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鸡汤又勾起瞌睡虫,乔薇慈昏昏欲睡,偷眼看向席儒德,见他正专心地审批着文件,若不是左臂上缠着的绷带提示他是个病人,单就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而言完全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按照这势头,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吧。
“乔薇慈!”正往梦乡里去的乔薇慈被这个声音唤了回来,她努力地撑开眼皮,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回去吧!”她听到老板这样说道。
乔薇慈如蒙赦令,立刻起身收拾好东西,在跨步出门的时候问了句“晚上谁照顾您?”
“田助理会来的。对了,明天你继续上班不用来了,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出院的。”席儒德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文件。
“庄主您还是小心点吧,不要太操劳了,毕竟不是小伤。那我走了啊!”
席儒德依旧没抬头,只冲她挥了下手。
乔薇慈提着保温瓶穿过门诊大厅,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大厅显得空旷了不少,剩下三两个人来回晃荡着,神态焦急,似在等着某种不可知的判决结果。
“一个最能体现生老病死的地方啊!”乔薇慈感慨着加快了脚步,在临近医院大门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男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正是昨晚那个为首围殴席儒德的胖子!此时他大咧咧地岔开双腿斜靠在护栏上,正对着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
乔薇慈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揪住他,念及席儒德的话还是按捺住了,她躲在柱子后竭力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可惜隔得太远。
胖子忽然转身离去,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也转身向乔薇慈藏身的地方走来。
越来越近的脸庞清晰可辨,乔薇慈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男人是石康泽。
她跳出来,伸手拦住了他。
“乔小姐!”石康泽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果然我的预感没错!”
“石先生,客套话就免了。恕我鲁莽,刚才那男人是谁?”乔薇慈绷着个脸儿。
“哦,我一个朋友。怎么了?”
“他就是昨晚带头围殴庄主,哦,我老板的那个男人!现在警察也在抓他呢!”
“是吗?”石康泽一副吃惊的表情,乔薇慈冷哼一声,“石先生,我知道你与我老板之间是有过节的。想想昨晚我老板被围殴,而你两次路过那个地方,又说是胖子的朋友,难道仅是种巧合?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难道你以为我指示胖子去揍席儒德的?”石康泽摊开双手,无奈状,“我又不是半仙能掐指算出你们的车会在那里抛锚?我纯粹是路过好不好?”
“第一次也就罢了,那第二次呢,为什么你又折返回来了呢?”
“这个——”石康泽沉吟了一下,“乔小姐,这个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说明。不管怎样请你相信我,我与此事毫无关联,我发誓!”他举起手来,右手臂上的伤疤映衬着他的脸庞,越发英气逼人。
“是吗?“乔薇慈挑了一下眉,“既然这样,那你把胖子再约了出来,我来通知警察。”乔薇慈拿出手机就要拨“110”。
石康泽伸手拦住她,“我并不知道胖子的电话,我们也仅是点头之交。”
乔薇慈咬牙,恨声道,“欲盖弥彰,你!”
石康泽摇头,“乔小姐,我理解你对你老板的忠诚之心,但,联想力不要太丰富。指控一个人不但要有理还要有据才行。我与席儒德有过节不错,但我还不足以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他,我与他之间,永远是公平的竞争关系。”
“公平的竞争关系?“乔薇慈不屑,“那石先生九月份在H市挖走老板多名得力干将一事,也算是公平竞争?”
“呵呵,这只是道听途说,乔小姐,你根本不了解实际情况。那时恰逢我在H市的公司开张,我开出优厚的条件以招贤纳士,并没有主动挖墙角,有道是人往高处走,那些人主动投奔我来罢了。”说完一双眼睛静静看向乔薇慈。
乔薇慈也在审视着他,他黑眸中盛满从容与淡定。乔薇慈虽然仍心存犹疑,但却不知从何发问了,静了半晌蹦出一句,“反正这都是你一家之言。”
石康泽笑了,“真相永远不会被抹煞,乔小姐,以后你会明白的。”接着他话题一转,“席儒德还好吧?”
“目前还好,如果不继续遭遇不测的话。”乔薇慈闷声说道。
石康泽再次笑了,“我真羡慕席儒德有这么一个极其忠心又可爱的下属,”他向前一步,对乔薇慈伸出手来,“乔小姐,我好像从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我叫石康泽,现在也可以说是你的邻居。”
“邻居?”
“呵呵,离你们农庄两公里之遥不是有个翡翠庄园吗?我刚接手过来,改名叫恩泽农庄。”
乔薇慈一下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