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太能耐了!这能卖不少钱呢……”
父亲看着蹲在院门外找馒头的疯女人问胖刘。
“这女人你们认识?她怎么会疯成这样!”
三鳯一边擦着手里的金项链,一边说:
“这女人叫细妹,小时候也是个精灵古怪的漂亮丫头,只是前几年处了个外地来旅游的小伙,跟着人家就跑了。她爹娘苦苦找了她两年,据说是让人给卖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找着了带了回来。听说找到的时候就这样了。爹娘看她这样也心疼,想给找个婆家,哪怕是缺胳膊断腿的都行。但是这山里有一点事撒个尿的功夫就能传遍全村,谁还敢要她?这不,一直自己晃悠着,等着自生自灭吧……一会就有人把她领回去了!不用担心。”
父亲看着细妹狼吞虎咽的将满是泥沙的馒头吃进肚子里叹了口气。又见三鳯拿着金链子爱不释手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链子的来历。而就在父亲犹豫的时候只见三鳯张了张嘴,在金链子上咬了一口乐颠颠的喊:
“掌柜的,你快看,是真金的,一咬还有牙印呢……”
父亲只好看了一眼党生转身往屋里走去。而就在父亲回身的时候,听见身后大门外细妹笑着说:
“现在不在我这了,被她们要走了。我得回家了,一会大狼狗就要来抓我了。你要是去要的话可别说是我说的,我啥也没看见!”
父亲闻声回过头去,余光一扫只见山上吊死的女人正站在细妹的面前注视着胖刘和三鳯。一时间煞气从院子外面一卷而来。三鳯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衣服抱怨道:
“这什么鬼天气,这月份还能有这么硬的风。”
党生此时也觉察到了煞气的厉害,连忙拉住三鳯的衣服说:
“弟妹,这东西你不能要,快还给她。这是死人的东西,现在鬼魂正来找你要呢……”
三鳯一听脸色顿时没了血色,呆愣在门口不知所措。党生见三鳯已经吓傻,连忙从三鳯手里抢过金链子使足了劲往外扔去。
“哈哈,你丢我捡,你不要来我不要……”
父亲看着细妹走到链子前边看了看转身走掉了,只留下那长舌头的女鬼怒目圆睁的看着三鳯和胖刘。
“你们先进去,她交给我!赶紧进去把各各窗户都封住。家里红纸红布的都掏出来贴窗户上。速度要快!”
党生说着将胖刘和三鳯推进屋里。见父亲也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动手,党生心里也托了底。
“商哥,先谈,谈不拢再动手。”
见父亲点了点头,党生连忙从旁边的榆树上揪下一枚叶子揉碎了在眼皮上抹了一下。
“姑娘,有话好说,你应该还认识我吧,是我把你从树上放下来的……”
党生一边套着近乎,一边把手背到身后在后腰上摸着什么。女鬼似乎也在想这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两人僵持了一会女鬼突然咧嘴笑了一下,这一笑不要紧,党生当时差点被吓尿了。只见那女鬼大嘴一咧竟直同到连个腮帮子上。本来就富裕在外的长舌头血粼粼的更是让人胃里一震翻腾。
“我正找你呢……”
党生强压制住反上来的胃液陪着笑脸商量到。
“这个……姑娘!你看看咱们也算是认识一场,我也帮过你,你能把你的舌头收一收么?你这么说话我实在是听着有点费劲。”
女鬼想了想点了点头,见女鬼举起两只手把舌头提起来塞到嘴里,但是因为嘴实在太大了从这边塞进去又从另一边掉出来。一会的功夫女鬼已经忙乎的两手黏糊糊。看的党生原本就翻江倒海的胃里更是折腾的厉害。父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从窗台上捡起一个上了锈的别针冲着女鬼扔了过去。别说,女鬼见到地上的别针灵机一动,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舌头,从舌尖一点点的向上卷起来,卷成一个卷以后那别针固定在嘴里。
“好了!”
见女鬼总算是不耷拉着一条舌头晃来晃去到比原来顺眼了些。只是说话还是僵硬,勉强用猜的到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党生看了看女鬼说到:
“姑娘,你看,我们已经把东西还给细妹了,细妹不要不是我们不给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为难我那不懂事的弟妹了成不?”
女鬼摇了摇头,那打卷的舌头又掉了下来,见女鬼再次用手捋着舌头党生赶紧制止到。
“大姐,咱就这么说吧!你别废那劲了。”
女鬼耸了耸肩吃力的说着:
“我本来也没想难为她啊!我死都死了要那东西也没用。只是看她欺负细妹才想教训教训她罢了。”
“你认识细妹?”
党生楞了一下问到。
“不认丝……可丝,细妹陪我嗦话了,我们揍丝朋友。”
党生看了看憋不住偷笑的父亲,狠狠瞪了一眼接着说:
“我替你教育她,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死了也有些日子了,也应该去投胎了是吧?”
女鬼听到党生劝她投胎,一改刚刚的和颜悦色。浑身颤抖着摇着头。
“我不走!我要报凑……报凑……”随着女鬼的情绪激动,身上的煞气也浓厚起来。
“大姐,咱能好好唠不?你别激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不妨告诉我,我魏党生要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你完成。”
女鬼愣愣的看着魏党生突然失声痛哭,抱着肩膀蹲在地上。随着女鬼的抽泣,舌头掉在地上,又被缩回去又掉下来,没一会的功夫舌头尖上已经沾满泥沙。看着一地的的口水党生直嘬牙花子。
“姐姐,等会再哭,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你要找的人是谁?”
见女鬼依然没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党生有接着说:
“你不用害怕,现在没谁会伤害你,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师傅是东三省都有名气的蟐莽战仙,常三太爷!你也是东北来的应该也知道它老人家的厉害……”
女鬼愣愣的看着党生,一面茫然的说:
“不认丝……”
党生当时就尴尬了,看着面前这丑陋至极,又天然呆的女鬼只好泄了气,挠了挠头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就说吧,你想怎么的!你就算要报仇也得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你对着我流哈喇子也解决不了不是?你自己在这哭吧,我不管你了!”
党生说着走进屋去。父亲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女鬼的舌头跟皮筋一样来回抽搭着数着数。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是什么可能我们都没有听过,不过最早人们用鬼哭狼嚎一词形容噪音,足以证明现在的场景有多让人抓狂。三鳯和胖刘见党生走进屋里急忙迎上来,但是紧接着从外面传来的哭声则一声比一声凄惨。哭的党生心烦意乱,胖刘也紧紧的搂着瑟瑟发抖的三鳯。
“两个哥哥,救命啊,这大半夜的太慎人了。”
党生叹了口气蹭的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父亲面带微笑的看着党生气急败坏的样子数着。
“14……15……”
胖刘伸出脑袋看着父亲问:
“哥,你数啥呢?”
“我数数看党生忍受她的极限是在多长时间!”
只听父亲话音刚落,只见党生抓起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掏出缠着红布的尺子对着女鬼咆哮到:
“你太轴了。看来我不揍你你是消停不下来了是吧?”
党生说着举起尺子向女鬼拍过去。说起这尺子父亲还曾经见过,当年打黄二仙的时候党生就用过这铜钱量心剑,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视的。而就在这尺子临近女鬼的时候女鬼突然抬起头看着党生,可怜的眼神竟让党生硬是把尺子抽了回来。见党生走到自己身边,女鬼停止了哭泣,咬着舌头说出了她的事情。
原来这女鬼原本是黑龙江哈尔滨人,也算是有点小钱自己做着服装店的买卖,因为天生嘴大眼小长相丑陋,一直都没有男人愿意和她交往。直到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农村来的小伙长的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对于一直缺爱的她来讲已经足以叫她心动了。在进行了面试之后男人成功的在女人的服装店里找到了工作,而且日积月累女人不断的给男人花钱,不但生活上满足男人的衣食住行,精神上也是纵容男人的挥霍享乐。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男人的心被女人的钱包栓的劳劳的。当女人提出结婚的时候男人很愉快的便答应了。直到回家见父母的那天。男人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儿子要娶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回来都大为不悦,但是碍着是儿子老板的份上也没有明说。后来的几天男人回家的时候总是脸色铁青。后来才知道因为自己的长相男人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终于在三天前,男人把女人约到一线天提出分手,并且将女人送给男人的金饰都返还了女人。女人的百般哀求之下男人还是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可谁知道,女人心头怨恨难平,当晚一个人留在一线天之上想上吊自杀。如果男人不娶自己的话就死在男人的面前。在选好了地点的时候发短信给男人将男人约到山顶。没想到谈判崩裂,女人一时气急就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男人一气之下将女人勒死,并作出了自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