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慕容清玺和上官紫涵刚走进篱笆小院,福伯福嫂便迎上前来跪拜。
“起来吧,这儿不是宫中,以后无需如此多礼。”慕容清玺大手轻摇,随即又上前一步,低声对福伯说着什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切!又在故弄玄虚,说吧说吧,本姑娘不稀罕听,上官紫涵斜瞥了慕容清玺一眼,故意做出一脸蔑视的表情。
“呵呵呵,”慕容清玺早已将上官紫涵的表情看在眼中,不禁轻笑出声。
涵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明明心中着急,很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却故意做出蔑视的表情,呵呵呵,有意思。
微笑着拉起上官紫涵的手,二人走进屋内。
屋内,干净整洁,一看就知,福嫂是个勤快之人。
所有家具都是竹制的,没有半分奢华,但处处透着雅致,和小院、篱笆、树林、小溪、小桥十分的搭调。
上官紫涵尤其喜爱临窗那张大大的竹制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一看就是绝佳的上等货色,玉石镇纸下面,平铺着一张宣纸,似乎等待着主人作画一般。
阳光透过窗外稀疏的翠竹,斜射进来,在宣纸上投下了几片竹叶的影子,使得整个房间更显清幽,更显书香。
“涵儿,怎么样?看到这书桌,是不是想作画了?”慕容清玺轻声问道。
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儿时,看到这张书桌,看到窗外的翠竹,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作画冲动。
抬头瞄了一眼慕容清玺,上官紫涵心道,难不成这家伙学过心理学,不然怎么会知道此刻我在想什么?
“涵儿想作画,那……朕就亲自来磨墨。”看到上官紫涵的表情,慕容清玺心知他猜对了,涵儿和他一样,第一眼看到这儿,便有作画的冲动。
“好哦,不过磨完磨,你就去那边站着,不许偷看我作画。”
谁让他对她故弄玄虚,调她的胃口呢,现在,她也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呃……好吧。”慕容清玺十分不情愿地回答,这小女子,这么快就开始报复了?
磨完墨,慕容清玺向旁边退了几步,静静地望着上官紫涵的侧影。
上官紫涵提起笔来,一下一下慢慢地沾着墨汁,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她轻轻一笑,继而微俯下身子,手腕灵动,洋洋洒洒地画了起来。
在二十一世纪,她的父亲是大学美术系教授,从小耳濡目染,加之父亲的悉心指导,她作画的技巧在十岁时就堪比名牌大学美术系的正牌毕业生。
一盏茶功夫,上官紫涵放下笔来,笑意盈盈地望着窗外的翠竹。
画完了?涵儿画了什么?会和他一样,也画竹吗?心中想着,慕容清玺快步上前,低头观瞧。
只见宣纸之上,一丛翠竹挺拔而立,竹枝浓密稀疏,竹叶栩栩如生,画旁还题有一首小诗: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好画!好诗!慕容清玺惊喜地看向上官紫涵,心道,涵儿才学之高,令他这个皇上都有些汗颜。
但令他最为欣喜的是,涵儿和他一样,初来此处,第一幅画便是竹图,这,令他顿生知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