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她已经躺在白色柔软的大床上了,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好了睡衣,贺悠北却不在身边。
“夏小姐,您起床了啊,早饭备好了,你下去吃点吧。”徐姨站在门口,一脸恭敬“这是少爷吩咐的。”
“他……”
“少爷已经去上班了。”
“哦。”她淡淡的点头,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失落,她多么希望清晨醒来时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她这是怎么了?
“徐姨,你先去忙吧,我等会就下来。”现在的她被贺悠北命令不用去公司,也着实没有什么事做,终于,她可以安静的吃早餐了。
她走下床,习惯性的在床边抽屉里翻出一个白色药瓶,她打开瓶盖,里面确是什么都没有,看样子,等下她得去药店买避孕药了。
每次和他在床上不管有多激烈,醒来后,她总是一如既往的清醒。
吃完早餐,百无聊赖,没有事情可做,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逛逛街也行,总之不能闷在家里了,再宅下去估计会得病。
威阳集团?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威阳集团楼下,她抬头仰望那高耸入云的大楼,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曾经,她以为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沈之谦,可是,后来她渐渐明白,留恋一个从不在乎你的人是愚蠢,所以,她拼命工作,想要自己发光发热,或许这样他就能注意她,威阳集团是她梦开始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却也是她梦结束的地方。
第36楼,她抬头,一层一层的数着,那应该就是贺悠北所在的楼层了。
鼓起勇气,她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所有人一如往初的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可是经历的多了,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知道吗?人家现在不用上班也照样拿工资,有贺总罩着,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真想不通,贺总年纪轻轻,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说不定人家玩够了,迟早会将她甩掉的。”
“瞧,看着方向,又是往总裁办公室去的。”
“……”
顶着议论声,她总算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显然贺悠北见到她也很是讶异。
“我出来买点东西,恰巧路过,所以就进来看看。”
“这只是借口吧。”
什么?
“其实是想我了。”
真是超级自恋狂贺悠北,夏星然摇了摇头,懒得再理他,贺悠北恢复了正经模样,仔细的阅读着文件。
敲门声响起,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贺总,您看我们与盛世集团的合作该怎么办?林总在的时候曾经与盛世集团关系良好,但是现在盛世居然和我们抢起了客源……”
进来报告的男人一脸担忧的向贺悠北说着情况。
“盛世集团那边我们终止合作。”贺悠北淡淡的说道,夏星然坐在一旁,虽然手里在翻阅着杂志,可耳朵却仔细的听着贺悠北的话语。
“但是林总在的时候……”
“他现在已经不在了。”贺悠北冷冷的将文件摔在桌上“我们和盛世的合作当初只是由林威阳与姜旭的口头合作而已,并没有签订任何合同,所以,我想终止也没有违约。”
“是。”
“下去吧,客源那边给我盯紧点。”
夏星然知道贺悠北终止与盛世的合作其实是好的,毕竟姜旭那种人不靠谱,为了利益,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还记得上次你手头欧洲客商资料被泄露的事情吗?”贺悠北问道。
她当然记得,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了?
“记得。”
“那间事情就是姜旭搞得鬼。”
“可是挖走我们客商的不是旗木集团吗?”
贺悠北一开始也以为是旗木搞的鬼,可是后来威阳集团客商接二连三的被挖走,但是却并没有转投旗木,而是往盛世走去了,他派人找到了小雯,小雯说那份欧洲客商的资料她不是给了沈之谦,而是姜旭大价钱从她手里买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姜旭想先让旗木与威阳两家为此鹬蚌相争,然后他好从中渔翁得利,强强相争,必将精力财力实力都会有大的耗损,看样子姜旭是一个精明到有些可怕的人,所以,他不打算再和盛世合作。
“那是姜旭给沈之谦的。”贺悠北说的异常笃定。
“你怎么知道?”
“我找私人侦探查过了,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挑起威阳和旗木的战火,然后好从中获取利益。”
夏星然不再多问,因为她清楚姜旭的文人,为了利益和自己想要得到的,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心机,算计当然统统不在话下。
她注视着他工作的样子,久久没有回神。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敲打着键盘,眼睛注视着电脑屏幕,时不时的有几个人进来递上不同的文件,合同,他仔细的阅读者,紧接着,签上了他的名字。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工作直到天黑。
不得不佩服自己现在的耐性,原来自己也会像一个犯花痴的女生一样,曾经的这种人是她不屑的,讨厌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正在慢慢变成那种人的样子,贺悠北,他改变了她太多。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他关掉电脑,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嗯。”跟在他身边的日子越来越久,她以前那特立独行的个性也逐渐被磨平了去,现在的她少了以前的那份强势,愈发小巧依人起来。
这样的她,是好是坏呢?
他搂着她的肩,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路过一家自选药店时,她突然叫他停下了车子,今天出来的目的,她可不能忘了。
“你等我一下,我进去买点东西。”
药店?去药店买东西?
“你生病了吗?”贺悠北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没有,我就是买一些清热散火的花茶。”
她飞快的走进药店,低声询问了店员几句,拿了几瓶药便出来了。
“走吧。”她对身边的他说道。
“买的可真是花茶?”贺悠北的眼神锐利的盯着她的包包,眼里满是疑惑“给我看一下。”
“我说是就是啊,你,你干嘛还不相信,走吧,快回家。”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些慌乱。
贺悠北二话不说,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包包。
“贺悠北,你怎么这样啊?”夏星然要去抢,可是包包却被贺悠北牢牢握在手中,他打开小包的拉链,从里面翻出几个白色药瓶。
贺悠北的眼神愈发冷鸷,她将头别向窗外,不在看他。
“避孕药,呵!”他冷笑一声,手里紧紧的攥住那个药瓶,放佛要将它捏碎。
“你什么意思?你就那么不想为我生孩子?还是说,你肚子里只能留下沈之谦的种?”
贺悠北的眼神有些可怕,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你想明白了,每天晚上满足你的人是我,不是他沈之谦,你在我身下叫的那么放荡,沈之谦他知道吗?”
贺悠北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的,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说这些令人难堪的话语来刺激她呢?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说她,她也是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