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王后真美,蜀王,我可以坐王后身边吗?”朱雀一点不在意宫中规矩,睨着青桑,仔细打量。
“朱雀……”诸葛鬼魅刚要说话,却见青桑拉着朱雀,莞尔一笑道:“你也很可爱,那就坐在本宫身边吧!幻凤赐席!”既然是武林高手,还是诸葛鬼魅的人,那多一个人保护再好不过了。
“喏!”幻凤颔首应声,转身从屏风后面拿来软席。
“那我就不客气了。”朱雀立刻上前接过幻凤手中的软席,铺在青桑身边地上。落在其上。
“本相还真是孤陋寡闻了,没想到江湖人士居然也入朝为官了?”花凤梧嗤鼻一哼,睨着刘骜,抱拳一礼道:“蜀王这架势难道是要与我北珍开战不可?”
“相国稍安勿躁!寡人花了重金,才请到这几位火云盟的侠士,就是为了给北珍一个交代。”刘骜举杯,直言不讳。一是震慑花凤梧,二是要让四国所有人知道火云盟为他效力。这一语双关之意,在场的人一听后,心里都明镜似的。
“火云盟!”花凤梧脸色略显难色,心下佩服这刘骜的手段。
“呵呵……没错,美男子!我来是火云盟四大护法之朱雀。要是你出钱大方,我也会为你到北珍走一遭。”朱雀最先抱拳一礼,英姿飒爽的说罢,眼神迷离的看着花凤梧。闻听这话,花凤梧脸部抽筋,回避了朱雀的眼光。
“朱雀妹妹他有什么好看?”苍龙见朱雀根本不理会,一拍案几,指着花凤梧,怒道:“臭小子,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敢勾引我朱雀妹妹,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苍龙说罢,就摆开架势。
看看朱雀,再听到苍龙这番话,青桑掩面,强忍笑意。眸光扫过诸葛鬼魅那张丑容,但见他举杯起身,一针下去,苍龙立刻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将苍龙按坐在位子上。诸葛鬼魅再拿起案上的酒壶,离席来到花凤梧面前。
“在下火云盟四大护法之玄武,江湖上也有人叫在下鬼医,还有人叫在下天元圣手。久闻花相国棋艺高超,还与在下其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要是花相国想与在下对弈,随时到火云盟传唤,在下必定光临北珍!”诸葛鬼魅为花凤梧斟满酒盏,十分客气。
花凤梧听出这些武林人士好似不畏刘骜,抬手示意四将退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圣手!请恕本相眼拙,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并起身谦卑说罢,举杯豪饮至杯见底。
刘骜脸色一沉,昨日他怎么规劝,都无法将其留用。如今他岂会放纵他们在这里结交他国权归。故作一脸和悦,笑道:“先生,不知道可有结果了!”
“这事已有结果,可是不是很理想。”诸葛鬼魅渡步来到刘骜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放在案几上,“这是在一个叫银寒宫的寝宫里找到的。另外,苍龙放出去的毒龙,至今有一条未归。”
“什么?”青桑故作惊讶,一脸迷惑的看向萧月痕,刘骜也惊讶不已。连坐在一旁的萧逸也一脸不解的看着萧月痕。
对于青桑和众人的眼光,萧月痕始终都保持笑容,一脸波澜不惊。群臣面面相窥,都齐齐惊讶的看向萧月痕,虽不语,但却都是鄙夷之状。但在这样的眼神下,萧月痕依旧无动于衷,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看来北珍公主好似得罪的人很多呀!”青风半闭着狐媚的桃花眼,出声打破这里的寂静。毕竟他这次来是主子关照,要他看看青桑是否安全?必要时需要帮忙解困。
“青太尉这无稽之言,本相不敢苟同。”花凤梧优雅坐下,放下酒盏后,又道:“我国虽不是什么礼仪之邦,但却也不是蛮夷之人。小禅玉聪慧可人,一向待人彬彬有礼,怎么同时去开罪蜀王的两位重要人物了?”
“在下失言,自罚一杯。还请花相国不要见外!”青风听出花凤梧今日要他不要多管闲事,以免失去他这位重要的人物。青风心下暗惊:“这女人何时得罪了花凤梧这样的人物?她还真是敢惹事。看来今日他也是爱莫能助了。”
“只要寡人的女人,寡人都一样珍重她。”刘骜脸色一沉,一脸严峻又道:“但若犯了国法,不管是谁,寡人都会依法办理。”
“那么还请蜀王判断一下,这罪魁祸首是谁,也好给让她去给我国公主解释一番。”花凤梧也脸色一沉,语带杀气。
青桑柳眉微挑,心下暗道:“这些人表面谈的是这桩案子,实际却是说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问题。为了战事,今日杀她的人,估计在场有八成。连诸葛鬼魅那家伙也不愿帮她,她不能坐以待毙,看来只能先下手为强。”
端起酒盏,青桑一脸哀伤,故作不在意他人,起身缓缓来到萧月痕面前,柔声道:“月姐姐,曌儿可以相信你吗?”萧月痕,请你不要怪罪我。
刘骜一脸诧异,她何时这么不懂规矩了?居然不看状况,由着性子来。她这样不是急着去送死吗?他适才只顾着和花凤梧斗嘴,完全忽视她还有真性情的性子,她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这十日没去见她的缘由。
花凤梧也笑着青桑,心下暗道:“女人你果然够狠!不过这场戏没那么简单,本相要让你退无可退。”
“王后好似与这位夫人姐妹情深呀?难道说是这位夫人毒死了小禅玉,然后再嫁祸给了王后?王后还要相信这人?”花凤梧故作一脸惊讶,摇摇头,看向青桑又道:“本相奉劝王后一句,有很多东西都是表面的,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猜明白。王后,你说本相说的有理吗?”
“花相国,你说的没错,很多东西都是表面的。”崔香姬也缓缓起身,端起来到青桑面前。心下狠道:“女人,你今日是死定了。”
沉默已久的萧月痕总算有了动作,她也拿起酒盏,缓缓起身,笑睨青桑道:“月痕借用王后的话,王后可以让月痕相信吗?”
“王后还有没有正式大婚,已然不将我们三人放在眼里,试想以后怎么可能有以后?”崔香姬讥笑青桑后,又阴阳怪气,对着萧月痕道:“月姐姐,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这不明摆着事情暴露了,王后找了你做替死鬼。”
三个女人一台戏,连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全都在看热闹。当然有的是不是看热闹,而是再等青桑开口。
睨着萧月痕与崔香姬,青桑虽表面风平浪静的笑着,但心下却暗惊不已,这萧月痕也对她起了杀心。看来今日她是孤立无援。这被囚禁的十日里,还真是变幻莫测。这一刻只想她知道是谁操控这一切?心中有一丝不甘心。可死亡已然临近,虽然孟夏的阳光和煦的照在她身上,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心底还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气汩汩流窜。
青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回了萧月痕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举起酒杯转身看着崔香姬,倏然娇容一沉,冷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说罢,将手中的酒泼向了崔香姬的脸。
这举动震慑全场,几乎人人都都同时惊呆。萧月痕只是看着这刚烈的女子,心下虽然佩服,但也替青桑惋惜道:“你太锋芒毕露了!今日你只能凭自己本事活下来了,连刘骜也救不了你了。”
崔香姬一脸落汤,狼狈不堪。刚要说话,青桑忽然凤眸圆睁,怒火腾腾又道:“本想把你当人看,谁知道你偏要和畜生一样蠢,以后要是再敢出现在本宫三尺范围之内,就不是今日泼酒这么简单了。”冷哼一声后,扔掉酒盏,回头喊道:“幻凤,拿酒来!”
“你杀了一个北珍公主不够,还嫁祸的月夫人。难道你现在还想要杀本宫吗?”崔香姬一声娇叱,怒道:“本宫道很想试试不是你的三尺范围,而是在你三寸之地时,你会做什么?”
听到崔香姬的话,西梁使者回神,立刻亮出了长剑,“妖后,找死!”幻凤见状,扔掉酒壶,飞身挡在青桑的背后,冷道:“谁敢动王后,先过了我这关。”
“嗖”一声,朱雀也飞身冲到了青桑面前,乐呵呵道:“王后,你的夫君好像没办法保你哦!要不我救你出宫算了,但是你必须的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青桑回头,看看了刘骜,只见刘骜一脸无奈,那眼神好似叫她跟朱雀走一般。青桑摇摇头,无视刘骜的祈求。回头睨着朱雀,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本宫没有犯罪,犯不着逃跑。再说,本宫也不想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此刻萧月痕也拿起自己的酒盏,递到青桑面前,淡笑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是我和骜安排的。如果你放弃,还能安全走出这里,月痕就会相信你的每一句话。倘若不然,那就别怪月痕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