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慈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沉寂的木屋,纵然怀揣着无数个疑问,还是乖乖地跟在席儒德的身后。
刚走到栅栏门处,一阵强风吹过来,旋起乔薇慈的裙子裹在栅栏上,只听“嗤”地一声她的裙角硬生生地撕扯下大片,露出底裤一角,乔薇慈急忙捂住,尴尬万分。
“月色已够撩人,无需再添美色了。”席儒德慢悠悠说道,脱下西装扔给她。
乔薇慈的脸差点烧出火来,裹紧西装,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您干吗在木屋?”走了一段路,乔薇慈还是忍不住问道。
“有些故事只适合放在自己的心底,扯出来不仅丑陋,还会痛。”席儒德把目光望向天空,“在你看来月色很美,对吧?像你这样的姑娘,一定喜欢这样的夜晚,你的脑中也一定藏着许多诸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幻想吧?”他回过头来,月光下他的轮廓深不可测。
“当然。”乔薇慈答道,“女人天生爱做梦。”
“所以说,我们是两个年代的人了,当我看见月光,总会想起一些跟浪漫无关的东西,比如背叛,比如反目,还比如——死亡!”最后两个字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乔薇慈抖了一下,稳稳神,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想起死亡?”
“盲目的爱情会烧昏头脑,当人心生刺的时候,死得不仅是爱情本身,还包括爱情的追随者。”
“爱情也可以升华人的世俗,改变人的自私。”乔薇慈不服气。
“呵,你是听说,我是经历。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轻易献出自己的真心,这世上的爱情薄如纸片。”
“我相信爱情,也许时光会剥去它绚烂的外衣,那剩下的也有温情体贴入怀。”
“真是个固执的姑娘啊!”席儒德摇摇头,“但愿你的爱情不会让你哭泣。来,小心点!”他伸出手来,拉着乔薇慈跨过一条沟壑,看着握住自己的他的手,乔薇慈一时间心绪繁杂,好在很快到了住处附近,席儒德匆匆道声晚安就走了。月色下的脚步矫健而孤独,乔薇慈凝神目送,直至他消失在拐角处。
走入房间,取下披在外面的西装,那种烟草夹杂青藤的气息又若有若无地萦绕鼻尖,乔薇慈烦躁地把西装狠狠地向椅子扔去,西装不听话地滚落在地上,叹口气,她走向前拾起它抖了抖,想庄主大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西装被她这样虐待,脸会更黑了吧?
梦境连连,乔薇慈被一个稀奇古怪的人影追赶了一夜,始终看不清那个人影的模样。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浑身软绵绵提不起一点力气。支撑着起床洗漱后,精神略振,这种状态晨跑是不要想了,打开衣柜看见悬挂着的那件男士西装,乔薇慈犯了难,青天白日的,如果巴巴儿地送去,人多眼杂,恐落下口舌,她可不想乱淌浑水。
想了想,拿出手机,找到早先储存席儒德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庄主,衣服什么时候给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