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见哇的一声嚎啕大哭;“皇儿啊!你这不是要哀家的命么?”
门外的众太医听了都匍匐在地,篼头凉水浇落般筛糠不已。太医们正在震颤着打牙门鼓,身旁掠过两人进了室内。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
太后止住哭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房子;“你可来了,你整日子跟着皇上,皇上却中了毒,你倒说说是谁下的毒,难道是那皇后不成?还是你这个奴才?”
小房子没说话,回头对小雨子;“你们都撤到外边去,看着不要让别人进来,杂家跟太后有话要说。”
小雨子和玉素福身出去。
小房子伏地叩头;“太后娘娘请您保重身体,您为了皇上也要保重啊!”
太后咬牙吐出几个字;“狗奴才,你还敢提皇上,你到说说皇上为何中毒?到底是谁?平时都是你近身伺候,你速速招来,不然别怪哀家把你交给司律司去,让你常常那里的皮鞭子。”
小房子心中冷笑;“太后娘娘冤枉奴才了,奴才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加害皇上啊!是武丞相张闯,皇上中了武丞相张闯的毒。”
太后身子微微一颤,手扶床头坐稳;“你胡说,你个狗奴才信口雌黄,皇上每日在宫内,武丞相在宫外,即使武丞相有害皇上之意,可是如何能做得来?如何能毒的了皇上。你真是一派胡言。”
小房子苦笑连连,又扣了几个头;“太后娘娘,容奴才禀报。”
小房子简单的说了大概,时间紧迫不容他啰嗦,皇上的命悬一线,只粗略的从探张闯府说起,直到最近中毒之事。太后听了目瞪口呆;“原来皇儿一直怀疑张闯之作为,皇儿并不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清醒的很,清醒的很。是哀家错怪他只知道专宠吕氏,是哀家错怪皇儿了,是满朝文武错怪皇上了。皇上不糊涂,是哀家老糊涂了。”
太后双眼含泪,心似把抓般难受,一把抓起皇上的手;“皇儿啊!你可不能有个好歹啊!哀家不能没有你啊!百官不能没有你啊!黎民百姓不能没有你啊!”
太后的哭声震天,殿外咔啦啦打起了炸雷,轰隆隆狂风刮起,大雨倾盆落下,殿外跪着的太医都纹丝未动。任凭风雨倾泻于身。
“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保护皇后啊!”小房子紧爬几步,来到太后近前,从又给太后叩头。
太后忽然清醒;“那孩子怎么了?”
“皇上知道自己保护不了皇后,就命奴才护送皇后出宫,可是我等出皇城不久就被张闯的部将拿回,现在被关押在皇宫的地牢里,请太后娘娘救救皇后娘娘啊!”小房子颤声说道。
“皇上知道自己不好?难道这毒没救了么?”太后整个心思都在皇上身上,根本没心思顾忌皇后。
小房子心里发凉;“启禀太后娘娘,皇上的毒也不是不能解,只有皇上的师傅才能解此毒,皇上已经飞鸽传书他师傅了,可是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他师傅迟迟未到,皇上一直吃着王太医的药维持着,可最近突然毒性发作,所以才遣散皇后和王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