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高烧让乔薇慈体会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硬道理,所以在接下来的病假中,她窝在宿舍里认真地吃药,抱着杯子灌水,搞得她不是在卫生间,就是在去卫生间的路上。
第三天,乔薇慈彻底恢复了昔日的活蹦乱跳。两天囚禁般的日子让人都生了霉气,乔薇慈晃出宿舍在农庄河边的草坪上溜达着,她深深深呼吸,享受着天蓝水清的惬意。
树丛后面隐约传来说话声夹杂着女人的娇笑,是客人吧?乔薇慈不想打扰到人家,蹑手蹑脚地转过树丛。谁料脚底绊到一根藤蔓站立不稳,一阵噼里啪啦,她空降在那对男女面前。
“乔薇慈?”头顶上方传来的那个炸雷声音令她恨不得有隐身术。逃避不过,她怯生生地仰起头,硬挤出一个笑容。
“果然是你!自己玩躲猫猫?”席儒德一副风雨将至的表情。
一定是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坏了人家卿卿我我的情致。乔薇慈不敢摸老虎的尾巴,道声歉就想开溜。
“看你的样子病一定好了吧,上班去!”席儒德对着乔薇慈的背影吼道。
“席儒德,”一直在旁不做声的女子扯了他一下衣袖,温言软语地开了腔“你怎么对你的员工这么凶嘛?”
“尤依柔,你不了解情况。”席儒德仍紧盯着乔薇慈。
乔薇慈急走了几十步,回头张望,那对情侣仍在原处,男的白衣如雪,女的红裙飘飘,好似雪地上开出的花朵,相得益彰。
“真是般配的一对呀!”她感叹,对尤依柔虽是匆匆惊鸿一瞥,但娇媚的容颜让人不想记住都难。
“你怎么来了?不是病假明天才结束吗?”高晨见到乔薇慈来上班了,心生奇怪,看她嘟着脸儿,也不太像病好的样子。
“谁敢违背黑脸君的命令?”乔薇慈气鼓鼓地扔出一句,穿上工作服就向外走。“我去植物园。”
“哎,哎,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呢,怎么能受得了风吹日晒?”高晨的话还没说完,乔薇慈已没了踪影。
进了植物园碰见汤浩在指导工人栽种郁金香,乔薇慈有些吃惊,“怎么又栽种这些娇嫩的东西?北花南养可不易。”
“嗐,还不是老张惹的事。”汤浩摇摇头,一副无奈的口气。他向上顶了顶遮阳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了一眼乔薇慈,“病好了?”
乔薇慈嗯了一声,戴上防护手套上前去帮着工人忙活。
汤浩看她脸色不太好,要她旁边看着就行,乔薇慈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仍旧亲力亲为。
太阳渐转到头顶上,十二点了,汤浩说要回去吃饭,乔薇慈却说暂时不饿,稍晚再回去,何况她口袋里装着能量条——巧克力呢!
“到底是年轻人啊,病一好就生龙活虎的,不像我这把老骨头,病去如抽丝呀!”汤浩感慨着走掉了。
乔薇慈继续独自奋战,一滴汗水流到眼睛上,腌得眼睛发痛,她站起身来,用手背挟了一下眼睛,一转头有对身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