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冷墨寒走在医院花园的小路上,时不时有几个病人经过。阳光跳跃在每个人的身上,格外温暖。
“安安手术后我会带她回国。”安然首先开口。
她在这里四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嗯。”冷墨寒点点头,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目光望向前方,清冷高贵。
“手术是你答应了。”
“嗯。”
“呵……谈这个也没意思。”
“我知道我身体没多长时间了。”她尽量让声音平淡:“而且在海里泡的太久,到美国没多久孩子就没了。”
“孩子?”
“是,一个月左右。”
她的第二个孩子。
冷墨寒的脸瞬间变白。
“回国内差不多天变凉,我身体到阴天下雨就疼,每月几天肚子疼。”这都是流产的后遗症。
流产那段时间都是老教授照顾的她,不然早就病死街头了。但休息不到两个月火灾,她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赚钱,以至于身体没调养好。
“而且当时落海水压太大……”她略过,但冷墨寒忽然明白,医生说她身体多处器官有破裂症状的原因。
“这几年也吃药,但怎么办?”她无所谓笑笑,“药都没用。”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像我问你是否喜欢我,你都拒绝不答。”
“但桥归桥路归路,四年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有我的生活,承蒙四年历练,我现在还不错。我不想跟你回去,你也别像四年前那样囚着我不放。就像你不管不顾的把我截到酒店说什么陪你两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你本就是在法国,没必要跟着我回国。”
“我不能陪安安多少年,孝道也没尽多少,四年我也经历了很多,我自认为我不欠你,我只想安稳一生。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