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瓢泼一样的雨拍打着天地万物,就在秀雅等待着那一刻来临之际,毫无预警地,柴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风雨瞬息无情地灌进来,随着灌进来的风雨,还有一个踉跄的人影也撞了进来。
人影似乎受了伤,带着满身血腥味扑嗵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然而仍是奋力爬起来,转身又将柴房门关紧。
秀雅警惕地看着眼前一切,这个突兀来客是谁?
现在只要她把手里的绳子一拉,此人必定竹箭穿心而死!只是自己只布了一次箭阵,如果用了,陈富贵三个来了怎么办?
黑暗中,来人似乎感应到柴房内另有其人,立即用低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冒昧闯入阁……阁下的地盘,实在抱歉……不过我没恶意……但请让我在这里歇息一会,一定……一定马上离开……不会打扰阁下多长时间……”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音,尽管看不见,秀雅感觉他已经彻底躺倒在地上,分明是伤重体力不支所致。
她嘴角勾出一抹遇到猎物般的笑,放好手里的绳子,慢慢爬到那人身边,感受到他重重的呼吸声,还有高低起伏不平的胸膛。
她伸出细瘦如柴的手,慢慢在那人起伏的胸膛上摸索着,一下手,她就摸到了他胸口衣襟里突起之物,顺着衣襟口摸进去,果然摸到了一厚叠纸张一样之物。尽管被雨所淋,手感依然很好。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搜罗进自己的衣兜里——不管值不值钱,反正比无物要强,出了这里,总有各种要用钱的地方,如果她好运,说不定是摸到了一个肥物,这是一大把银票也不定。
她把大叠纸物收好,又去摸其他地方,听说古人喜欢在腰口挂玉,也很值钱,既是送****来的肥羊,总要一起洗劫一空才不枉老天送来之恩。
她好像又摸到了一个突起之物,软绵绵的,难道是什么宝物?她来回的摸,想找到入口……
地上人似乎难受地哼出声,“值钱的玉在右边腰口挂着,阁下请把玉手往上移一点点就可以摸到……”
手下之物似乎有变化,秀雅终于明白自己摸错了地方,却是低声淡定道:“怎么不早说?这东西果然不值钱,平白浪费我的时间。”
地上人一听是个细嫩女声,分明被惊到,捂着喉咙连声咳嗽,秀雅猛然捂住他的嘴,警惕听着外面,“别动!”
而就在这么一会时间,外面分明来了不少人,除了急骤的马蹄声,还有人凶恶地拍开陈富贵他们堂屋的门。
紧跟着两方面似乎发生了争执,然后就听到尖叫声,凄厉的惨呼声,虽然雨声风声掩盖了一些,可是那叫声太过凄厉,穿透雨墙,贯彻云霄。
秀雅心里一紧,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追杀你的人?”
那人吱唔了一下,“……应该是。”
秀雅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往外面拖,那人叹道:“迟了。难道你没听见他们已经在外面杀了人?那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凡是有可能发现我踪迹的人,一律都会斩杀,如果你有把握他们会发仁心不杀你,你就尽管把我往外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