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狂奔之中不断思考一件事情,为何贾仁不带上几个人偷偷逃走,非得混在大队人马之中,他也会知道人多更易暴露方位,可他为何会做此选择呢?郝帅很是迷惑不解。
此时山路之上各种印迹渐渐多了起来,除了郝帅追击的马蹄印外,更多了一些别的牲畜蹄印,以及马车的车辕印迹,看来附近应该会有人家了。
郝帅此时听见了自己肚子咕咕作响,已经五,六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刚刚一气喝下的清冽河水在腹中晃来晃去,口中不再干渴反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饥饿上,更是让人难耐。郝帅决定路过庄户人家时进去找些食物。
路边渐渐出现了一个小村子,村中零零散散的大概有十多户人家,郝帅看准了离路边最近的一间低矮房屋,原因很简单他家屋顶炊烟袅袅升起,估计晚饭已经做好,郝帅没有停住黑马,他在行进中纵身跃下,随手又在马身上打了一下,黑马继续顺着山路向前奔去。
郝帅闪身来到房屋近前,轻轻一窜便从打开的窗户飞身钻入,房间内一位年轻村妇正从蒸汽缭绕的厨房走了进来,少妇相貌虽然一般但却身姿婀娜,体态撩人,有着一种成熟女性的自然诱惑。尤其是胸前的双峰更是丰盈圆润,傲然挺立,似乎随时可将胸前的花布衣服撑破。
少妇手中正端着一盘刚刚蒸好的掺面馒头,打算放在屋中桌上,突见一位青年男子从窗户飞身窜入,转眼间就站在自己对面,顿时吓得呆住了,居然没记起喊叫。青年男子相貌一表人才,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自己的饱满胸部,目光中满是饥渴之色,接着居然伸出双手向自己的胸部袭来。
少妇惊得双手松开了盘子,双臂缩回紧紧捂住自己胸部,满满一盘馒头从空中落下,男子快步向前,身影一闪,少妇什么也没有看清,那盘馒头便一个不少的稳稳端在男子手中。
郝帅拿着盘子暗中叹了口气,刚才自己明明看的是盘中馒头,可又让少妇误认为是色狼,自己刚刚认识小翠时也是如此,那时甚至把竹篮扣在头上,眼前情景宛若那天翻版,难道自己模样真的就那么像色狼?
郝帅想到此处气恼不过,他突然伸手伸向少妇腰部,他的动作太快,少妇不及躲避被他抓个正着,少妇本来见他只是接住馒头,碰都没有碰自己一下,刚刚长出了一口气,突见男子伸手抓住自己腰带,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惊声尖叫起来:“来人,快来人。”
那男子毫不在乎少妇喊叫,一把扯下少妇穿在外边的花色围裙,对她里边的衣衫分毫未动,他快速转身向围裙铺在桌面,将那盘馒头全部反扣在围裙之中,将围裙一提,转眼间就做成一个包裹。男子转身向窗口走去,临行时说了句话:“惊扰了,抱歉!”说罢从窗口飞身跃出。
少妇停止了喊叫,从窗口望去,只见那男子青色背影如同大鸟一样腾身飞起,身形飘逸的轻轻起落了几次,便追上了一匹正在奔驰的黑马,接着男子青衫飘动飞身跃起稳稳落在快马之上,倏忽间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不见。
少妇见到眼前一幕惊得嘴巴合拢不了,少妇丈夫听到她的喊声从屋外跑了进来,少妇结结巴巴讲了事情经过,少妇家境穷苦,讲到馒头被抢时,顿觉今天晚饭似乎没有了着落,男人宽慰她没有事情就好,两人回身才发现桌面空盘子旁边,赫然放着足足五两银子,大概是普通农户人家全年的收入。
郝帅在马上啃着掺面馒头,这户人家是挺穷,馒头里边都掺了粗粮,虽然他平日很不喜欢吃粗粮,但今天也是饿的急了,抢了八个馒头一口气吃了五个,剩下三个馒头仍用围裙仔细包好,等着下顿食用。
此时天色已经全暗下来,好在今晚夜空晴朗,月色如水,洒向大地一片银色。郝帅依稀能看清山路,他仍旧策马奔驰在群山之中。
夜过三更,万籁俱静。郝帅不停赶路现在只觉得眼皮沉重,困倦一阵阵涌来。郝帅仍坚持着前行,他深知越是此时越是不能懈怠,贾仁定会夜行,绝对不能让他逃脱。
漫漫黑夜过去,清晨曙光到来,郝帅顺着路上蹄印仍然向北奔去,他暗中估算今天上午定会追上贾府众人。
郝帅又奔行了一个时辰,胯下黑马已经奔跑了将近一天一夜,此时明显放缓了步伐,郝帅暗道:“若是能换一匹坐骑就好了。”此时只见对面山口闪出一队车马,向着郝帅这边走来。
郝帅定睛细看,对面过来的十多辆马车之上都悬挂着镇远镖局旗号,马车四周共有三十余名镖师在旁保护。
郝帅催马来到镖队近前,对镖队中一名年纪最老的镖师躬身施礼,直接说道:“老镖头,在下有礼了,你可见到一队人马前往正北方向?另外可否卖给我两匹马?在下加倍付给银子。”
老镖头见他礼数周全,回答却也干脆:“滚!”
原来老镖头正在气头之上,刚刚半个时辰之前,镖队迎面遇见了五十多个骑马家丁,满面尘土狼狈不堪,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抢马,多亏老镖头露了一手功夫,空手夺了对面两个人的钢刀,他们领头之人才下令撤退,一伙人向北逃去。此时见郝帅打听他们,认为郝帅同他们必是同伙,自然直接开骂。
郝帅一愣,没想到对面这么蛮横无礼,郝帅本来玩命追击满腹怒气无处发泄,此时更是按捺不住,直接从马上腾空飞起,身子猛的窜向离他最近一名年轻镖师,左掌带着呼呼风响向他前胸拍去。那名镖师赶紧伸右掌相迎,两只手掌轰的一下碰到一起,那名镖师直接从马上震落,滚进路边的树丛之中,半天没有爬起。郝帅则稳稳的落在镖师的坐骑之上。
老镖头大吃一惊,此人功夫可比刚才那群人强得太多,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都很难说,眼见郝帅已经驱马向正北方向跑去,老镖头抬手将两把飞刀甩出,自认为飞刀是自己的成名绝技,武林之中有多少成名人物都伤在飞刀之下,小子你别狂,大爷今天叫你躺在路上。
两把飞刀居然快速旋转着向郝帅飞去,飞刀若旋转入肉必然创伤更狠,刀尖瞬间已经触及郝帅后背,老镖头先是一喜,后又有些懊悔,仅仅因为一匹马就伤了那个青年性命却也不值。
只听得砰砰两声,两把飞刀像是碰到钢板之上,直接被弹飞落地,那个青年更是跟没事人一样,头也不回的顺着山路驰去。
老镖头跟一众镖客都惊得呆了,那个青年武功简直深不可测,没有取他们性命真是运气极好,老镖头真想再送去两匹马表示感谢。
刚刚被郝帅打进树丛的那名年轻镖师,摇摇晃晃的可算艰难站起,看见刚才情景立时被吓得双腿一缩,直接又摔倒在地。
郝帅本次装酷极为拉风,飞刀甩出时他听风辨器的功夫就已经算准位置,他仗着身上的护体宝甲直接挡飞刀,立时将众人唬住,免得镖客在后边追赶影响他的事情,估计从今天起那些镖客走南闯北定会到处宣扬他的莫测武功。
郝帅见脚下蹄印虽然混进了镖队的痕迹,但郝帅凭借着超级记忆仍然能一眼识别出来哪些是贾府马匹,只觉得追踪的蹄印越来越清晰可见,知道贾府之人应该很快追上,顿时精神振奋,策马猛追。
此时天色渐暗,此时刚刚才上午时分,郝帅抬头看去,只见天边乌云滚滚,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眼看一场暴雨转瞬落下。
郝帅暗暗叫苦,若是下雨蹄印必定破坏,这可应该怎么办?
郝帅唯有猛催胯下坐骑,尽可能的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