站了会,你的人问都不问直接动手了。难道凡王府都是这样待人的?”成易眼神睨了下凡影凡颢。
“成庄主那般鬼鬼祟祟的盯着王府,莫怪他们会如此。”言下之意就是说成易对凡王府有何居心了。
瞧着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尘雨和吉羊很识趣地继续吃吃吃。
“我只是路过想来瞧瞧小雨儿罢了!”我对你凡王府没何居心,倒是你的王妃让我有想法罢了。
尘雨差点噎着,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了?
“成庄主请注意言辞!”再次听着那人这样叫,李凡扬那阴沉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只怕不是瞧瞧那般简单吧?我夫妻二人在孝城遇刺那回,莫说没有成庄主的手笔在?”李凡扬越看这人越是不爽。
尘雨这次真不想吃了,抬起头,杏眼直盯着成易,上次他说是巧合,哪来这般多的巧合。
就说这人没安好心,他可是耍心计害死叶尘雨之人,一边找人杀她,一边做好人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