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燕山乱 第二十六章 鸳鸯情意感天动地
徽域,翠屏山角。一道人影,顶风而立,望着眼前茫茫一片,头顶双阳呈现,地乔凰满面憔悴,满目心伤,泪痕未干却再扑面。
“我不许你再和他在一起!若是以后在看到,打断他的腿!丫鬟,将小姐带进房屋关起来!”
“呜呜呜,爹亲,不要!爹亲不要!不要关我,不要关我啊,爹亲啊……”
“小姐,小姐,快跟我乖乖进去吧,否则的话,老爷会打断天相公的腿的啊!小姐,小姐……”
“乔儿,乔儿,乔儿……”
浑浊的泪,伤心的泪,满面浸湿。
“天地鸳鸯,神医我怎会服你?哼,这次赌,你们输定了!”
“啊!怎可能?怎可能?怎可能啊?为何?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实在难以相信!!!”
“哼,什么神医?庸医而已!滚出中原吧!永生不再进关!”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啊……”
“不走?打的让你走!众人,随我讲这不讲信用的庸医打出中原……”
“啊,啊啊,啊……我不走,我不走啊……”
风,吹来,发,凌乱。地乔凰脑海中回忆篇篇。过往的爱妻经历,千辛万苦的在一起,可是却因为年少气盛的赌约,如今却面临了不得已的离分。
地乔凰无奈,开口道:“鸳鸯不离分,医癫不进关。医癫,这是你当初的豪言壮语,为何今日你却没有兑现呢?这,算什么?惩罚吗?罪责吗?医癫,唉!”
“吾不该,不该不留余地,人世间有太多的不留余地。如今的想来,对别人的不留余地,实则乃是对自己的不留生机!天,这就是我们眼前的浑浑之天!”
“吾不该,不该忘乎感情。情与爱,恨与怨,往往只是一瞬间。枫,你会怪吾吗?呵呵,我相信你的爱对吾而言,不会。哈哈哈,枫,为何吾这样对你,你的爱我依然感受的到呢?为何我的心,依然是在为你而跳动呢?”
地乔凰满面的失神,眼睛中更是愁思百感,看不清,解不透,心中的杂念,心中的无奈意念。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过,爱情的定义是什么?生死又是什么?为武林,为公义,献出的爱情又是什么?
“轰轰轰轰轰……”闷雷不绝,可是就是无雨落下,甚至连劲风都无从而起。
就在地乔凰痴痴呆滞的一刻,忽然,黑色的光点隐隐出现,而来。
“嗯?你是何人?”
“平平平平……”黑色的光点划出宝剑铮铮,“嘶!”宝剑颤鸣。
“嗯?”地乔凰看清,这才小心的护住全身,冷冷注视着面前的宝剑横亘,凝眉道:“你是谁?”
“哈哈哈,我是来救你的人。”
宝剑过后,一道背影出现,全身尽黑,斗笠蒙面,背对着地乔凰。
地乔凰冷冷道:“救我?我不要人救?”
“是吗?那如果是天枫衣让我来的呢?”
“嗯???你说什么?”
地乔凰惊疑,惊诧,惊心,背对人缓缓转过身来,然后慢慢的微微扬起了斗笠下面的黑色面纱,地乔凰看到来人,当即愣在那里。
定禅天梯。
流云书和玄冰爱安坐长亭,饮茶而谈。
流云书道:“儒煞皇,事情就是如此了,你看,这就是那两块模样一般的红木令牌!”说着,流云书将将两块红木牌推到玄冰爱眼前。
玄冰爱瞩目而望,拿在手心把玩,细细观赏只见,开口道:“此物,吾的确当年曾在墨门一见,那是的墨门还是中原的八大天门之一。不过,对于此物的真伪,吾却不知详情何判?墨门阴阳子暂在吾处疗伤,这样吧,你与吾带着此物去向他问询如何?”
“好!能在看到阴阳子,作为他的好友我,当真是欢喜!”
二人一前一后,玄冰爱带路,起身,离座,走步,化光一闪。
妖界,血城。
叶倾城望着眼前已经被魔化的妖界血城,心中的笃定更是添加。
“嗯,魔气的雄浑,全靠着魔龙声息,有着血城不死的血液供给,魔龙的给养不会断绝,魔龙的慢慢滋长,也保护着魔气的继续升添,由此,血城更是牢不可破,哈,教父啊教父,你果然是老计谋,好神算!比起魔道的伎俩,杜墨寒舍的寒酸,你可当真是枭雄啊!”
叶倾城有感而发,定目在血城的全部一一扫过,一致观透血城的全体,由远及近,叶倾城尽情将其收纳眼底。
“嗯?为何此处隐隐中竟有一丝断层?难道是……”
突然的发现,突然的惊喜,叶倾城举目再次细瞧,就在他准备更近血城的一刻,突然间,一道雄浑傲然的魔气迎面扑来,哈哈狂笑声中,伟岸的尊者魔道从血城深处闪光而来。
“是叶倾城,哈哈哈哈哈……”
“嗯?”叶倾城眼望来人,高大的身姿,潇洒的俊逸,朗星美目,长空暗者手持长枪转身而来。
“叶倾城,久违了!”
叶倾城点头,目扫对方,一边打量,一边开口道:“脚法灵异鬼变,傲姿顶天立地,长枪若龙出海,霸气不怒自威,好一个强者!嗯,看来血城人才济济嘛!”
“哈哈哈,谬赞了叶倾城。”看着叶倾城,长空暗者,一步步走近,道:“叶倾城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长空暗者就不拐弯抹角了,教父等待已久,叶倾城叶门主,请吧!”
“哦?请我入内吗?哈哈,那真是叶倾城的荣幸!长空暗者是吗?带路吧!”
叶倾城随着长空暗者,一步步朝血城之内而去,光化淡,身纵消,二人眨眼便来到了血城王宫。
一条大红的细软红毯从内而外,直铺到叶倾城的脚下,叶倾城顺着红毯望去,只见尽头处,无尽,而且金碧辉煌的闪着光泽。叶倾城不疑有他,心不自若,直朝前去。
长空暗者暗暗钦佩,心下叹道:“人言叶倾城胆识气概非凡,今日一观,果然比传说中更加让人钦服!”
步伐引开,二人踏着红地毯,慢慢的进入了王宫。
塞外草堂。
邪踪身后跟着赛诸葛三人,一前一后,四人联袂来到医癫草堂之外。看着眼前的破草堂,邪踪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回首看着赛诸葛,邪踪道:“老赛啊,若比术法阴阳,邪踪或许占星夺芒,可是若论起斗智,邪踪我可就技穷了。这方面你是专家,什么也不凭,就凭你那头顶的那颗千金不易的大脑袋!哈哈,邪踪所言对否?”
“对啊,对啊,对啊……我,老,老,老大可,可,可是神乎,神乎其神的高手,高手,高,高,高手!”
赛诸葛正抓耳欲语,可是却被两语这胖小子用力一挤,凸显的肚皮儿一鼓,就从第二位子,挤到了邪踪身后,将赛诸葛挤了出去。
“咚!”赛诸葛狠狠一记疙瘩栗子。
“哎哟!”两语疼的眼睛发酸,快掉下泪来。
赛诸葛凝着他的耳朵,咬牙道:“要不是看你说的还像句人话,老大我今儿就扒了你的皮,拿你这皮去找皮鼓佬,让他给你做张皮鼓,我敲,我敲,我敲死你啦!哼!”
“老,老大,我,我,我错了,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不要再讲啦,三言,带着他前去探路,就说我老赛破解了三月兔姑娘的三生情谜了!”赛诸葛发号施令,两语、三言哪里敢不从,立刻噗噗直朝草堂里面而奔去。
可是:
“啊……我的命根子啊……”
“啊!我,我,我的命,命根子啊,啊……”
三言和两语被倒踢开,一前一后均坐上了开往不知何处的飞机。呼啸着,二人早已经窜飞不见。
赛诸葛气的火流,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心中充满了郁闷和怒火,可是他又不能和邪踪说,邪踪看着他,担心道:“赛诸葛,你怎样了?难道是发功失利?他们二人不行,那接下来是否是你徽域奇人赛诸葛赛大前辈赛大神仙赛大泰斗,来帮忙顶顶呢?”
“唉,遇人不淑,出师不利啊!邪踪啊,老赛我今天算是认栽了,我不能就这样去啊,我家里上有百岁老母,下有大肚子还未出生的婴孩,我,我容易嘛我,邪踪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三月姑娘邪气凛然,你还是自己搞定吧,我,我不行了,我真的顶不住了啊!”
邪踪心中笑笑,脸上却满是委屈,道:“唉,那好吧,我不入地域,谁入地域?为天为地,为父母,为苍为生,为民众。邪踪我这份责任担下了。”
说着,邪踪一步步,迈出了走进草堂的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前面就是草堂之门,只要自己轻轻一推,这草堂的门就被会被推开。关键性的一刻,邪踪竟然不敢上前。
邪踪回首,赛诸葛三人突然间出现,也不知道三言和两语是怎么回来的,他们三人一起看着邪踪,给邪踪打气,张着口型,道:“进去啊,进去啊,进去啊……”
邪踪恢复了一丁点自信,深呼吸,双手轻轻的放在了木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