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的幸福,我是管不着的,他喜欢谁,跟我也沾不到边。
“亲爱的,她是谁啊?”那个叫蒂利斯的女人有一口温柔的嗓音,不像电视剧中的那种尖酸刻薄。
“哦,她是我的前女友。”风子轻描淡写地对蒂利斯说,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他并不认识我。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蒂利斯放开了风子的手,走着猫步过来,伸出了她的左手,对我说:“你好啊,几何。”
我很讨厌她身上那股香水的味道,也并没有什么想和她握手的想法,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和付闫上了楼。
她,凝视着我,直到我上楼。
我穿着浴衣出来了,文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跑去开门,外面有一个送快递的,叫我签收快递。
我并没有在网上买东西,所以没有包裹。
我以为是付闫订的,就打开看了看,可是——
里面是一把带血的刀,还有两只死老鼠,散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腥臭。我被惊吓到了,一下子把它扔到了地上。
大脑简直就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到这样变态的东西。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吗?
“几何,发生什么事了?叫什么啊?”付闫本来在床上已经睡着,却被我刺耳的惊叫声惊醒。“要死啊。”
我紧紧抓住付闫的胳膊,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声音颤抖地指着地上那堆让我从出生以来到现在唯一惊叫过的东西。
我并不是害怕,因为这些来得太突然。我没有得罪人,也没有做过人家眼中所谓的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付闫是属于那种胆子超级大的人,她平静地挠挠蓬松的头,说:“多大点事儿嘛,拿出去丢了不就行了吗?”说着,她又摆这那副平静得让我掉下巴的脸,平静地捡起来,又平静的丢出去。
我轻轻松开了手,地上掉落了一张纸,也散发着和死老鼠一样的腥臭味。不过我也没有这么娇气,就捡起来看,上面有几个龙飞凤舞还算端正的字:你个贱人,真是矫情,死缠烂打真不要脸。
这种话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说的,不就是蒂利斯吗?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表面端庄大方,温文尔雅,可是背地里呢?骨子里透着的那股骚气儿,不知道又骗了多少人。
现在的我,除了苦笑,又能干什么呢?像个泼妇一样去满大街地骂,然后见面扇一巴掌?还是去找风子跟他没完?我不是那种矫情的女生,委屈就委屈了,有什么大不了?
突然,鼻子里有一股酸涩的感觉,眼眶里充满了透明的不明液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扇了一巴掌,脆弱的脸就红肿得不像样。本来回到卧室的付闫,又立马跑了过来,拉住我即将又要扇一耳光的手说:“妈的,要扇也别扇自己!扇蒂利斯去!”
“付闫,你说,风子是不是真的疯了?”我带着哭腔问。
“你才发现吗?他什么时候正常过?”付闫问我。
对啊,风子是没有一刻正常过的。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我笑了,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包括了恨、爱、嫉妒、绝望、和厌恶。2年来,我忍的太多了。放荡和不良只是我的外表,可除了付闫,谁又能真正读懂我的心?我也优秀过,我也傲娇过,我也被人追求过,可是那时候,付闫还没有出现罢了。以前的闺蜜,会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会偷偷的捉弄我,会在男友面前扮演长舌妇。我全心全意对她们好,她们却最终以“腻了”这个词与我友尽。
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