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在耳边嘚吧嘚,乔薇慈清净了许多。
她本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下了班就窝在住处看书听音乐,有时也会出来在农庄四处走走。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乔薇慈沿着农庄一条小河边的长廊闲庭信步。明月,灯光倒影点点,在河水里随波荡漾。晚风温柔,如丝绒扑面。不时有三两个客人身边走过,也赞叹着夜色美丽如斯。
不觉间越走越远,迂曲婉转的长廊空无一人,灯火也渐阑珊,除了草丛传来的虫鸣,四下一片寂静。
乔薇慈张开双臂,扬起头来,贪婪地呼吸着如此清新的空气。她喜欢这样的时光,剥去白昼的真切,一切如此朦胧又如此自由。
“啪”头顶凉亭上的一处灯管突然爆了,光线随即暗淡下来,乔薇慈借着月光,发现长廊在这里戛然而止,而自己正站在一处栅栏前,“游客止步”的招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在栅栏的里面,有一所木屋,幽暗沉寂,正是那个有着种种传说的木屋!左罗的忠告在耳边响起,乔薇慈转身欲回。就在她转身瞬间,
赫然发现此刻栅栏上的锁是开着的!一时间她的脚底冒出一丝凉气。定定神,好奇心最终战胜了害怕,她伸手去推栅栏。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乔薇慈犹豫了一下,抬脚向木屋走去。
一步一步,眼看着离木屋越来越近,乔薇慈一颗心悬了起来,月亮这时也似乎害怕了,躲在一大片云层后面。
“咯吱——”木屋忽然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是窗户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火红的光点出现在窗户附近,忽明忽暗,忽上忽下。
“啊!”乔薇慈心脏狂跳,她经不住低叫一声,转身就向外跑。谁料脚跟发软,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咚咚咚”有很重的脚步声从木屋奔出来,乔薇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命休矣。”她抬腿狠命地一踢,
“哎呦”一声闷哼传来,随即她的手腕被狠狠地箍住,动弹不得。
“你是人是鬼?”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低吼,一丝烟草味夹杂着青藤的气息萦绕过来,似曾相识的味道让乔薇慈完全懵了。
月亮怯怯地伸出头来,“是你!”两人同时叫道。
席儒德松开乔薇慈,“三更半夜的,跑这作甚?”他冷冷地问。
乔薇慈心虚地别转头去,“不小心就走到这儿来了!”
“还不小心的就推门进来了是吧?乔薇慈,你在梦游吗?你不知道这里不允许人进来吗?好大的胆子!”席儒德劈头盖脸地训斥着,乔薇慈连惊带吓又惹来一通责骂,不由得一阵委屈。
“人家好奇嘛!”听出她话语里的鼻音,席儒德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夜里乱跑很危险的,明白吗?”他抬起手,揉着被她踢痛的地方,“好大的力气你!”
乔薇慈也活动着火辣辣的手腕,瘪瘪嘴,闷声说,“彼此彼此。”
“走吧!”席儒德向栅栏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