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燕山乱 第二十五章 龙出天翼医癫之言
蜈蚣岭上杀机现,倾城邪踪共力挽。狂风扫过,狂声笑传,叶倾城与邪踪对望,疑惑连连,叶倾城开口道:“想不到是他!天月,你无恙否?”
邪踪道:“呵呵,你的关怀我收下了,天月无恙。嗯,想不到血城教父隐藏在此,他不是在魔道的吗,真是怪异!”
叶倾城道:“天月不是发现血城教父在此才追踪的?”
邪踪道:“不是啦,事情是这样的。我来到塞外,本来打算相助徽龙的,可是天地鸳鸯书信告知我徽龙已经交由九幽奇人带去寻找医癫,并且已经救醒恢复。我知晓血城教父走向魔道,但妖界的机关还需塞外的冰掌仙草才能破除,我就来此寻找,呵呵,说来好笑,冰掌仙草未找到,我却寻到了她!”
说着,邪踪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纸,展开,现出一副女子的容貌,叶倾城当即愣在当场,手指颤巍巍道:“纤韵,纤韵,是纤韵,天月,纤韵现在何处?”
焦急满面,心切满腹,邪踪看在眼里,轻轻拍着叶倾城肩膀,抚慰道:“听我说完,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在这蜈蚣洞外发现了凌姑娘,当时我也奇怪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后来我跟踪进去,这才发现了原来这个蜈蚣洞内竟然有一处可以洗涤髓血的天池。”
“天池?继续说下去。”
邪踪点头,道:“没错,就是天池,这蜈蚣岭蜿蜒百里,年限应当与燕山一般久远,蜈蚣洞内的墙壁上竟然经历天时凸长了石钟乳,这种东西异常大补,尤其是对习武之人,那更是,啧啧,怎么说呢,取上一盘乳滴,服下,可抵三十年功力!”
“哦?我明白了。药医典录上所讲的千年石乳半生人血,我终于明白了,唉,可惜,真是可惜了。”
邪踪凝着眉毛道:“倾城,你可惜什么?”
叶倾城道:“可惜这个蜈蚣洞现在坍塌了啊!”
“呃……哈哈哈哈哈,可惜,的确可惜了,都怪我太过于急切,否则也不会如此。”
叶倾城道:“哦?为何如此说?难道血城教父的发现你刚才是初见?”
“是啊,这连续三日来,我竟然再也见不到了凌姑娘,开始我还以为是她伤病未愈,直到刚才我突然另有蒙面人进入这蜈蚣洞,这才一路追去,想不到追到一半,便被他发现,然后就是你的突然出现了……”
叶倾城点头,深思,道:“血城教父,嗯,手段不简单的王者!凌韵,徽龙,小凤女,凤麟音,不妙!我们的矛头错了!”
“嗯???”
邪踪惊疑,叶倾城精目决决,道:“天月,你有所不知,三教内祸,一线天与我的方向皆指向了神秘儒者和紫杉道人,可是由方才血城教父的突然出现,我突然间明白了,原来他才是这里面最大的阴谋家!我可以断定,你早几日见到的纤韵定是被这血城教父所掳!如今他手中已经有徽龙,凤麟音,小凤女加上纤韵四个筹码!”
“啊!!!”
叶倾城笃定道:“惊疑,理所当然,我也是难以置信。可是,这就是事实,不争的事实!”
邪踪来回走动,心中波荡不断,忧思写在脸上,道:“倾城,也就是说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关键和关联全都是血城教父在一手策划,包括他登徒魔道?”
叶倾城道:“然也,莫丧天的心机,杜九源的手段,包括我们等人的行动,全都尽在血城教父的掌控与阴谋!唉,事情要从头定论了!”
邪踪也深思其危,这其间的利害关系,举足轻重。二人都陷入深思,叶倾城竟然忘记了来意,看着邪踪,这才突然想起来目的,走近,叶倾城把忧思放一旁,道:“天月,可否让我一观你的手相?”
“嗯?何意?”
叶倾城道:“无他,观相知天,我想看看是否我们的掌纹有逆定乾坤之数!展手来吧!”
邪踪展开左手掌,叶倾城望去,一丝一线看在眼里,心中结下了定势的决断。看着邪踪慢慢把手收回,叶倾城心下叹道:“天意啊,这是天意啊!看来日后的武林风向就交由此人来逆转了!”
邪踪看着叶倾城好像若有所思,问道:“倾城,如何?”
叶倾城道:“天阳地火,当属阴阳,邪踪,成功逆转局面的关键就在一处。”
邪踪道:“何为?”
叶倾城点头深沉,一字一句道:“地!心!木!”
“哦?”
叶倾城走近,贴近邪踪耳际,笑声语道:“现如今我们只有如此如此如此……”
“好,此计甚妙!那倾城,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头行事,我这就前往医癫草堂,去会一会那塞上三月兔。”
邪光闪,邪踪纵身去,看着邪踪离开,叶倾城转身,眼眸流露料定与自信,一步开,自语道:“邪踪命定三生情缘,三月逆转乾坤笑傲。嗯,这么一场精彩的大戏叶倾城我看来没机会欣赏了,哎哎哎,也罢,就便宜赛诸葛那三位武林劳苦吧!”
两步再开,叶倾城方向开道,目标是妖界方向。
丰裕小城,山麓。
无尽的杀手追踪,无尽的儒门兵将,为追杀儒门魁祸而来,紫杉道人与神秘儒者成为目标,急急赶路,还是躲不过,被他们围上。
领队之人,大喝一声:“罪魁祸首,杀!”
数之不尽的儒门杀手,速度异常,兵器冰寒,开启动伤之杀。神秘儒者和紫杉道人相互依靠,紫杉无奈笑道:“嗬嗬嗬,老友啊,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不死心呐!如今的下场,哎哎哎,无奈困无声啊!”
神秘儒者连杀两人,血流飘洒,对道:“哼!心万卷如此的判断,如此的决断,将为他带来想不到的麻烦!老友,杀出重围,喝!”
神秘儒者心知不能恋战,出招尽是狠辣,为的的目的就是脱身。紫杉道人见神秘儒者如此对之,手下的力度也渐渐展开了锋芒,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
就在二人拼劲力气夺杀之刻,一道红光闪过,一道充沛的儒光和佛气猛然出现,闪烁中,流云书慢慢显出身形,开口道:“书香情不念,儒行天下!”
“砰砰砰砰砰……”
无尽的神威华现,赦天的充沛力量,佛气与儒光的合璧,流云书天力夺先机。
神秘儒者和紫杉道人连连后退,流云书的威力何其锋芒。表面无甚表情,可是冷暖胜败自知,冷冷看着流云书,神秘儒者身形变,招式起,身微扬,手运转,一招一式开启了最强的密杀之招。
“儒光圣天,风华绝代,秀绝儒门,风姿飒爽!喝!一代千秋万世雄风扬!”
神秘儒者出奇招,流云书毫不犹豫,立刻对招扬腕,一步一式,开口道:“一片流云冷清飘,三点风华雪,血洒万里神州啸,月满清风楼!天地儒风!”
“轰轰轰轰轰……”
极招相对,相继是山脉起伏连连动辄,江河喷啸万里无云。惊天动地的对决,撼天决意的杀招。魔坛再出的流云书实力竟然如此超绝,早已经超出了神秘儒者和紫杉道人的预料和准备,他们的对决结局是:神秘儒者————败!
神秘儒者失利,紫杉道人急忙出招相救,可是就在此时,突然间,高山之巅,一道人影极速的剽掠而过。千钧一发之际,紫杉道人的出招,流云书的格挡,神秘白影的突然出现,全部汇聚到一点。可是局面竟是:“呃……噗!这,这这……这……呃……”
紫杉道人满面的惊异,满面的惊疑,满面的不解,满面的心碎无声。
“轰……”
“啊!!!”
紫杉道人身首两开。
流云书陡见这变化,连忙张目去望前方,可是却只看到了一丝衣袂之影,惊得流云书颤声道:“好强好快的速度啊!不妙,追!”
“嗖嗖嗖……”儒门兵将抽身轻功欲追去,可是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惨叫连连。
“啊啊啊……”
儒门追击的众人全部被白光一招所杀,暴尸而亡。儒门兵将还欲再追杀,流云书连忙拦道:“勿用再追,神秘儒者已经被救无踪。”
流云书小心翼翼走上前几步,在紫杉道人的尸首之旁,一块木体红漆令牌落在那里,流云书捡起,拿在手心一看,当即愣在那里。
只见朱红色的木牌之上,一个血淋淋的“军”字遒劲有力的刻在上面,这张令牌流云书很熟悉,曾经,他在蛇魔之谷遭遇杜墨寒舍半夜袭击的时候见到过此物,留心的流云书从腰包最深处深深一翻,居然找出了和手中的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看着两块一模一样的令牌,流云书深思远虑,“奇怪,居然上面会有女子的芳香,难道?嗯,儒煞皇曾言阴阳子被其救,昔日的墨门,看来我只有找到阴阳子才能解开这令牌之谜!”心中想着,流云书眼望前方,对身后之人淡淡道:“众兵将回去复命,吾有事要去一趟定禅天梯。”
说着,流云书化光而去。
荆香苑。
天呈双阳,普照大地,荆香苑绵延百里的居住人家,全部陷入烈阳炙烤的火热氛围中,到处都是烈阳暴晒而死的村民,到处都是咒怨连天的祸源。
“唉,天呈双阳了,天呈双阳了,天地鸳鸯也离分了,医癫呐,医癫呐,为什么医癫还是不进关呐?”
“是啊是啊,听说天地鸳鸯为让医癫进关救治我们的烈七烈大侠,当真分离,这才天呈双阳,天地鸳鸯好凄惨的结局啊!”
“为何医癫还不进关?为何他还不来救我们的大侠烈七呢?”
“天下不公,天下不公啊……”
怨声载道的村民,络绎而亡的倒在一旁的尸体,天地鸳鸯的离分,天地巨变的瘟疫,医癫还是未能进关而来。
突然间,一条闷雷闪过,乌云遮蔽而来,欢喜的百姓们立刻鼓舞着双手狂奔到房屋外,大声的欢呼,大声的欢呼:“下雨吧,下下雨吧,下下雨吧……”
声声的呼唤,声声的心切而盼,可是闷雷滚滚,乌云满天,就是不见风起雨落。
一位身穿淡蓝色羽袍之人,看着天际,仰望角度,深思颔首,道:“众位百姓,此云非兴风布雨之云,乃是天地鸳鸯怨气所化的怨云,天地鸳鸯离分,此处就被他们二人以离分的结果散布怨气。大家小心,小心啊!”
“啊,原来是天地鸳鸯的怨气啊!我们上当了我们上当了啊……”
“不对,天地鸳鸯是好人,是神医,怎会坑害百姓?你这人不是好人,侮辱我们的神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三道四,各语尽有,百姓口中言,百姓心中印。躲在人堆里,一切看在眼里的淡蓝色羽袍之人,心下满意道:“哼哼哼,计划成功,天地鸳鸯,这次你们的离分,当是取其相反的效果!哼哼哼哼。”找个趁百姓不激烈的空隙,他闪身而去。
就在淡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