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我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感,沿着皮肤深入。“你属狗的啊!咬人!”我捂着脖子,惊恐地望着顾大爷,太可怕了。
他阴森森地给了我一个笑,明晃晃的大白牙差点闪瞎我的眼。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画外音就是好好回答,不然扑过去咬死你。
我:“#@&%$*……”我是个有骨气的人,捂着脖子上的一块,好痛……骨气什么的……好吃吗?
“就是你帅的无与伦比,惨绝人寰,惨不忍睹……”我谄媚地蹦出一连串成语。
“停!”他在我没有说出“令人发指,丧心病狂”的成语的时候阻止了我继续发挥我的文学素养,“那是不是最帅?”
“是啊。最帅。”我狂点头。
“比洋鬼子还帅?”他舔了舔嘴唇,把手搭在沙发上。
“什么洋鬼子,那是疏朗哥……他可比我们俩都大。”我在他的逼视下声音越来越低。
“你就这点爱国情怀。”他嗤了一声。
这这这,已经上升到国际问题了?!他哗的一下给我扣上通敌叛国的大帽子,我一下子罪恶感十足。
“你比洋鬼子帅多了,你才是当之无愧的‘最'帅,没有之一的那种。”我马上狗腿地表达我对祖国的一切事物都是那么敬爱。
他满意地揉揉我的脑袋,把我的头发揉的比鸟窝还乱才罢手。
“悠悠。洋鬼子是什么。”王疏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顾子衿,你丫是掐着点算好的吧。
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锁骨微露,欲说还休的性感,小卷毛乱乱的,萌的不要不要的。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刚才,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什么洋鬼子。”他十分虚心地求教。
“……”我怎么解释才能不破坏这个中外的和谐外交关系呢。“洋鬼子就是帅哥,很帅的那种。”我讪笑着。
“真的吗!”他兴奋又疑惑地用毛巾擦了擦湿哒哒的头发。
“许悠悠……”顾子衿哀怨地开口,不不不是我看错了,哀怨怎么可能。我怕他揭穿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哎呀,病患不要说那么多话了,好好休息最重要,乖。”
“我走不动路,你扶我。”他开始耍无赖。
“……”泥煤,少给我蹬鼻子上脸,我无声地看着他。
“洋……”他嘴一张开,我就环住他的手臂,“大爷,您悠着点儿,来,我扶您上去。”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跟个软体动物一样,一只胳膊环住我,整个人倚靠在我身上,将一个身残志也残的病患演的淋漓紧致。
踏上第一个台阶,还不忘回头问候一下那位,“晚安,洋鬼子先生。”
只留下一脸呆滞的王疏朗浴巾搭在肩膀上。
“悠悠,要不要我帮你。”王疏朗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了,看着我吃力的样子。
“好……”我刚想使坏把这个烂摊子交给王疏朗。
“洋……”顾子衿凑在我耳边吐出一个字。
“好像不太好吧。”我加快了脚步,“你先去休息吧。我自食其力。”自己扯得谎,累死也要说完。
我死扛着顾子衿一脚踢开房门,把王疏朗隔在了门外,才悻悻地松开顾子衿,“我回房间了。”
“不应该好人做到底,送我送到床上吗。你的服务不到家哦。”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洋鬼子先生应该还在门外吧。”
“应该的应该的。”我又认命地搭起他的手臂,把他扶到床边,顾子衿这该1米75了吧,这么重,我一把把他甩在床上。
他手还拽着我,惯性使然,我倒在了他边上。
“这是附加服务?陪睡?”他一个翻身,目光灼灼,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异常耀眼。
“陪陪陪……”我被他盯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真把自己当病患啊。
“好,反正都睡了这么多年了。”他把我一搂,就着怀抱的姿势闭上眼睛。
陪陪陪……陪你大爷啊!!!!我推着这个一秒钟入睡的家伙……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动了动想退出他的包围圈,他拉过薄薄的被子,滴地一声开了空调,又紧了紧手臂:“睡觉。”
房间里灯光迷蒙,我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只是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到底哪儿不一样呢,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晕乎乎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