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乔薇慈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
“乔薇慈,你都跟石康泽胡说了什么?他昨晚喝醉了酒像个疯子一样跑来大闹一通!”席儒德咆哮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发痛,也震碎了她刚看见席儒德号码时涌上来的甜蜜。
乔薇慈从昨晚跟石康泽分开后就在懊悔自己的多嘴,眼下听席儒德发这么大的火气,心里更觉发虚,她挠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支吾着,“那个……其实……我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石康泽怎么知道恩生的存在?还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他说是你告诉他这些的!乔薇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跟石康泽接触!你置若罔闻不说,还妄下定论!”
“我哪里有下什么定论嘛?”乔薇慈抿嘴咬唇,弱弱地分辨,“我并没有说恩生是石康泽的儿子啊!”
“至少你暗示了这点!”
“我……”
“我再告诉你一遍,以后跟石康泽少接触!更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听到没有?”
乔薇慈听着他硬邦邦的声音有点气恼,总是霸道地要她不要跟石康泽接触,那他自己呢?在吻了抱了自己后还不是跟尤依柔来往如常?
“知道了。”她闷声答道。
这一天乔薇慈听课的劲头有些松懈,总是跑神,章教授在互动环节提问叫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看着恩师责备的眼神,乔薇慈方才彻底地清醒,急忙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想着第二天上午就要结束培训,乔薇慈晚饭后就开始打包行李,正收拾间席儒德发来讯息,一如往常的精简句式,“我在农庄外面,你出来。”
乔薇慈嘀咕了一句,“管你在哪里,我才不去呢!”
她把手机扔一边继续收拾,可一双眼睛仍不时瞄向手机,十分钟后她认命地穿衣出门,再十分钟后她站在席儒德面前,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明明是你做错事了还给我脸色看啊?”席儒德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温柔,早上在电话中的坏脾气无影无踪。
“谁让你那样凶我?”乔薇慈委屈地鼓了一下腮帮子,“我知道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可你也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
“昨晚我出差刚回来就被他拦住了,硬硬逼我交出恩生,一直闹到凌晨两点还打了一架!你说我心情能好吗?”
听他这样一说,乔薇慈抬起头来仔细地看向他,才发现他的嘴角淤青了一片。
“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不会乱说话了!”乔薇慈心疼地抬手轻抚着他的嘴角,“痛么?”
“有点,不过---”席儒德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圈住,眼底扬起促狭的笑,“不影响接吻。”
说着头就向她俯下来,乔薇慈霍地一把推开他,这儿离恩泽农庄不远又在路边,她可不想在此上演热情戏码。
“逗你的,看你吓得!”席儒德大笑,却一下子扯痛了的嘴巴,他低呼一声按着嘴角连连吸气。
难得看到他的窘样,轮到乔薇慈乐了,一时间笑得前仰后合。
“笑得像个傻瓜!”席儒德拍了拍她的脑袋,回身打开车门,“上车,带你去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