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在自己的作品中,在自己的行动中———必然是个不吝惜的人。他的伟大性就在于他勇于把自己耗尽。
———尼采《偶像的微光·一个不合时宜的人的探险》
《西方思想宝库》P90
对话 其实,不吝惜、勇于把自己耗尽的人多的是。这是人的天职和义务。他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个鸟或兽。
放眼看去,我的父亲,一个勤奋的农民一生都是如此。每天天未大亮就挑着尿桶到田间劳作去了,要到天抹黑才回家来,他特别能够忍辱负重。他种的粮食无数可计,却基本上都交了公粮,最后落得自己也食不果腹。他谈到人生最恐怖的事,不是因为戴了地主帽子要经常罚跪挨斗,而是饥饿难当。他说:“饥饿就像孙悟空钻进牛魔王肚子里跳蹦子,由于他是从内里杀出的,那才是真正难以承受的煎熬。”而他却又是心胸开阔、宽宏大量的,他从不会怨天尤人。他用宿命论解释了所发生的一切。
其实,在看《动物世界》时,我见过非洲的两只鹰要孵出小鹰也历尽做父母的责任和艰辛,不吝惜耗尽了自己的精力。而不幸的事却又发生在它们身上,有一只小鹰被羚猫吃了,我为那两只鹰的悲哀感动得落泪。
这种事多的是。尼采为什么说只有天才才具备这种自我的牺牲精神呢?看来他并不了解世俗和劳苦大众。举目看看中国农村的平民百姓吧,在改革开放以前,基本上都是这种生活。要说不吝惜,勇于耗尽自己的人是天才,是英雄,那么,在中国的天才英雄到处都是。
一个遍地天才英雄的国度,当然是什么困难也难不住的,可以预见,目前中国虽说是个发展中国家,但不会太久远,它就会争得世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