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结束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许多人难掩倦意三五下散了个干干净净,乔薇慈没有立即离开,整理着刚才的培训内容,一抬头,偌大的会议厅只剩自己一个,周遭静得吓人,墙上的时钟已指向午夜十二点半了。
急忙收拾了东西,乔薇慈走出会议厅,走廊里新换了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陆续亮了起来。难忍心中的好奇,乔薇慈蹑手蹑脚地走到总裁办公室外,没想到大门半开着,席儒德端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研究着什么。乔薇慈暗吐了下舌头,刚要把脑袋缩回来,就听得席儒德的声音,“快进来吧!别在那探头探脑的了!”
“不,不了!”乔薇慈慌忙摆手,转身飞奔下楼,连电梯也顾不得等了。
乔薇慈气喘着下至一楼,刚出楼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堵住了她。
“我是洪水猛兽吗?”席儒德俯视着她,微拧着眉头。
“哪有,”乔薇慈申辩,“工作场合要注意影响的。”
“唔,这样啊,”席儒德点头,“你说的也对。”
看他认同,乔薇慈释然地舒了口气,“所以,以后呢,工作的场合你仍是我的领导,我是你的下属,要注意分寸。”
“是——吗——?”席儒德拉长声音反问了一句,忽地跨前一步逼近乔薇慈,放低了嗓音,“可是我工作的时候会忍不住想你怎么办?”
“咕咚……”乔薇慈吞了下口水,这——这——叫她如何接腔?他——他——怎会这么肉麻?!
“你说,怎么办?”席儒德追问了一句,越发逼近了她,乔薇慈已经感觉到雄性荷尔蒙的灼热气息,刚要后退,席儒德双臂一伸就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乔薇慈淬不及防,“啊”的一声,尾音瞬间隐没在一个等待良久的唇瓣中。
这是席儒德第二次吻她,相比第一次,乔薇慈少了一份手足无措。她微闭双眼,感受唇齿相碰的细腻缠绵,慢慢地,她试着回吻,双手搭上他的臂膀,席儒德怀着欣喜接纳她的主动,在舌尖的辗转厮磨中两人的呼吸渐渐凌乱。
“走,送你回宿舍,不早了。”终于席儒德的唇离开了她,抚了抚她的长发,拉起她的手。
被吻得气息不均的乔薇慈仍呆在原地没动。
“怎么?”席儒德回头看她,嘴角浮起一个坏笑,“或许,你是要去我那儿睡?”
乔薇慈已经像个兔子似的窜了出去,边跑边说,“鬼才要去呢!我自己回宿舍,不要你送!”
席儒德在身后大笑。
一夜有梦,梦也香甜。第二天一大早,乔薇慈沿着农庄的河堤晨跑,不多时,听荷阁近在眼前,对于这个地方,乔薇慈总是心存一份讳忌,正要转身,一个可疑的男人身影胶住了她的视线。
男人身材矮胖,背对着她,通过栅栏门向里窥视着,不时调换着姿势,时而踮起脚尖,时而蹲下身子,末了用手扯住栅栏门上的铜锁使劲晃动,带动着整个栅栏咔咔作响。
“先生!”乔薇慈高声叫道。
男人迅速回过头,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庞让乔薇慈忍不住惊呼出声。
“呵呵,怕了吧,小姑娘!”男人不以为意地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一口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