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而愚昧的沙漠中,知识是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海市蜃楼。
———美国学者威尔·杜兰特《读者》2010.9
对话 2010年8月14日,我在电话里接到二弟病逝的噩耗。他的儿女们在电话里哭诉着说:“伯,爸没有了。”“爸走了。”“……”
两年前,二弟患上了脑血栓,病情危急,经上饶市医院紧急抢救,转危为安。我回老家去看他时,他的身体状况尚属正常,我返回银川时他还能为我拉行李送行,没想到那次分离竟然是我们兄弟的永别。
我回到银川后,以后传来的信息就很不佳了。他让儿子搬到贵阳、沙溪、杭州,在杭州时大脑出血,并未在杭州及时治疗,竟又长途跋涉把他搬运回老家上饶医院,从此病情逐渐加重。以后又在居住地作过多次搬动,而每一次搬家的消息传来,我便为二弟的病情担忧焦急。须知,这种病一般是不宜这么搬来搬去的。以后,每一次我们打电话去询问时二弟便再也说不出话了。最多只能在电话里哀叹地叫一声“哥”!
二弟养育有六个儿女,结发爱妻早年病逝,后妻在他病中叛离,在婚姻方面他是不幸的。但儿女们对其父却尽了爱心孝道,尤其是他的小女儿、女婿照顾他的晚年病危生活,可谓日夜操劳,耐心细致,无微不至。
二弟的死因到底出在哪里?老人们认为,一个主要原因是把他搬来搬去。儿女们很可能真不知道这种病不宜随便搬动。但他们全是出于爱心孝心,我可不敢说我的侄儿侄女有任何的照顾不周。
比较农村一般老人的孤独老去,二弟是幸运的。二弟一生没有出过远门,很少到处旅游。他是病重后的这一两年才集中突击地这样走来走去,“天马行空”。他最终可能意识到这样高频率地搬家吃不消,但他已经没有了主张,更没有力量反对。
二弟是被爱、被孝敬致死的。您可能从未听说过这个新名词,我也是第一次思之再三后才选择谨慎运用,被爱、被孝敬的滋味是甜蜜的、温暖的,二弟应当感受到快乐和满足。
二弟,你要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