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墨寒蓦然抱住安然,又不敢用力,似乎她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短发下的冷汗划过额头。
“别走好不好?”他的语气低哑。
安然摇头。
她没有说服自己在他身边的理由。
“我知道我以前浑,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后悔的机会么?”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后悔的机会。”
安然一个一个掰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的走回去。
冷墨寒就这么看着她,她挺直的脊背看不出她已经伤痕遍体。
当晚,一辆银色的流线型跑车疾驰过美国的一条大道上。
跑车像失去控制一样,侧身擦过一排车,银色跑车只是擦坏了一点,而被它擦过的车,破损程度更大,有的凹陷。
司机们对自己的车莫名的横祸气的吹胡子瞪眼,有的直接打电话叫来了警察。
警察很快过来,一看这场车祸暗叫不好。
西雅图是一个大城市,豪车众行,这场车祸被擦的车大都是名车,银色的那辆虽然没有牌子,但是能完好无损也一定是名车。
有钱人不好处理啊……
警察忍下心里的悲戚,照例走过去询问车祸情况。
敲了敲停在一侧的银色跑车的车窗,车窗停了很久才打开,露出的是一张年轻而冷傲的脸。
冷墨寒冷冷看着警察用英文询问,然后撇开脸,留给警察一个侧脸。
警察当场愣住,显然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肇事者。
冷墨寒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08道,你过来处理一下。”
说完便挂了电话,看都不看外面的警察一眼,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
警察风中凌乱。
冷墨寒一路开车到安然家门口。
走上台阶,门在他面前似乎不是一个障碍,稍微摆弄了几分钟,门就开了。
无论是房外还是房内,都有一种复古的感觉,简单而舒服,像它的主人一样。
冷墨寒从楼下客厅找到楼上卧室,不停的翻抽屉。
黑点被惊动,呆呆的从他的小狗窝里爬出来,看到陌生人闯到自己家中,立刻露出凶狠的目光。
冷墨寒最后在衣柜里最下面的一个小格子中找到了安然的病历。
从四年前的开始,一直到五个月前,其中有一张流产通知单已经很破旧。
他修长的手抚摸上去,指尖带着颤抖。
“冷墨寒,这都不是最难熬的。”
“只是阴天下雨天还有时不时的腰酸腿疼腹疼罢了。”
“而且在海里泡的太久,到美国没多久孩子就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