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与蓝衫伙计走进茶叶店内,店内宽敞,满屋俱是清幽的茶叶清香,让人很觉舒畅。有几个伙计负责招待进店客人,蓝衫伙计便与其中一人商谈起茶叶的品质,价格。趁着这个机会,郝帅向着另一个伙计走去。
在小说中,马老爷子的身份既是武师,又是茶商,该用何种身份去称呼他呢?既然自己即将走进江湖,那就按武林中的规矩去办,郝帅打定了主意。
“请问,马老侠客是否在家?”郝帅问道。
伙计听见郝帅尊称他家掌柜的为马老侠客,很是高兴,顺着他的口风答道:“马老侠客去外地采购茶叶去了,你有什么事情用不用我等他回来时转达?”
“久仰老侠客大名,老侠客武艺高强,威名远播,更是当地的骄傲,在下便一直想一睹老侠客的风采,可惜今日无缘见到。”郝帅很是失望,但他仍记得把蓝衫伙计对马老爷子的赞扬之词,原封不动全给用上了。
那个伙计听了脸上笑意更浓,也增加了几分得意之色。他在高兴之余,便多说了几句本不应该说给外人的话:“下个月老侠客指定带着茶叶回来,因为月底有人请他去无量山参加比剑盛会。”
这几句话立即让郝帅激动起来,下个月底马老爷子就要去无量山了,也就是自己很快就能见到无数次崇拜,羡慕,喜欢,甚至嫉妒的男主角段誉了。
在回去的路上,郝帅仍难以按捺激动的情绪,自己就能见到真正的就在眼前的段誉了,也即将与主角一起组队战斗了,想想就激动。另外只要跟着段誉,就极有机会学到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甚至六脉神剑。想到这些,郝帅兴奋的好悬没把手中的茶叶扔向空中。
郝帅又简单的分析了下自己的当前形势,一定尽快还完所欠银子,才能脱身去江湖闯荡,时间期限是下个月底之前,轻易不能尝试逃跑,万一被抓住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做跑堂伙计挣银子多,自己一定抓住机会,赶紧职场翻身。
郝帅人虽在北宋时期,天天受环境影响,说话方式也越来越像这个时期的人,但他的思想意识仍然是现代人,他仍不自觉的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考虑当前的事情。
回到店中,郝帅刚放下茶叶,便看见快嘴伙计与一桌客人在那纠缠不清。郝帅只听了几句,便听懂了个大概。
那桌客人是从江浙来的,说的都是江浙话,快嘴说的是云南当地方言,当年又没有进行普通话推广,结果双方说话是越说越多,越多越不懂。整的快嘴没招了,打算去拿纸笔,一字一句写下来,这得有多费事。
这时郝帅看见掌柜的也向这边走来,似乎想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
郝帅立刻觉得自己来机会了。职场之道就是把握好每一次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
郝帅快步走向那桌江浙客人,用纯正的江浙话对他们说道:“各位客爷,你们想吃些什么?”
被快嘴整的满是火气的江浙客人立即欢呼起来,可算有人能跟他们沟通了。郝帅接着又用标准的江浙话将酒店的五十多个菜肴全都说了一遍,此时他展现的是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这些菜名他只听过快嘴说过一次,那是在他头回来这里吃饭时逼着快嘴说的,他便都记住了,如今说来,那些菜名仍然历历在目,一个个在他眼前浮现。
快嘴站在边上,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酒店瞬时也安静了下来,到处回荡着郝帅那抑扬顿挫,滔滔不绝的报菜名的声音,郝帅一口气用江浙话把菜名全都报完,立即迎来了江浙客人的鼓掌喝彩。
此时再看边上的快嘴都听傻了,呆若木鸡般的站在那里。
当郝帅离开这张桌子时,只见掌柜的满脸笑容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干杂活了,直接干跑堂伙计,银子每月三两。”郝帅大喜,向着掌柜的一再称谢,哈哈,自己比普通伙计多了一两。
从那天之后,但凡店里来了外地客人,都是郝帅接待。外地客人能来云南普洱,不是经商就是游玩,也多是出手阔绰之人,郝帅因为各地口音纯正,常让人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因此经常得到赏银,再加上掌柜的将他每月银子提到了三两,没过多久,郝帅不但把所欠银子还上,还略有盈余。
店内伙计看他挣得银子多,便经常在店内空闲时间向他请教外地方言,就连快嘴,快腿也厚着脸皮过来跟着听。郝帅因为估计自己也快离开普洱了,也就不以为意,他俩听就听吧。这样时间久了,双方也就尽释前嫌了。
这一天,郝帅又去了马老爷子那里打听了一次,马老爷子仍然没有回来,郝帅有些失望的回到店中,又开始招待客人。今天客人不多,酒店打烊得也比平时早些,郝帅正打算睡觉,只见快腿走了进来。
快腿进屋后,低声问郝帅:“可记得当初你让我陪你去青楼之事?”郝帅回答:“当然记得。”
快腿接着说道:“咱们这又开了一家妓院,姑娘长得好看,价格也不贵,你现在也还清了欠账,手里也有了些银子,咱们去那玩玩咋样?”说罢,快腿淫邪的笑了起来。
郝帅那时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自然啥事都敢干,可现在知道不是做梦了,挣几两银子不易,将来还得用做盘缠。尤其是自己不会武功,取得银子的途径只有这一条,哪舍得现在就把银子花了,万一自己得自费掏腰包去剑湖宫比剑大会呢?
这些话郝帅也不能快腿明说,只能含糊其词:“自从那天大家一顿拳脚之后,兄弟就不再有去青楼的想法了。”郝帅隐藏的意思是:“你们让我认清了不是做梦,知道了自己的任务,就不能乱来了。”
可快腿却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变笑边骂:“这帮鸟人下手太狠,身上岂是什么位置都能胡乱打的?”说完便笑着离开。郝帅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味。
快腿兄弟,你别走,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第二天,郝帅注意到店里的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是既有同情,又含歉意。
看来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日子又过了几天,郝帅现在是只等着马老侠客回来。
真正的江湖生涯快开始了,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郝帅自己也给不了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