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伯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晃着脑袋,口里一直不停的说着:“可怜呀可怜呀!”
“怎么了?”以菱问道。
“那姑娘虽然穿着男子的衣服也尽力的把自己脸遮住了,可是在和我交谈的时候,我还是看见她的脖子上全是伤口,还有那手腕也是,好像是用是钝器给割伤的。伤口虽然已经闭合了,但是看着依旧恐怖!”张伯这样说着也顿时觉得十分的不忍心。
“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青螺可没有忘记昨天这还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也没有看出那里有问题呀!
“她在找什么?”以菱看见张伯是过去和她说了话以后那女子才进去的。
“她想借厨房用一下。说是给自己的丈夫弄一点好吃的。”张伯说到这里又啧啧叹息道:“都伤成那样了还想着要怎么样讨好自己的丈夫,哎!”张伯越说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看着以菱几个人已经吃完了早饭,于是急忙招呼伙计过来收拾,看着自家的小姐想起点什么于是问:“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你帮我们准备一下吧,当然越快越好!”以菱起身望着大门外面此时已经是艳阳高挂了,而那些在街边卖东西的小贩也尽力的躲在阴凉的地方。
“嗯,那好我现在就去给小姐安排,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张伯笑着回话。
“张伯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以菱想到要回家而张伯也应该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了吧!这样大家一同在路上也会很热闹
“这里的账目还没有交代清楚,我在要和这里交代一下这样回家才好向你的父亲交代,我就不和你们同时回去了!”张伯说。
“张伯放心我也要回赤峰城,刚才我们说好同路,这样大家也好有照顾。”苟勋看出张伯好像还是不放心以菱单独上路,于是急忙补充,可是苟勋不补充还好他一补充,张伯更加面露难色,以菱急忙说:“我们是之前在学院认识的,苟公子还拼命的保护过我们。”
听见以菱这么一说那张伯才放心一点,于是想了想:“我去找镇上的镖局护送你们如何?”
“不要,我们本来没有什么的,你这样倒是增加别人要劫道的信心。”
苟勋本来想说自己带着的家丁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从心里感觉张伯应该不放心自己大过于不放心山贼,于是躬身向着以菱告辞,然后就和自己的小厮上楼了。
“那不行这深山远地的,从这里出发以后的路全是山路,根本没有什么人烟,你这样怎么能够让人放心你们几个孩子上路。”张伯断然拒绝,但是看见以菱的一脸不高兴,自己又退了一步说:“那这样好了大家各退一步,镖局的人不把你送回家,但是至少要送到龙州,从龙州到赤峰城就全是官道,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了。”这已经是张伯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以菱也知道张伯是真的在意自己所以才会这样为自己着想,于是也点点头算是这也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
青螺蹦蹦跳跳的跑到客栈门口,指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头对着以菱说:“外面去逛街好不好!”
以菱再次看向那外面刺眼的太阳顿时就睁不开眼睛,心中由衷的是拒绝,但是她也知道身边的馍馍对于青螺的任何要求都是有求必应,于是侧眼看了一下馍馍,而馍馍真的如同他预想的那样正要迈开自己的步子,见到以菱正看着自己,于是又十分胆怯的收了脚步,以菱也没有不要阻拦的意思,只是自己不想要去,但是想着之前这个青螺和馍馍出去招惹的事情,于是不得不叮嘱道:“不要再和任何人换东西了!那串珠子对于青螺很重要,你要保护好青螺也要保护好那串珠子。”
“好!”这一次的馍馍是自然不敢再随着青螺的脾气,答应了以菱之后才急忙跑到已经在门口迫不及待的青螺身边。
以菱看见这该走的都走了,于是决定自己也要上楼去休息一下,顺带去看看自己灵虚。
上楼进屋关门,一切动作带着流畅,以菱选择坐在床边入定,正准备闭眼,楼下后院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接着就有男人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带着女人呜咽之音,以菱不想去管那些大人的闲事,可是下面的声音实在弄得她没有办法入定,于是干脆睁眼走到了那道和后院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想要偷偷看看下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安全,所以这一边根本没有窗户,于是以菱只有用自己的手指沾着口中的唾液而后轻轻捅破那道窗户纸,后院的景象很快就被她看见了。
一个女人已经被推到在地,她的身边还有很多散落的瓷器,看样子应该是碗碟之类的,女人倒地以后也没有要起身的样子,而只是一直掩面哭泣着,本来单薄的身体也因为抽泣而剧烈的颤抖着,而那个男人则是插着腰站在门口,一直用污秽的言语骂着,男子看见那个女人只会哭泣心中似乎是更加的怨恨了,于是心中郁结不散,就走到女子身边就是一脚,那单薄的女人被男子这样一踢就直接滚到了一边,而她身边的那些瓷片也因为没有收拾顿时就和女子的手掌有了最亲密的接触,那一道鲜红的颜色顿时从女子的手掌中出来,女子看见有血流出来以后,可能是出于本能的害怕,她使劲的用自己的手捂住那道伤口,而那里面的血水可是她这样握着就可以止住的,鲜血很快就把他另外一只手也给涂得极其鲜艳。
以菱看着着急又心疼,本来就是那样一个娇柔的女人又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被欺负,心中顿时升起一道怒气,她决定要教训那个男人,就算自己不能教训也要让那个男人自己离开,可是以菱还没有为自己的想法付出行动的时候,院中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喝令:“住手!”
以菱站在那个地方没有在动,因为在楼上只是在一个小洞里面看下面的情况,所以那个发音的男子是恰好被屋檐遮住,以菱倒是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于是以菱准备还是在原地看看那个伸张正义的人是谁。
很快那道声音的主人就走下了屋檐,以菱才看清楚那人是自己家的张伯,张伯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一直在父亲的面前是表现出一种恭敬精明的感觉,在他的孩子面前也永远是笑脸盈盈的慈父感觉,这样有正义的张伯是以菱第一次见到的,想着早晨他还说那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能过问,而此时的他又为了那个女人挺身而出,他的身影一下就显得高大了许多,看来那个男子也的确达到人神共愤的境界。
张伯走到女子身边看见女子手中的鲜血不停的流着,于是急忙叫店里的伙计带着那个女子离开。
而那个男子看见有人要带走那个女人,于是更加愤怒的一边吼道:“你要干什么?”一边要去抓住那个女人,女人被张伯护住男人落空便又对着那女人一顿污言秽语。
“客官,你这样白天闹夜里吵的,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做生意,再说这个姑娘受伤了,要是她因为流血过多死在这里,对你我都不好吧!”张伯早已经没有了生意场上的那一种谦和,语气也是冷冷的,对着伙计使了一个脸色,那伙计就不再理会那个男人,而是直接带着那姑娘离开了。
男人看见伙计不理会自己,于是还要去抓女人,可是张伯却是站在他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前路,那人顿时火了:“老子在这里住着是给了把你钱的,老子的事情你管不了!”
“客官,你这样吵闹下去,我们就只有让你离开了!”张伯直直的回答。
男子听见是要让自己离开,可能是他不想要离开,所以顿时气焰稍微低了一点,想到毕竟是带着那个女子去找大夫,心中的火焰又低了一点,对着张伯说话的音量也低了一点:“想要我离开,没门!大爷想要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向着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院子中间就只留下张伯和一地的狼藉,张伯对着那个进屋的男子背影只有无奈的摇着头,然后自己也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