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羊一个转身又是一位可爱讨喜的七八岁小孩儿,嘟着红波波的小嘴,朝尘雨嚷着:“女人,老实交待你哪里来的?”
尘雨被这老小孩问得一愣一愣的,随手拔起根狗尾巴草边搔他的痒痒肉边说道:“江城啊,去过没?”七八岁的外貌,几百岁的心理,她算见识过了,小说的世界就是天马行空,无奇不有,她得见怪不怪。
幼嫩的皮肤被人搔得痒死,吉羊毛了,小手一扬抢过了狗尾巴草,使劲儿的往尘雨身上抽打着边哼:“我说的你不懂是吧?我把你灵魂抽出来。”
别看他手小小的,这抽打在尘雨身上还是挺痛,痛事小,他的话却是让尘雨心一慌,脸色灰白灰白的,他看出来了?嘴上还是不承认,苦着脸道:“灵魂没出来我人就死翘翘了!痛啊,停手。”
未待尘雨抓住那个小孩儿,眼前一黑,那小孩儿就被拎开了一丈远,只见凡维把那狗尾巴草一丢,淡淡道:“别让我再看到你欺负王妃。”
尘雨这下又乐了,笑道:“我家凡维好样的!”又上前刮了下吉羊的小鼻子:“小样的,你妈没教你不准打女人的么?”
二人都不懂妈是何物,山坡时也是叫着妈来救命,看来这妈是个厉害的人物。
被两个人欺负了的吉羊心理一百个不平衡,他只是不想真和他们动手,他们居然爬他头上来了:“什么我妈?我没妈,你有妈叫出来教教我?妈是个什么东西。”
尘雨噗嗤一声笑了,瞧他左一个妈右一个妈的,:“妈就是娘亲的意思,你说你妈是个什么东西?”他妈是羊吗?
吉羊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冲,他就知道她不是这里人,说的都是何语言?乱七八糟的。
凡维也纳闷,这娘怎就是妈了?
“好男不跟女斗,耍嘴皮子有何意思,总有天我会收了你!”吉羊憋着一肚子气,哼哼的走了。
那人一走,尘雨脸就黯淡了下来,也笑不出来,吉羊知道她不是本尊,那么依亿子也会知道,他们会不会真如吉羊说的把她魂抽出来?
魂出来了能回天朝么?心底又像有什么舍不得。
凡维瞧她有点失神,咳了咳道:“王妃,找个机会问问王爷的病情可好?”他没忘记此行主要目的,凡颢他们还等着消息。
对哦,真忘了!尘雨不好意思地笑了:“哈,忘了,我晚点去问问。”
“嗯!”他希望尽快的了解到王爷是何种情况。
晚上几人坐在一起吃饭,尘雨瞧着桌上清一色的菜,知道又是为了照顾吃斋的吉羊,嘴细声嘟囔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奈何吉羊听力好,一脸不悦的道:“叨叨个没完,你说一次我都听见了!”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尘雨瞪着他道:“你不知道香喷喷的肉对我多重要,对大家多重要?”
“。。”另外几人甚无语,总是吵吵吵,吵就吵不要带上他们,他们并不觉得那有多重要。
“王妃觉得重要话,属下等会给你弄。”凡维适时的说话,虽然神医说过她的饮食需配合着药材,清淡为主,可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开点小灶应该没事吧。
“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尘雨拼命的点着头,又是一连说了三次。
依亿子摇了摇头,沉着脸道:“下不为例,除非你不想早日痊愈。”她到底有没把之前告诫的话听进去。
尘雨见大夫都哼声了,忙讨好的挟了好些他喜欢的菜放到他碗里,很狗腿的道:“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等凡维做了好吃的一定先给你尝尝鲜。”
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凡维:“凡维你会做何好吃的食物?烤鸭?烧鸡?叫化鸡?”
依亿子抚额揉了揉,心暗道,她这分明是应付着他,才跟他说话又转到要吃何食物了。
“叫化鸡可好?”凡维想山上野鸡不少,以前出去做任务也总自个儿做来吃。
“好”好得很,光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麦香楼包厢里,一看着娇柔美艳的女子甚委屈的对慵懒地坐在那面无表情的男子道:“说好照做了王爷就会是我的,王妃走了,可为何又来一个叫桃思凡的女人?”
那女人比叶尘雨厉害得多了,说不定背后就是她搞的鬼。
座上的人冷冷的一笑:“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可不能怪我。”
“你们都是一路的,俾鄙小人?”女子那黄莺般的声音此时变得甚是尖锐,像小鸟临死时发出的叫声。
“你呢?你是好人?”男人唇角扬得更高了,笑得更鬼魅。
凡维很快的就搞来了野鸡就地的挖了个坑,做这个可谓驾轻熟来,那浓郁的油香味充斥在老爷子山顶的各个角落,把山上的几人都惹来,团团的围了起来。
当然不包括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吉羊远远的坐着,手里拉扯着地上的草,越扯越多,地上光了一片。
嘴里还咕哝着:“死女人,吃死你,就吃不死你呢。”
香气源源不断的飘来,就是把鼻子塞起来也无济于事,吉羊的口水泛滥着,心底里好想吃好嘛,然,他要脸啊,不能给那女人打脸。
“唔,太好味啦!!赞一个,好吃好吃好吃,神医,这个腿给你。”尘雨大声的嚷嚷,好像就怕吉羊没听着似的。
“不错不错,凡维手艺真好,下次我也跟着做。”叮冬也大声的回应着。
“我还是第一次吃呢,确实诱人。”亿书道,这叫化鸡真的很好吃。
依亿子看一班小猴子吃得津津有味,微微的笑了。
“哼,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野鸡。”都说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吉羊自我安慰着。
正当吉羊还在自主自语时,尘雨就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个鸡腿,在吉羊的眼前晃了晃,俏皮的问道:“想吃么?”
吉羊脸一甩,哼了声,没答话。
“诺,给你,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啊,吃不吃要想好。”尘雨诱惑着。
还是没理她。
“算了,走了。”尘雨说走就走,她这心情好才哄你吃,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给我!”就在尘雨转身时被吉羊拉了回来,一把抢过鸡腿大口大口啃着。
“嘿嘿,小样的,让你在姐面前装那!”尘雨瞧他吃得可香时,又出嘴损了一句。
吉羊给了他一记刀子眼,转过身自个儿慢慢品尝着。
尘雨打算放过他,他这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跑去找依亿子,她可是没忘记还有事情没问。
依亿子正在给尘雨配着药,便见尘雨站到了他身边,微微一笑问她:“可是有事?”
尘雨也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嗯,有些事想问问,你可知道有什么病会让一个人选择性的失忆啊?就是脑壳没受到伤害。”
“这个可是有很多原因的,没见着人不好说。”依亿子继续着手上动作,边说:“你身边哪位出现这种情况了?”
尘雨也知道没见着无法诊断:“凡王爷,他记得我这个人却记不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包括那时间里的所有人。”然后把凡颢所说的也说了一遍。
“可是从那以后都只对那个女人好?”依亿子微微皱眉,沉声问。
“这个好像是吧,据他们所说王爷可疼着她了,还说要给她侧妃之位,再说才认识短短的十来天,他再没脑也不会做这种事吧。”李凡扬是有多爱那女人才会一见就给她侧妃做,书中那成喧都没这般待遇。
“也许他是中了蛊毒了。”依亿子也只能猜测着,“那是一种绝情蛊,他心中越是爱一个人越是会把那个人忘得快,却会把那种喜欢之情转移到以血下蛊之人。”
李凡扬是爱自己的么?尘雨不敢想。
“如果真是中了绝情蛊可有解法?”以前看书不都说蛊能解,她并不是很紧张,死都能救活的神医在此呢。
“能,只要用那个下蛊之人的血入药,喝个七七四十九天。”依亿子继续捣弄着药材,他没见过凡王,凡王浪荡的大名可早有所闻,所以对他没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