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郝帅的请求,段誉又看了看郝帅那急切的表情,便也说道:“马五爷,你看郝兄弟说的诚恳,咱们后天不是要去无量山观礼吗?干脆带上郝兄弟同去游玩,人多也可更热闹些,你看如何?”看来段誉把去无量山想的简单了,他以为观礼也就是游山玩水,哪会知道那里的凶险。
只见马五爷略想了一下,没有说话,郝帅顿时觉得很是紧张,该不会是打算拒绝吧?小说中可是说他平时为人豪富好客,人缘甚佳,自己又下了这一番功夫,不应该拒绝啊。
这时马五爷沉着脸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同去也是可以,但须答应我一件事才能作准。”郝帅听了喜忧参半,不知他提何要求,赶紧说道:“请马五爷明示。”
“今日酒饭之帐你既然已经付了,我若不接受会伤了你的面子,但今后去无量山途中所有花销,皆由我来承担,你可答应?”说罢,马五爷也脸也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段誉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分明就是照顾郝帅,马五爷也会恶搞了,居然拿郝帅开起玩笑来。
郝帅起初看见马五爷那阴沉的脸以为他会提一件多么难办的事呢,现在听了也不禁哈哈大笑,不住的说道:“谢谢马五爷,谢谢段公子。”
段誉也乐意跟他在一起,对他说道:“咱们今后相处你可别叫我公子了,我看你比我略大,你就叫我段老弟吧。”郝帅在小说中知道此时段誉只有十九,确实比自己小,也知段誉为人谦和,便同意说是。
段誉与马五爷此时站了起来,向店外走去,郝帅一直在左右相陪。他们三人在酒店门口站住,说好后天一早郝帅去马五爷店门口去找他们,然后同去无量山。说罢,段誉与马五爷转身回自己店去了。
郝帅走回店内时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耶,计划完美成功了!从此跟住段誉,抓住机会。郝帅真想纵声呐喊:“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盖世大侠萧峰,超级美女王语嫣,我来了!”
郝帅接下来去跟掌柜的辞工,掌柜的当场表示不同意,一再声称,可以给郝帅加银子。但郝帅去意坚决,掌柜的说服不了他,最后也只能同意了。掌柜的又特意问了下郝帅哪天离开酒店,郝帅回答是后天,掌柜的听了便不再说话。
郝帅又看了看自己衣服,一身伙计打扮,也不能这身装扮就去闯荡江湖,他算了下兜里的银子,一共攒了三两银子,请吃饭花了二两,拿这剩下的去买身衣服吧。
郝帅来到街上,买了身最普通的青衫,主要是为了便宜,能剩下些银子,郝帅拿着衣服回到店中。此时店中已经传遍了郝帅辞职的事情,快腿跑过来问郝帅:“你这伙计做的挺好,银子也刚刚能多挣一些,为何辞了差事呢?”
郝帅自不能对他讲实话,难道还能说:“我打算习武功,见美女去。”他只能对快腿说道:“当时来这里是为了增长见识,现在有更好的机会能去见见世面,因此不能错过了。”
快腿听了表示同意,说道:“哦,也确实是这样。”
接下来店里人多时郝帅仍然过去帮助招待客人,人少时郝帅仍是认真教大家各地方言,也不是他境界提升了多少,他只是习惯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郝帅仍然是这样过的,人多时招待客人,人少时教大家方言,只不过今天教起方言来郝帅更为认真,因为是最后一次教大家了。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伙计们也不再议论郝帅离开酒店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同郝帅过来说话,表达一下离别感情。
晚上躺在床上,郝帅暗想“自己的人缘也真够差的了,在现实工作中,单位同事离职大家还摆酒相送,这里却只有快腿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估计大家可能是因为自己曾欠过酒饭帐,仍然看不起自己。”
第三天清晨,郝帅起来后,换好一身青衫,又将店伙计的衣服整齐叠好,放在床头。郝帅轻手轻脚向门外走去,既然大家仍看不起我,我又何必打扰他们,郝帅打算悄悄离开酒店。没到营业时间,前门此时没开,郝帅向后门走去。
郝帅走到后门门口,猛的吓了一跳,只见店里几乎所有人都站在门口,排成两列,很是整齐。郝帅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店掌柜的在众人中走了过来,对郝帅说道:“郝老弟,你已经不是我店里伙计了,我便叫你老弟不知行不?”郝帅赶紧说道:“有何不行。”
掌柜的接着说道:“郝老弟,我们刚认识时有所误会,因此误伤老弟,希望你能原谅。我们通过这段时间相处,看出老弟博学多才,记忆超群,非是池中之物,希望老弟今后在江湖中能有一番作为。在此奉送银子十两,不成敬意,请老弟笑纳。”
这番话让郝帅既感动,又高兴。闯荡江湖,正缺银子呢,银子就由掌柜的给送过来了,十两银子,岂是小数。郝帅对掌柜的深施一礼,说道:“过奖了,多谢掌柜的赏识,老弟过去有做的不对的事情,也请掌柜的不要见怪。”
掌柜的将银子伸手送上,郝帅接过,说道:“多谢掌柜的。”
郝帅看了看掌柜的,又看了看站的笔直整齐的各位伙计,不由得有些难分难舍。郝帅强按自己的感情,冲着大家又施了一次礼,便欲转身离开。
在郝帅转身的瞬间,突然耳边爆响起众人喊声,声音清脆,整齐,只听得众人齐声喊道:“感谢公子,教吾方言,恭祝少侠,一帆风顺。”这十六个字,居然每四个字分别用云南当地话,福建话,江浙话,北方话分别说出,在寂静的清晨,听得越是显得整齐,清晰。想是他们经过特意练习才行。
郝帅瞬间懂了,他认真教习他们方言,他们便用学过的方言向他表达谢意。
喊声中用公子字眼,是对他身份的认同,不认为他是故意欠饭帐的人,又用少侠表示对他未来的期望。
尤其是一帆风顺四个字是用北方话说的,郝帅本是北方人,在普洱只能听见南方语言,此时听见自己的家乡话觉得格外亲切。
郝帅回头看着晨风中站立的掌柜伙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向大家挥了挥手,赶紧转过身去,泪水已经在眼眶中快要滑落。
郝帅此时有些理解大侠萧峰为何为了黎民百姓不愿南征,这里的普通百姓俱是和善,友好,他们靠劳动吃饭,他们按情理处事。酒店众人就是他们中的一个缩影。
郝帅边感动边向普洱茶庄走去,那里有段誉,他们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