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鸿云心中对月曦有没有想法,被人这样逼迫都高兴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实力,他早就将王朝仁打得满地找牙,让对方看见自己就绕路而行。
虽然前几年关系不错,但这一次却是让陈鸿云看清他的为人,对于这样人,陈鸿云心中也不想和对方再有情义。
如果自己和他之前本来就没有交情,他用身份压迫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自己和他也算是有几年的交情,王朝仁还用身份压迫他,陈鸿云就觉得对方很是无情。
王朝仁在一剑宗也能算得上是太子哥之类的,身份完全不是陈鸿云这样的弟子能比的。
人家世代都是一剑宗的人,父亲是金丹长老,是陈鸿云的师伯,爷爷奶奶都是元婴期的太上长老,住在山顶上的宫殿中,据说爷爷的爷爷也在山顶的洞天中闭关。
来一剑宗五年,山顶陈鸿云还一次没有去过,但对于王朝仁这样的弟子,却是可以随意上去,甚至住在上面也不会有人说。
“大师兄,我想下山走走。”回到青竹院,陈鸿云找到张焕明说。
“有什么事情吗?”张焕明问。
“没。”陈鸿云摇头,五年来他和王朝仁的关系由近变远,但和张焕明几人的关系却是越发的亲近,陈鸿云并不想把报仇的事情和他们说。
他们都只是筑基期,根本不是虎妖的对手,去了说不定反而会被虎妖所杀,陈鸿云不想他们身陷险境。
张焕明根本没有想到陈鸿云是去找虎妖报仇,只以为陈鸿云真的只是在山中待闷了,要出去透透气,道:“小心一点,早去早回。”
五年来陈鸿云每年都会去山下一两次,这一次提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突然。
之前下山,陈鸿云都是去看柳清萱,但除了五年前来一剑宗后的第一个月,去铜章城看到柳清萱外,后面陈鸿云再也没有见到过柳清萱。
五年前,陈鸿云来到一剑宗有了太阴神水的第一个月就下山让柳清萱服用了。
但是当他过了三个月又去找柳清萱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收留柳清萱的那户人家说柳清萱被一个望月宗的仙子带走了。
后面几年,陈鸿云每年都会去看两次,但都没有柳清萱的消息。
如果不是师傅说真的有望月宗,陈鸿云说不定会以为是那家人害了柳清萱,还故意骗他。
陈鸿云身上背着一个古朴的剑桥,脚下踩着飞剑,从一剑山上贴着石阶飞下山来。
除了宗主和太上长老等,没有人可以在一剑山内飞起十丈,并非是规矩,而是一剑山的特有禁制。
没有信物的人,想要上山下山都要贴着地面才行。即使元婴期的太上长老没有信物,也只能距离山体二十丈以内的范围飞行。
实力越高,在一剑山上就能飞得越高。想要从山外先飞高再落下也不行。
山体的禁制不仅能阻挡山中的人飞起,也能阻拦山外的人落下。
下了山,陈鸿云就朝铜章城飞去,脚下踩着飞剑,背着双手,冽风将他的发丝往后吹,很是逍遥。
相比驾云,陈鸿云更喜欢踩着飞剑飞行。
一剑宗的大多数人都只有一把飞剑,使用御剑术话,战斗时就没了武器,因此虽然踏着飞剑看起来更加逍遥气度,一剑宗的人大多还是选择驾云。
陈鸿云脚下的这把游龙剑还是他师傅李烈友赐给他的。一剑宗的弟子大多一生都只有一把飞剑,心神相连与性命交修,即使飞剑最初只是一把普通的飞剑,但随着己身修为的增加,飞剑的品质也会得到提高,最后成为数一数二的绝世仙兵神器。
陈鸿云得到游龙剑也已经有五年,五年来在他用一剑宗的秘法祭炼下,游龙剑的威力比之李烈友刚给的时候,已经从最初的一阶灵兵成长为三阶灵兵。
一剑山距离铜章城有千里,陈鸿云御剑飞行只用了三个时辰就到了铜章城外。
五年,陈鸿云已经不是修炼菜鸟,知道铜章城也是有法阵禁制守护,即使他是金丹修士,也只能老老实实从城门口进入。
不要看现在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只是有些武力的凡人,但暗中至少也有三个金丹高手在注视城门,谨防有妖怪化成人身混进城内。
像青眼火猿虎妖这类对人类很是了解的妖怪,都只是在城池外面的村落为祸,从来不敢动城池内的百姓。
无数的百姓都想成为城里人,但没点实力的人根本不可能住在城内。
进入城内,陈鸿云很快就来到当年收留柳清萱的那户人家屋前。
“小仙师,屋里请。”
五年过去,当初收留柳清萱的,民妇脸上多了一些皱纹,不知道她和她的孩子都说了些什么,两个男孩看向陈鸿云时显得有些畏惧。
“不了。”陈鸿云摇头,道:“柳清萱还是没有回来过吗?”
“回小仙师的,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陈鸿云有些失望,当初得知柳清萱被望月宗的人带走,陈鸿云就问过师傅李烈友,但他师傅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宗派,而望月宗的山门在哪里却没人能知。
数百年来,只是听到有人自称是望月宗的人,而这些自称望月宗的人数量也不多,数年可能才会听见一个,而且出现的人全都是女子,并且实力强横,偶有冒充之人,过不了多久变会横死。
因此,陈鸿云即使想去望月宗寻找柳清萱,也找不到对方的山门。就连望月宗是不是在这南域都很难说。
失望的陈鸿云正要离开,前往飞虎山寻找虎妖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并不难听,只是说的话让陈鸿云觉得很是刺耳。
“小屁孩一个,也敢妄称仙师。”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陈鸿云看了一眼,并不想理会,只不过是一个筑基中期的人而已,以他现在金丹中期的修为,一眼就将白衣青年看穿。
“你这妇人,可别被他骗了。”白衣青年道:“你看,他见被我拆穿身份,就急切要走。”
陈鸿云只当做没有听见,朝城外走去。
但是那民妇却是惶恐道:“小兄弟你可别乱说,这位小仙师可是一剑宗高人的弟子,我当初可是亲眼看见仙师施展那飞剑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