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妃瞪了小雨子一眼;“小房子私自出宫,那是死罪,岂能随便提取问话。”
小雨子急忙又给德贵妃紧叩了几个头;“禀娘娘,太后娘娘说了,小房子不管犯了什么最,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要处置也要由皇上处置,先让他伺候皇上,有什么罪以后再定。”
小雨子添油加醋了不少,她怕德贵妃不放小房子出去,自己偷偷加了几句话。
德贵妃一听反倒恼了;“怎么狗奴才,拿太后压我,现在皇上生病,宫里没有主事的,皇后又犯了潜逃之最,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等奴才不要欺人太甚。怎么欺负我个女流之辈不成。”
小雨子的心随着颤抖的身体在抽搐,给德贵妃猛磕了几个头;“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自是主子惩罚奴才,哪有奴才欺负主子一说,娘娘,奴才也是为您好,现在皇上生病,您本该主持宫中事务,太后娘娘自是高兴,不过太后叫房公公也是图个房公公知道皇上的起居用度,房公公一直是皇上的近身奴才,皇上的一切房公公都熟悉,太后也是觉得用的顺手罢了,皇宫这里戒备森严,房公公自是出不去这皇宫内院的,您何必为一奴才和太后娘娘闹这些个不愉快呢?您说呢?”
德贵妃听了细细琢磨小雨子这番话,低头思忖了一会;“凤梨吩咐让人带他去提小房子吧!说太后问话。”
“是。”
太后手握着皇上的手,大夏天皇上的手冰冷寒凉,皇上的气息微弱,身体只一丝余温。
太后看看跪着的这些太医;“你们这些个人还没给皇帝开出方子么?还不快点,难道都想掉脑袋不成。”
所有人都急忙叩头;“启禀太后,容臣等开个折中的方子先给皇上用着。”
“你们都看着办,哀家把皇上交给你们,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诛杀你们的九族。侍卫,看住他们,谁都不许走。”太后放开皇上的手站起身。
“你们这些人都到院子里去,不要在这里堵着,热死了。”太医们呼啦啦都撤在了殿门外。
有个年长的点的太医,多少有些胆量,颤巍巍跪倒太后面前;“启禀太后,之前皇上的身子都由太医王朗调理,他应该知道皇上中毒的原因,但是最近王大人告假回家探亲了,现在皇上危难,老臣以为应该让王大人前来问明皇上最近的身体状况。臣等也可在其中找到原因。”
太后看看他,是太医院的元老了,想想他的话也有道理,就吩咐下去出宫找王太医前来。
大家商议了半天,选了个折中的方子,让身边太监抓药先煎好,忙给皇上服下。这边大家又在几种讨论,该如何给皇上治疗。
先剪好了一剂药,小太监急忙端上来,太后颤着手接过来,小太监急忙扶起皇上,拿来竹筷和扁竹片撬开皇上的牙关,把药给皇上灌下去。
药虽入口,可皇上并不知道喝,怎么倒进嘴里,怎么从嘴角流了出来,一滴未进皇上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