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庄的年轻人带我来到庄外一块巨石前,告诉我,这块大石头是好多年以前的东西。因为在庄子外面,规划旅游景点的时候没有把这里也算上,所以参观这块巨石,并不收钱。
这巨石浑然天成,彷如小山,望之的确雄伟,值得一观。
年轻人:我们这个村庄,古时候练剑的氛围很浓,而且出过好多位剑术天才。这块巨石是这些天才试剑的东西。
朝巨石望去,果然划痕累累,不知道有多少个剑客用这块石头来练剑。
我的心神的记忆里,有一世是个绝代剑客,我最近日夜苦练,对于剑术,也是大有所成,所以看着这些剑术好手在这留下的痕迹,觉得很有启触。不禁伸手比划,循着这些剑痕,来感受前人的剑法。
年轻人见我有此异状,很是好奇,问道:你手里比划的很有些门道,莫非你也是精通剑法?
未待我回答,他突然抽出腰中配剑,朝我刺来。
他腰中别的剑本是道具,是塑料材质,无甚可怕。但他的起手自有一股剑手风范,我不敢怠慢,忙侧身避过。
闪避间,心中着实诧异。以我现在的感知,他的动作虽然迅捷,于我来说却没什么可怕。只是,我感到身心被一股气劲笼罩,要将我的去路都封盖住。心里知道那是他的剑意,忙收摄心神,抵御他的剑意,这才顺利避开他这一剑。
年轻人一剑之后,并不追击,只是朝我拱手,说道:你果然身怀武艺。我十年前无意中发现这巨石上的秘密,参照这练剑石上的划痕揣摩出了先人的剑法,十年间,练就了一身奇技,却苦于无法跟身边来来往往的亲朋游客们陈述。也许你是第一个能懂我说的话的人。
我:你十年苦学,看来的确打下了很好的根基。只是,这巨石上的招式虽然都还不错,却没有十分高绝的剑法。
年轻人闻言,抬头看向我,似乎有些不信,又有些好奇。他习武十年,却生于无人会剑的剑庄,身边的都是为钱财奔波的俗人,眼见有我这么个能懂他的人,不由得大是技痒。当下实在无心闲聊,说了声我们来打一场再说,又提剑向我袭来。
他的动作协调,开合中已小有高手风范,剑锋到处,剑意逼人,让人不敢怠慢。我堪堪避过他第一招,顺手捡了根树枝,跟他对敌起来。
我的剑法记忆来自前世天剑真主刘秀,剑术已臻化境。这段时间,我对于心神已有了新的理解。我有的只是他的记忆,在心神的灵力下,或许能将前世的记忆转为今世,但他的肉身,他那一世的自我意识,是支撑他成为一代剑术宗师的重要东西。我无法成为另外一个他。这也是为什么我使用前世萨满祭司的治愈咒得心应手,移动咒和占卜却始终学不好的原因。都是自我的性格使然。
今世的我,毕竟不同于前世。
但有此高绝剑法的记忆,已足以让我轻松战胜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或许是剑法天才,能无师自通,锋芒逼人。但他所习的剑法只是前人随手比划的招式,不成体系,没有精妙处。本可几招之间打落他手中的剑,但我起了好奇之心,想探一下他功力的极限,所以我们你一招我一式的拆解着。
比斗中他感觉到了我的游刃有余和心不在焉,变得焦躁起来,剑舞的越来越快。他的确是剑中奇才,剑招急躁,剑意却不紊乱,还是能给我威胁。
到后面,我化解了他一次次的攻击,开始感受到他招式的重复。他从巨石中习得的招式有限,有的招数已经用了几遍。我有些腻烦,顺手甩出一剑,凌厉异常。我想结束这场比试了。
顺手使出的这一剑是算准了以他所习得的粗浅招式无法破解。他感受到木枝的逼近,不知所措。预料中,树枝将在他眼前三寸处停下,我不想伤他,只须如此来决出胜负。
结果却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