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忍辱负重

早上五点多钟，孙莉睡了个回笼觉，一醒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徽州的的冬天，早上寒气重，水电工老八早就等在店门口，冷的直跺脚，今天有三台机器要安装，老八是按计件算工资的，安装一台机器40元，店里生意好，他积极性也高，快五十的人了，做事稳重踏实，孙莉外面安装这块交给他很放心。孙莉打开店门，一眼就瞥见门边上有一张小纸条。心想，会不会是老公赵立平留下的呢？孙莉拾起来一看，果然是赵立平一早塞进来的，估计也一晚没睡好，字条就寥寥数语：晚上八点，金色年华立平叩请！水电工老八没察觉出。孙莉肿得通红的大眼泡，，从孙莉手里接过出库单，领了机器和辅料，就和三轮车司机一起出发去客户家安装了。工作安排妥当了，扫地，拖地，抹桌子，几台样品机器玻璃真空管子也仔仔细细抹了一遍，孙莉才觉得有点饿了，用电饭锅煮了点面条狼吞虎咽一番。孙莉一刻也不想停下来，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昨晚那痛心的一幕。孙莉打了家政公司电话，催着招个店员，现在县城里开发的新小区太多，自己一个人要看店，要发宣传单，跑小区物业已经忙不过来了。谈妥了条件酬劳，家政公司表示两天内就会安排人到店里应聘。有好久没见到孩子了，孙莉本来打算今晚回去一趟的，既然立平要谈话，那就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个什么象牙。于是，孙莉又给婆婆打了个电话，告知近日要回去一趟，问婆婆还需要买些什么带回去。期间有客户进店看货，孙莉认认真真接待，一上午，又顺利签了两个单子。丝毫看不出经历了昨晚心灵大地震。连孙莉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她想起了一个词：大将风范。下午的时候，孙武过来店里坐了一会，说是昨晚一菲被酒瓶子割了手，痛的哭了一个晚上。还问孙莉昨晚怎么没在店里碰见一菲，一菲说她一直在店里呀。孙莉搪塞了几句，问孙武，店里生意怎么样？过年前能不能先给个五千块，自己想买个三轮车子，现在做热水器生意的已经多了好几家了，竞争好厉害了，孙武说，这个的要回去和张一菲商量下，钱都是她在管着的呢。孙莉说好吧，我等你的回话。孙武回到店里就跟张一菲提了还钱的事，一菲瞪了孙武一眼，拿什么还？刚交了明年一年的房租，马上就过年了，还不得要用钱啊，你姐夫又买店面又买车的，再说吧！“亲兄弟明算账，这借钱总是要还的嘛，“孙武嘟哝了一句，不好再说什么了，转身进了厨房。这边，孙莉思来想去，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是立平接的，他刚好在工地办公室，“晚上来店里吃饭，”孙莉说完就撂下了电话。她刚刚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排骨炖了萝卜，还准备了青椒炒豆腐干，等会立平来了再煎个毛豆腐就可以了，都是立平最爱吃得。孙莉忽然觉得自己开店以来，一直忙于生意，有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做顿饭了。自从有了孩子，也不再打扮自己了。身上穿的还是几年前买的滑雪衫，哎，自己真的好土气。一菲可是很会打扮的，进城开店后越来越时髦了，想到一菲，孙莉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有点疼！立平到店里的时候，孙莉已经换了身衣服，是去年过年时立平给她买的波司登的羽绒服，好贵的，孙莉平时舍不得穿，总是挂在大衣柜里做摆设。立平进店时，孙莉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就把卷闸门给拉上了。她把菜端上了桌，舀了一碗饭，也不说话，立平就自己装了饭，也闷声不响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吃了起来。俩人很快就吃好了，立平把饭桌收拾好，孙莉还是没吭声，她要听听立平怎么诡辩。平时能说会道的赵立平，今晚也成了闷葫芦，他吸了支烟，终于艰难地开了口：也许你不信，其实，是张一菲主动勾引我的。孙莉又气又恨，她怎么没去勾引别人！是真的啊，她不止一次暗示我，勾引我，我·最终没把持住，赵立平怯怯地看着孙莉。其实，我现在知道了，她就是因为不想还我们的钱故意陷害我的。因为有一次亲热后，一菲说了，这事千万不能让孙武知道，要是孙武知道了，起码再拿个三万五万的，否则肯定不会罢休的。搞不好，孙武和一菲合起来搞我钱也不一定。孙莉一巴掌甩过去，骂道，你放屁，孙武肯定不知道也不会参和这些鬼事的，赵立平说，我是说可能，也没说一定啊。孙莉觉得弟弟孙武是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一定是张一菲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不齿之事。孙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唯一的亲弟弟，居然找了这么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弟媳，哎呀，真是造孽啊！！孙莉不能原谅赵立平的背叛，当晚，赵立平还是被孙莉赶出了店门，临走，她要求赵立平赶紧把买的店面简单收拾下，过了年就搬过去。赵立平点头答应，灰溜溜的离开了孙莉的建材店。第二天早上，孙莉收拾打扮了一下，她来到弟弟孙武的饭店，只有张一菲在店里，孙武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张一菲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说，姐，你来有事吗？，孙莉看着张一菲的眼睛，说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所以，孙武迟早也会知道的，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他！张一菲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听姐的。张一菲那漂亮的瓜子脸，那白皙的皮肤，苗条的身段，此刻在孙莉的眼里都是那么丑陋。她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这是个妖女。孙莉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吧嗒吧嗒甩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