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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仅,莫失吓了一跳,就连一旁的老管家也吓得不轻,嘴张得仿佛能吃人。

“小公子,竟然说话了?”

“小忘忘,你怎么说话了?”

“难道,我,不应该,会,说话,吗?”莫忘如同第一次说话一般,话一长,就说不利索,还要停下来想一想。

莫失弹簧式的蹦起来,太高兴了,弟弟终于会说话了。

“你啥时候会说的?怎么突然就会了?”莫失按住莫忘的肩膀,兴奋地摇着。

“我,忘了,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你们,把,一切,都,安排得,太好了,我说,啥?”莫忘扳着手指头想了想自己说哪几个字。由于说话少,没有得到训练,所以反应慢。

莫失认真地听他把每个字说完,又迫不及待地询问。

“你每天看着一棵树和一朵花发呆干什么?别人都说你傻!知道不?”

“我很,奇怪,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发现,树树,上一只,虫子都,没有。花花,上没有,露珠。我看了很,久,还,是不明白。”莫忘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嘟着嘴很认真地回答。

旁边的老管家吃力地听完,再串成一句连贯的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莫失喜极而泣

“弟弟,你放心,我一定把我会的全部教给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失每天来得更勤快了,把他学过的东西,全部教给莫忘。遗憾的是,结果并不理想。毕竟孩子教孩子,能教出什么。

莫失一拳揍到莫忘胸口,盯着莫忘的眼睛,“有哥在,别担心,我一定要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全都后悔!

“瞧不起我弟弟,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咱兄弟的,都该——死。”

“所以,我要变强,你也要变强。”

虽然对二哥所说的无所谓,不过看到哥哥英武,充满斗志的样子,莫忘被电到了。

长风家族学校东临乳海,两面环山,风景当真美极。

一座灯塔高高耸立,如同一个巨人在给往来的船只指引,同时又好像在给从长风家族学校走出去的学生指引人生的方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十四个血红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不远处的,长风家族学校,不时传来学生们的打闹声。

长风家族学校,顾名思义,这是只招收长风家族后代的学校。

然而今天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旁听生莫忘。

当学生们都在上课时,此时一个像企鹅一样走路的小孩儿,正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晃悠。原来莫失带莫忘来上课了。

莫失专心地上课,莫忘在一旁旁听。可是莫忘才五岁,莫失都快第一阶段毕业了,而莫忘离入学还差两年呢!当然听不懂了。不过莫失坚持认为,弟弟既然不是不会说话的傻子,那就不应该再龟缩在那个破院子里了。弟弟需要多出来与人接触才能健康成长。

迫于家族次子的野蛮,家族学校的老师也拿莫忘没办法。莫忘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引来无数人的围观,但是人们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因为他有个好哥哥。谁要是瞧不起莫忘,哪怕只要有一点语言不敬,莫失就会跟发了疯似的,把对方暴揍一顿。就算是眼神的轻视都不行,只要被莫失捕捉到你眼神不正常,那你就死定了。很多人对于莫失真是敢怒不敢言。一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强了。作为长风家族三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才十二岁,一身修为高得离谱,连班上老师都打不过他,只是在理论上略强一点。据说莫失已经能够将普拉纳外放。这种天赋实在惊人,多少人三十多岁才勉强做到,而他却能够收放自如。试问这样的主儿,你敢惹不?

久而久之,人们看到莫忘也都绕着走,莫忘除了莫失,依然没有交到朋友。不过他每天依然笑容时常挂在嘴边,东跑跑,西转转,好不自在。

六月三十日,长风家族学校每学期的最终考核就要开始了。所有学生都来到学校的露天广场上。

只见平时嘻嘻哈哈的学生此时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站得跟木桩似的。家族的竞争异常激烈,没有修炼天赋或者修炼进境慢的子孙将会被剥夺学习的机会,如果成绩不理想,那么下个学期你可能就要跟学校永别了。也只有莫失这类地位高到吓人的子嗣,才不必如此担心。整个广场紧张到了极点。

“嗯哼!”

校长莫行知走上台,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学,自五百年前,那位元大人为我们打开修炼大门之后,人类由小的部落走向大的部落,最终才有了现今如此庞大的紫薇帝国。而我长风家族能为帝君效力实乃家族荣幸,尔等当为帝国之富强而修炼!但修炼不是空话,我们需要看到同学们的进步,接下来,我们将进行本学期最后的测试,看看大家这段时间有没有进步……”

终于校长一年一度的演讲终于结束,等待着各位同学的是残酷的淘汰。

每个班级队列前面都有测试学生普拉纳水准的仪器,只要站到上面,你的普拉纳水准就会被记录,并显示到一块巨大的晶石屏幕上。

测试开始了,大家手里都捏了一把汗。随着测试的进行,有的人兴奋地欢呼,有的人悲伤地离场。其中一位学生,由于接受不了事实,竟然当场就疯了,呼天抢地,场面一度失控。

测试分两类,一类是在班级前的仪器,一类是台上的仪器。台上的仪器是家族遗留下来的,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更加精确。只有拥有极高天赋的人,为了测试的准确性才会用到。每学期只有最强十人才有资格走上台测试。这不仅是一次测试,更是一种荣耀。当他们走上台时,下面的同学,都是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膜拜着。而这十位宠儿除了前三甲不耐烦之外,其余的都欣然接受这种目光的洗礼。

这前三甲每年都是固定的,第一名不要说了,就是莫失了,入学以来,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不仅翩翩俊秀,帅到惊动海角城,而且天赋惊人,三百年难得一遇,可不是盖的。第二名莫问水,莫府第二大天才,号称两百年难得一见,也是惊艳了得。不过长得实在是阴柔,平日人们都不愿与他多接触,跟他在一起感觉跟百年僵尸呆一块儿,阴风阵阵。第三位莫独书虽不是多少多少年难得一遇的天赋,但贵在极其努力,再加上是是校长的孙子,所以比上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十位佼佼者走上台时,广场上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眼睛死死盯着台上,他们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跟这些妖孽差距多少。

十号首先上台测试,接下来是九号。

台上测试,台下也不歇着,不时欢呼阵阵。有的是惊叹于成绩,有的惊叹于帅哥美女,总之各有各的理由。

前面都是开胃菜,重点还是在最后三位。

当到了校长孙子时,在座的评委不知是惊叹于他的实力多呢,还是拍马屁多呢?总之频频点头。

“校长,有个好孙子,年纪轻轻,普拉纳就达到如此精纯的水平。已经是王级了。相当了得啊!”

“主任啊,你过奖了,独书也到极限了,比他们二位还是差多了。”校长先生也是郁闷,怎么莫家天才这么多,一下子出现两位。

“二号”

听到这个具有魔性的数字,整个广场再次归于寂静。

“圣级八阶段”

台下的观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去年才王级四段,TMD怎么就圣级八阶段了?历史上可没有十岁就达到圣级,前无古人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台下的同学几欲吐血,被打击得不行。

莫问水的表现着实让大家震惊,连校长也睁大了眼睛,一时不敢相信。

这天赋,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莫问水这一学期进步之大,超乎想象。

同时大家也为莫失捏了一把汗,毕竟莫问水此次成绩太过出色,而莫失这学期都用来教莫忘,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莫失要想胜出,悬啊!

莫问水临下台前,一声轻笑。

“莫失,这一次恐怕我要终结你的第一了!”

莫失并不理睬,依旧是一副冰山脸。只见他缓缓走上仪器,面无表情地站好,等待仪器的扫描。

此时正值暑热,烈日当空,汗水如小溪般往下淌。台下所有人屛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巨大的晶石屏幕。

“神级!五阶段!”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感觉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这两人像两座大山压得家族子弟喘不过气来。

如果说对于莫独书是羡慕,对于莫问水是嫉妒,那么对于莫失,大家也只有恨了。不过恨的不是莫失本人,而是恨老天不公平。当一个人比你强得太多,以至于你今生都无法追赶时,那么,你可能不会羡慕,嫉妒,更不会恨,而是近乎疯狂地崇拜。莫失再一次使他神一样的形象深入人心。

由于天气实在太热,最终测试进行到一半就有人在广场上晕倒了。主任不由得大骂起来,“就这种体质,怎么进学校的?还学习呢?纯粹是浪费!浪费!”

于是最终测试被推迟到第二天上午。通知刚说完,广场上的学生就一哄而散,把主任气得要跳墙。

莫失一测完就去找莫忘了。而莫忘知道了莫失要测试,迷了几次路,恍恍惚惚地走到广场,结果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也好,莫忘这下就可以自由地玩儿了。广场上遗留的垃圾,莫忘在那里看来看去研究来研究去,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在孩子眼里,垃圾堆永远充满了各种想象。当他抬头,突然被眼前的大家伙给吸引住了。莫忘从来没见过测试的仪器,不知道好不好玩儿。

为了解开心中谜题,莫忘艰难地爬上阶梯,终于登上了台。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仪器,边走边打量。还饶着仪器走了一圈,最后才欢快地跳进去。莫忘刚一进去的刹那,晶石屏幕上,就有了异常。而仪器更是开始轰鸣,吓得莫忘不敢动。当然只持续了几秒,异常消失。这台历史悠久的仪器终于在今天测出了他有生以来最好的成绩

“超出范围,无法测算”

这几个字闪烁几下后,仪器就彻底地报废了。

莫忘见异常没了,附近又没什么好玩儿的,于是就回自己的屋子了。

广场依旧静悄悄,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一个学期,最终测试时,人们才发现,专为前十位同学测试的仪器,竟然坏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就连当事人自己也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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