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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一生

这章才想好给主角个名字,这章以主角的第一人称视角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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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楚地襄阳郡,临近陈国。据族中长老所说,祖上本是梁国会稽建康的大户,时值梁国内乱,陈霸先诛王僧辩于石头城,立梁王萧方志为帝,改元绍泰,此时梁国已四分五裂,淮南被东魏侵占,四川被西魏攻取,长江中游除江陵一个“后梁”******外,湘州还有一个王琳拥兵自重。后来,还拥立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萧庄为帝,借助北齐力量,在郢州集结军队,企图一举拿下建康。祖上预料战乱将至,遂举族迁移之岳阳,隐于洞庭湖畔,及至陈代梁起,历经十余年,北周武帝一心伐齐,陈国与北周交好,亦出兵北伐,占淮,阴,泗诸城,然而翌年陈国与北周于吕梁大战,陈国溃败,建康直面北朝兵锋,经族中长老商议,又举族迁至如今周国的襄阳郡,这才算安定下来。

然后,我降生了。

据母亲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一团肉球,当时就把稳婆吓晕过去了,父亲见了大骇,想把我弃置林中,当时林中很多人,就跑远了又将我丢到渠中冰上,这时有玄鸟飞来用翅膀盖住我,父亲觉得我并非常人,才又带回去收养。

四岁那年我在山中玩耍,有宝光从天边飞来,落在我脚边,跟来的还有个白胡子老头。那宝光化作一把剑,我捡了起来。老头见我手持宝剑挥洒自如,哄骗我跟他走,说有很多很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又说有很多和我一样年纪的玩伴陪我,其中有很多漂亮的小萝莉,我不理他,拿着剑回家,老头一路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的,赶都赶不走,结果这死不要脸的一路跟到我家,见到我父母,一本正经的说了些什么,我就被老爹老妈赶出去自己玩,留那老头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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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降临,所为何事?”

“贫道夜观天香,有金气东来,金主杀伐,怕是又有兵祸之灾,贫道一路追寻,发现此劫应在令郎身上。”

“恕吾愚笨,不知道长何意,可否解释一二?”

“三年之内,尔等必遭灭门之灾啊,若贫道所料不差,令郎出生时必有异相,性好武事,学业经明,这是大福,也是大祸啊!”

“啊?这是何解?”

“施主一族之气运都集令郎一身,今后施主怕是再无得子,然令郎如今得东方金气,便沾染了杀伐之业,有施主一族的气运加身,日后定可功成名就,出将入相,然而施主一家却要背负这业障了。”

“还请道长教我。”

“贫道带令郎回山修行,化解他的杀伐之业,施主一族自会无事,贫道这有道求子符,可保施主一脉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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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老妈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让我跟那老头走,还嘱咐我好好听那老头的话,我泪眼婆娑的告别老爹老妈,从此走上修道之路。

老头待我很好,同门也很关照我,我修炼的进度也快,一切都很顺利,人生一帆风顺,渐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忘了人间的至亲,沉迷于修道之中。

于术法方面我似乎天生便能沟通天地元气,许多艰深的术法轻易便能施展,于剑道一途更是精进甚深,本来我似乎就这么一直修炼下去,然后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白日飞升,历劫永存。

直到那天来个一个师妹。

我还记得当时我在山顶演练剑术,熟悉新参悟的御剑之法,老头驾着祥云从天边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青叶,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师妹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嗯。”我随口答应老头,好奇的看着老头身后的女孩,女孩并没有初见陌生人的那种羞怯,安静的立在那,如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好纯洁啊,后来我才知道被骗的有多惨。

师妹俗家姓霍,本名因入了道门,所以舍弃了,老头赐道号青娥,所以师妹和我下山游历的时候,都自称霍青娥,同代的道门子弟,都称她“青娥娘娘”,我一直很好奇明明师妹这样的人儿,怎么也应该被叫做青娥仙子才对的,怎么却被叫做娘娘。

长老里面有位娘娘,整天一副冷脸,谁见谁怕,平时路过了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敢小心的行礼招呼了转身就跑,要是倒霉催的被喊住去做什么事,呵呵呵,兄台祝你好运,这娘娘性子古怪,所要求之事虽然不难,但完成的过程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曾陪着同门一位小师妹去给娘娘取忘川河畔曼珠沙华的花瓣上的晨露,我护着小师妹挡开一堆恶鬼,曼珠沙华有花无叶,绚烂非常,然而找遍忘川河畔,都没见到所谓的晨露,最后在一片灿烂的花海中,发现一朵花瓣上带有露珠,由于彼岸花的特殊,花瓣上的露珠需要处子气蕴舌尖,舔下来了含在口中,才能保持露珠原本的性质,结果小师妹刚采下露珠,那朵曼珠沙华便枯萎下来,化成一副腐烂的脸,那露珠所在的花瓣正处在脸的嘴部,小师妹一副想吐又不能吐,双眼含泪的样子,嗯,我只能庆幸还好我是男儿身,不能采花。

好像偏题了,让我扯回去,继续说青娥。

刚来的两年里青娥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样子,平时我代师传功,我传决的时候她认真听讲,我修炼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入定,我去找同门交流她就跟在我身后,不过自从她来之后,我渐渐发现以前见到我就凑过来的师妹们现在见到我就眼神闪躲,离我远远的,我主动去招呼她们,她们也是礼节性的回应一下就找借口跑开了,反倒是以前见我眼红的师兄师弟们,都热心的跟我打招呼。

“青叶师兄,今天还好吧?”某师弟一脸关心。

“青叶师弟啊,最近修炼还好吧,师傅常教导我们勇猛精进,但师弟你别太勇猛了啊!”某师兄一脸叹息。

“青叶啊,谁没有年轻的时候,但你这也太……还好有青娥……唔,青娥你干什么!”突然出现的老头被青娥堵着嘴拉走了,临走还嘱咐我:“师兄莫要耽搁太晚,之前的法决青娥还有许多疑惑之处待师兄解答。”

但是你不是拉着师傅么!你不是拉着师傅么!你绑走的那个不是师傅么!

我感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旁敲侧击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曾想偷偷的窃听师妹们的谈话,然而每次都被青娥抓个正着。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某个晚上老头突然叫我去祖师堂,门中长老居然都在,老头端坐于上,让我跪下,一脸正容的对我说:

“青叶,我大限将至,掌门之位就此传于你,此事已经长老们同意,此后仙灵一门,便全付交托于你了。”

“什么!?”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突然的消息让我有点懵逼。

“弟子未及弱冠,恐难挡此大任。”不管怎么说推了再说。

“为师已敬请祖师降世,祖师指定你为掌门,并非刻意为难于你。”老头依旧一脸正容,信誓旦旦。“既然没有意见,那继承仪式现在就开始吧。”老头大手一挥,我便失去了身体的控制,看着自己从地上站起,一步一拜,行向老头。

“弟子有话要……”好嘛,这下话也不让说了,有这样的么!等我当了掌门立马揍你信不信!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完成接下来的仪式,叩谢师恩,祭奠祖师,继承掌门玉符,飞信传告天下道门,到时候还有个对外的仪式。

虽然平时老头没个正行,但这种事是不会开玩笑的,一套下来之后,我连忙拉住老头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天劫将至,过后便飞升之仙界了,然而青娥来历特殊,将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与青娥师兄妹多年,你又得本门真传,于剑术一道更是世所罕见,恐怕离传说中的剑仙亦不远也,得掌门玉符加持,神州大地罕有敌手,这样,也许能保青娥周全。”

“诶?难道青娥师妹是你的私生女?”

老头给了我一耳光,我捂住脸,继续听他说,该死的,还用破法咒,真不要脸。

“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巫山神女?”

“本门祖师本是神女庙祭祀,后道教兴起,神女香火断绝,祖师一脉虽弃神修道,然而从不敢忘本。神女因助大禹治水被天帝惩罚,被关于神女峰,而在大禹转世的楚王巡游高唐时,神女又不顾禁令,私会楚王,后天帝发现,将神女贬为凡人,历百世轮回,如今仙道兴起,天庭隐去,仙庭取代,天地封绝已久,神女纵使恢复神躯,亦不能重返天庭了。”老头一脸沧桑的感慨。

“师傅的意思是,青娥是神女转世?”哔哩哔哩的讲了一堆,最重要的还没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老头又说,“听闻日出之地有扶桑神树,树栖有金乌,可乘之重返天庭,以后若有机会,你当去那走一遭。”

没过几天老头就飞升了,我正式继任掌门之位,掌管仙灵一脉。

听闻东方来了个妖怪,到处找人挑战,所到之处全无敌手,不知从哪听说仙灵一门执神州道门之牛耳,朝嵩山一路而来。

然而就在我一边修炼一边等着被踢馆的时候,那妖怪不知怎么闯入洞天,夺了汇于灵脉的灵气,虽然长老们打伤了他,但没拦住,让他跑了,长老们忙着善后,只能我动身去抓回来了,毕竟灵脉事小,气运事大,所受影响的生灵的业报都要算在仙灵一门的头上。

很久以后才发现,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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