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薇慈除奉命给席儒德父母送去野参王后又陪着两老一小去参观本市几处名景区。
“导游已找好,你不用费嘴皮解说,只要照顾好他们最主要是恩生不要让他乱跑!”临走前席儒德这样交代她,乔薇慈暗自鼻孔里嗤了一声——谢您了啊,这地方我又不熟,想费嘴皮也没得说呀。
不过她还是美滋滋的呢,想着自己来这个城市后始终没好好玩玩这下可逮着个机会啦。谁料事与愿违,那个叫恩生的熊孩子泥鳅一样上蹿下跳一不留神就没影了,害得乔薇慈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不时地前堵后截捉迷藏,根本顾不得看风景。一天下来,乔薇慈腰酸背痛腿抽筋,再看两位老人家脸不红气不粗,兴致高昂,所幸天色渐晚才意犹未尽地打道回府。
安排妥当后乔薇慈是抚着腰拖着腿来到医院的,席儒德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啜泣声夹带着喃喃低语,乔薇慈一时不知进还是退就傻站在那儿。一个护士端着药盘走过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把门推开,乔薇慈就生生地晾在了席儒德的视线中。半伏在病床边的人也抬身回过头来,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正是尤依柔。乔薇慈只得跟在护士后面进了病房,来到病床前低声叫了句“庄主!”又对着尤依柔微垂首,“尤小姐!”
席儒德点点头,右手不着痕迹地从尤依柔的背上拿开,尤依柔也立刻止了泪水,转身掏出镜子查看自己的妆容。
席儒德问乔薇慈,“事情办完了?”
“是的,庄主。”乔薇慈恭恭敬敬地回答,“您还有什么吩咐?”
席儒德没回答,转头看着正在补妆的尤依柔,“尤依柔,你可以回去了!“
尤依柔嘟嘟嘴巴,不情愿地立起身,“人家才刚来没多久嘛!”
“我不想被水淹,”席儒德干巴巴地说,尤依柔却掩嘴咯咯轻笑,“只怕泪流成河也难以滋润你那干枯的心啊!”
席儒德皱眉,叱道,“浑说什么?”一边拿眼角扫过乔薇慈,“你顺便把她载回去。”
乔薇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回。”
“不要啰嗦!”席儒德沉下脸。尤依柔对乔薇慈吐了下舌头,“薇慈妹妹,不用客气哦!咱们走吧,别在这儿看某人的黑脸啦!”
乔薇慈有些拘谨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尤依柔倒不以为意,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跟她闲话着家常,语气娇软,眉眼生动,乔薇慈渐渐放松下来,不觉倦意袭来,打起了瞌睡。
“薇慈,薇慈妹妹!”耳边传来呼唤,乔薇慈睁开眼睛,尤依柔含笑盯着她,“到啦!”随即一副同情的语气,“在席儒德这个暴君手下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没有没有!”乔薇慈连连摇头,人家可是席儒德的女朋友,自己岂敢乱嚼舌根?
乔薇慈跳下车,想了想,叫住正要离去的尤依柔,“尤小姐,可以帮我个忙吗?”她从背包里摸出一个信封双手递到尤依柔的面前,尤依柔接过,面上一丝疑惑,“这是什么?”
“噢,这是石康泽先生遗落的东西,麻烦尤小姐转交与他。
“你与石康泽认识?”尤依柔面上的疑惑更加深了。”
“见过几次,不熟。对了,庄主出事那天还是石先生送到医院的呢!”
“是吗?”尤依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乔薇慈,“石康泽竟然会救席儒德?!我怎没听席儒德说起?”她盯着手里的信封。
“那天庄主失血过多意识不甚清醒不知道是石先生救了他,事后我也没敢告诉他,因为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他们之间好像有过节。”
“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呢!咯咯……”尤依柔忽然笑了起来,扬扬手里的信封,“好吧,我会转交他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