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下棋一样，一步失着，就可能输了全局。二者区别在于，在生活中，我们不可能再来第二局，不可能来个重新比赛。这实在太可悲了。在虚构领域，我们发现了我们所渴求的生命的多次性。我们以某个英雄的身份死去，但他死了，我们还活着，同时又准备和另一个英雄再次同样安全地死去一次。
———弗洛伊德《对成章与死亡之时间的思考》
《西方思想宝库》P91
对话 生活的一次性我几乎在很年轻时就觉察了。一步走错步步错。当然，歪打正着的事也有。不过，那是偶然碰上，那样的好运道不是必然。因而我们大人总要不断地叮嘱自己和孩子：生活是很严肃的，要格外谨慎小心。当然，失足改进错误的机会依然会有，但晚了一步要想挽回全局，在时间上已不能重复。
在虚构领域搞艺术创作，在你所写的人物身上，却是可以写他的生生死死反复多次的，你可以设想人物发展多种命运多种生活方式，其结局可死可活，根据人物命运的必然规律写作由你主张。
选择虚构艺术创作是我一生的极大自由快乐，而真正的现实生活却不会是这样惬意的。我常常告诫自己，生活就是生活，艺术就是艺术，二者有本质的区别。如果你糊涂到把艺术当做生活，把生活当做艺术，麻烦事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