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慈,乔薇慈!”有人在摇晃着她,叫着她的名字。乔薇慈慢慢张开眼睛,席儒德一手圈着她,刚才的那一伙人已经不知去向。
“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惹来这么多事?”乔薇慈苦笑了一声,撑住席儒德的胳膊起身。
“啊!——”席儒德低呼一声,用手护住自己的左臂。
“怎么了?”乔薇慈急急追问,刚抚上席儒德的胳膊,手就触及一大片热乎乎的液体。
“血!你受伤了!”乔薇慈惊叫一句,迅速扯下裙间的腰带给席儒德包扎上了。
“他们跑不了的,放心!”席儒德艰难地抬抬胳膊,有些气息不匀地说。
“别说话了,安静休息!”乔薇慈说话已带着鼻音了,席儒德的伤口虽然包上了,还是不断地有血渗出来,而田助理还杳无音讯,回拨电话竟然一直盲音。乔薇慈情急之下拨了120,可对方问及她在什么地方时,乔薇慈却一片茫然。
远处传来一束光,越来越近,乔薇慈跳起来冲到马路中心拼命挥手。
车子停下来,一个男人摇下车窗,脸上挂满笑容,“又见面了,美女!”
竟是石康泽!他怎么又返折回来?时间紧迫,容不得乔薇慈细想,回首指着蜷缩在地上的席儒德,“他被人刺伤了!”
石康泽笑容顿失,飞速下来把席儒德拖到车上,此时席儒德已经休克状态了。
车子风驰电掣地向前驶去,乔薇慈徒劳地按住席儒德的伤口处,她的泪水不停地涌出来,滴落到席儒德苍白的脸上。
“乔薇慈……别哭了……我快被……淹死了。”席儒德费力地说完,头软绵绵地垂向一边。乔薇慈哭得更凶了。石康泽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着乔薇慈,他若有所思。
“伤到肱动脉了,失血性休克,正在处理中。”急救室外主治医生对着乔薇慈与石康泽两人说道。
乔薇慈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不停地绞着自己的手,眼神凌乱。
“没事的,我曾经昏迷十多天呢,还不是活过来了。”石康泽拍拍乔薇慈的肩膀,右臂上的伤疤在乔薇慈的眼皮下似一条蛇盘旋着。
“谢谢你救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心结。”
“心结?”石康泽仰天而笑,所幸控制了分贝才没惹来其他候诊者的注目礼。“你说得太轻巧了!我与席儒德之间,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道明的。如果说我对他含着怨气,那他对我就是满腔地恨意。。“顿了下,他又说道,“我要走了,他应该没什么大碍的,我想他醒过来也不愿再看见我。”
石康泽伸出手来,乔薇慈迟疑地也伸出手去,他们的手上同样沾着血迹。
“你叫?”石康泽的眼里浮起疑问。
“乔薇慈。”
“乔薇慈,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石康泽摞下这句话,飞也般地走了。
不久警察来了,乔薇慈录着口供,眼神不住地瞟向急救室外的显示屏,“急救中——”那几个来回的红字让她的叙述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