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着计划,想好了下一步才行动。人生,就没了惊喜。
惊喜和灵感一样,当你想要的时候不来,不想要,或者根本没空闲的时候,它却来了,而且,你永远都没准备好。
好胜心能战胜什么,有时候得到,未必就不是失去,有可能你以为得到了一直渴望的东西,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得得失失,计较不过来啊。
赢家输家什么的,重要么?也许赢的那个……..
对于靖现在而言,这个故事,很长。
历史,都是赢者书写的,这是虚告诉靖的第一个真理。虽然心里了然,但毕竟真相如何靖并不知道。所以跟历史记载相比,虚的话更有参考价值。
在克洛玛帝国的漫长历史中,一共出现了六十一位皇帝,可能这里就有人质疑了。为什么会有六十一位这么多。现任的克洛玛帝国皇帝,不是才十八世吗!
尼泊尔大陆历史悠久,具体有历史记载的王朝,大概能追溯到两千多年前,那时的泊尼尔大陆中还没有统一的历法。各国间都有自己的时间计算方式,直到,克洛玛帝国统一了大陆,结束了泊尼尔大陆上长达上千年的纷战。
而后,大陆上终于有了一套计算历法的方式,包括大陆上其他不属于克洛玛帝国领土的地方,也都同样沿用克洛玛帝国的历法。
但是,强大的克洛玛帝国却并非铁板一块,哪怕是统一的战争中,也走了许多弯路,直到克洛玛帝国建立后一百多年内,帝国边疆还有战乱不断,只是,这些地方上的战争,无法影响到整个克洛玛帝国而已。
而王朝的更迭,哪怕是在统一后的克洛玛,也经历了四次之多。有的是因为兄弟相残,有的是因为血脉断绝,而最近的一次,发生在三百多年前。
历史记载中,众所周知的是,现在的克洛玛帝国实为辛克皇朝,三百多年前,辛克克洛玛夺取了上任皇朝的天下,成就了现在的克洛玛帝国辛克皇朝。辛克就是克洛玛一世,推演至今,也才十八世陛下而已。但真正要计较的话,现在的伯伊克克洛这一代人,已经连克洛玛帝国建国皇帝的远亲都算不上了。只能旁支中的旁支。
可是在克洛玛帝国的宪法规定中,明确说明了克洛玛帝国皇位延续的条件,必须由姓克洛玛的继承,所以,虽然是旁支,但克洛玛的国号却一直没改。
而辛克皇朝的历史中,一共十八位皇帝的统治下,其中,却有一位短命的皇帝。跟历史上其他短命鬼相比,这一位,是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位。
可是,历史不会拿自己的先祖开玩笑,何况是一位皇帝的玩笑,所以在政史的记载中,这一位皇帝的死亡只有几个字的描述:“帝国历791年9月11日,七世陛下驾崩,举国恸。
史书上像这样的记载还有很多,如果要计较的话,很多皇帝的死因都值得推敲。可惜没有人敢质疑皇帝的死因,哪怕是他的儿孙也不敢那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何况其他臣子。
历史的真相如何,今天没有虚的话,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当然,他心里到底有多想知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虚,是这样告诉靖的。
克洛玛七世,在位的确很短暂,短暂得还没人来得及记住这位皇帝。
在他那个时代,其实帝国中,已经少有大的战时了。帝国上上下下都很和平。可偏偏,就是在这样和平的年代下,克洛玛七世在位,却仅仅十一天。
要知道,历史上这位克洛玛七世陛下继位时,才三十多岁。身强力壮什么的也没有记载,但只有在他其他的记载中,却并没有提到过他身体有任何毛病,也就是说,继位前身体还算可以的七世陛下,却在继位后十一天时间后,就升天了。
这种情况,别说克洛玛帝国中少有,就连靖的前世,也鲜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皇帝的死因不可能写在史书上让人瞻仰。只有宫廷秘史可能会记载这些,可惜的是,靖一直没机会读宫廷秘史。
他是被手下害死的。虚道
这让靖吓了一跳,被手下害死的。那个天胆的手下,敢害死自己的主子,帝国的皇帝。而事实上,还真有。
七世继位,也算得上众望所归。当时的六世陛下一共只有两位皇子,七世是长子,继位也是理所应当。二皇子安排得也算妥当。也没有跟他抢皇位的意思。所以,七世,的确是被手下害死,还是被他最信得过的手下害死。
而这一位害死他的手下,说起来原因么,却有些可笑了。竟然是因为一位女人。
据说这位女人是一位七世陛下的宠妃,长得国色天香,还没继位前就跟着七世陛下了。也为七世陛下延下了一子一女。而七世陛下继位后,大概是由于新娶的宠妃和前任宠妃争宠的原因吧。惹到了这位暗中暗恋这位宠妃的七世心腹,然后,他就被悄悄的所害了。
因为喜欢皇帝的老婆,而害死皇帝这种事,自古未闻。这位皇帝,可以说死得冤枉至极。而那之后,皇位由七世的长子继承,也就是克洛玛八世。
克洛玛八世继位时,只有十一岁。但是他却很聪明,鉴于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最信得过的人手上,所以八世陛下开始不信任任何手下,但皇帝身边,不能没有保护的人嘛。也不知道继承了谁的遗志。几乎所有的皇帝,身边都会有一个秘密的保镖存在。这也算得上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外人信不过了,八世陛下就把主意打到了身边的人身上。说起来,他也算得上一位心狠手辣的皇帝了。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他把所有不听话,不跟自己一条心的兄弟全部杀死了,一共有六位兄弟的他。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历史上,像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还真是少见。不过,这种方法却很有效。
可是今天虚却告诉靖,他没杀完。
有一位他的兄弟,还算是听话的。而这位兄弟因为听话保住了一条命。
这就是虚这一脉的由来。
这位八世陛下的兄弟,甘愿接受保护八世陛下的使命,放弃自己的身份,学习武技。终生不过问权柄。也终生未娶。
然后嘛。这种现象就被传承了下来。
故事讲到这里,终于弄清了虚这一脉的由来,应该就算是完了。
但是,虚却告诉靖,这只是故事的背景而已,离故事的完结还早得很。所以说,这个故事很长嘛。
五十多年前,一对双胞胎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从他们出生起,就表现了很多的与众不同。
首先,其他双胞胎降临的时间虽然有间隔。但大都不过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的差别。这一对双胞胎,相差的时间却整整三天。
其次,前后降临的一对双胞胎,打出娘胎那一刻开始,就不哭不闹,表现除了令人惊讶的模样。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命运,却略显可悲。
母亲的角色,在双胞胎的心里,几乎是空白的。一生之中,两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从出生起,他们就被带到了一个残酷的世界,哪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十几个人命运相同的人。
在他们的记忆中,童年的所有时光,都是在训练,训练,在训练中度过的。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却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因为打出生起,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接触到其他生活方式的几人。已经习惯那样的生活。
很快,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就压倒了一同训练的其他人。十几岁的时候,教他们武技的师傅,就已经不是两人的对手。据那时的师傅说,在他见过的人中,没有一个比两人的天赋更强。
迅速成长的两人,表现出的惊人天赋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经过核实后,一位新的教官开始教导两人。
不过很快,只有两年,这位新的教官也打不过两人了,而那时,他们才十六岁。
在往后,冒险开始了。从十六岁开始,有人就带着两人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暗杀。冒险,他们的生活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到了二十岁。
后来,双胞胎中较大的哥哥被派到了一位将军的身边。这位将军,就是后来的克洛玛十七世。而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将军。而这个哥哥,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位哥哥的名字,就叫着“虚”
后来,将军继承了皇位,成为了整个克洛玛帝国的实际拥有者,最高的主宰,虚也成为了皇帝身边,最得力的保护者。
这一度让虚有些飘飘然,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但他身边的那位,可是克洛玛帝国的主宰啊。而那时,他的弟弟。也就是那个比他晚出生三天的家伙。却突然消失了
这个消息是一位叫着威尔的家伙告诉他的。虚记得,威尔曾经是帝国主宰身边的副手。在军中时,很是受人尊敬。
弟弟的失踪让虚难过了很久,他以为弟弟遭遇了什么不测,暗中还派人找过,可惜没找到。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威尔又突然找到了虚,并且,他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知道为什么,该隐一定要得到那个布包么?哦对了,其实他以前不叫这个名字的。虚说道
为什么?靖的好奇心早就被勾了起来。
因为,那个布包。是母亲留给我们的遗物。那封信,是母亲临终时,托人交给我们的唯一的东西。而那个匕首…….
虚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得出来,虽然脸色依旧平静。但闪动的双眼出卖了虚的内心。
那个匕首,是母亲自杀的工具。我的母亲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她的一生都活在悲剧之中。她只是,那个男人身边的一个仆人啊。
虚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说出这些话用了他很多的力气。
靖安静的听着,从内心深处讲,他有些同情那个女人。
能想象得到,一个女仆,身份本来就很可悲了,更可悲的是遇到了一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有了一双可爱的双胞胎。而那个男人却为了一己私利抛弃了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儿子。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么?
是威尔把母亲的遗物交给了我,他告诉我。其实这些遗物一直在他手上,只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交给我。而我的弟弟,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威尔手上有母亲遗物的消息,所以,怕该隐上门讨要的威尔,只能把遗物交给了我。还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
威尔?军部大臣?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故事?
靖疑惑了,在靖的印象中,似乎帝国内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跟这个有些苍老,有些猥琐的老头儿脱不了干系。
猥琐,没错就是猥琐,靖第一眼看到威尔时,这种感觉就被定下了。做为军务大臣,整个帝国中,可以说只有一人的地位可以和他相提并论,那就是宰相。而这样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是猥琐。不得不说,命运是多可笑的一件事啊。
帝国中的很多决策,都有他的参与
可是今天,靖面前这位所谓的叔叔竟然告诉他。连这种皇家的隐秘之事,竟然也有他的参与,这让靖的心里有一丝不快。换一个角度思考,知道这么多的威尔,如果要………
但是靖很快又说服了自己,威尔所表现出来的忠诚,绝对是帝国上下无人能及的。光说父亲对他的信任,未必就比眼前这位便宜的叔叔来得更少。
很快,该隐就找到了我。而那时我才知道,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影侠联盟的金星。虚继续道:“我知道金星代表着什么,只是母亲的遗物辗转到了我的这里,岂肯轻易让给他,何况,我感觉得到,他一定知道得比我多,而那时的该隐,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隐,从他的语气和表现中,我能感觉得到变化很多,一股怨愤的情绪蒙蔽了他。
我们多年未见,一见面却大打出手。我劝他回头,而他却不肯听。执意要带走母亲的疑问,并且,要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他不是我的对手,那些年,我进步得很快,在当时的帝国中,已经鲜少对手。
他也不弱,虽然比我差一点,但是差距却很小,负伤后的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解决我们的事情。他约我,每两年比试一次,谁赢了谁带走母亲的遗物。我答应了他
后面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何时投靠了草原。而这一次比试,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靖大概能猜到该隐投靠草原的目的,但是他却有一个新的疑问。
请说。虚应道
嗯?据我所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是圣骑士等级了吧?八级?九级?还是………..
靖不敢说出那个等级,十级。因为他清楚,九级和十级虽然只相差一级,可以接触的人里,九级还算常见,十级嘛。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过。
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十级,所代表的意义,绝对不是圣骑士长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想说?十级?对么?虚问道
靖点了点头
虚摇了摇头,嘴里念叨
十级。哼,十级又算得了什么。
十级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话如果被外人听到,估计大部分人都会嘲笑他的无知。
十级,代表着武技的最高峰,十级,意味着这个世上的大部分人,一生的仰望。而靖面前的这位皇叔,竟然说出了,十级,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话。难道在他的心中,十级真的不算什么吗。
没错,十级算不了什么。虚坚定的道:“也许在十年前,十级的门槛对于我来说,可能是终生无法跨越的。但现在,十级在我眼里,还真的什么都不是。你又知道,十级。其实不算是武技的鼎峰么?
靖摇了摇头:“对于武技,我只能算一个门外汉。别说十级,那些八级九级的人在我眼里,都已经是类神的存在了。
类神?你说类神?呵呵,简直可笑啊。世人都说,十级就是类神的存在。可他们那里知道。这个类神的类,到底又相差了多少啊。
难道,还有比十级更高的存在么?
虚摇了摇头:“我能告诉你的是,肯定有。但现在却不是详诉的时候。十级,不过是武技的入门级而言,这个世上,超越十级的人大有所在。只是我们见识得太少,还以为十级就是武技的鼎峰。
那十级以上,又该怎么称呼。靖问道
十级以上,我不知道。如果非要用一个名称代替的话,我想应该是,领域。
领悟,靖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前世无数的记忆纷沓而来。他想起了很多关于领域一词的说法。带无一例外的是,达到这个等级的人,都是绝对的强者。
那既然十级以上还有领域,领域之上了,还有其他的么?
逸凡告诉了靖,势的秘密。
现在虚又告诉了靖,十级以上还有更高的巅峰。
和这些相比,靖以前的认识,简直就是井中观天而已。
靖走了,留下了虚一个人在城西码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起这个漫长的故事,现实中的事,才是让他头痛的地方。
那封信……..
靖已经很久没到皇宫了,至从建立了军情二处,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哪。就连平时的节日什么的。也几乎不参加。
而今天,他却不得不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因为…….伯伊病了。
带着心思,靖慢慢的从城西一路回到城东。可是,却被人拦着了去路。
殿下,故事听完了?这就要着急回去么?可是,我这里还有一个版本的故事没告诉你,不知道你有心情听么?
该隐拦着了靖。
靖眉头深皱,说句实话,从第一眼看到该隐时,靖的心里就对此人深深的忌惮。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人不但武技高强,没想到还是自己的亲人。
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听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如果不介意的话?靖看着该隐,心里,他应该不至于强行要自己听吧。
该隐摇了摇头:“真是让人失望啊,不过。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亲爱的殿下。
靖双手一摊:“好吧,你赢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既然你要我听故事,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吧。
该隐摇了摇头
我只是去面见父亲,回来就跟你走。
该隐摇了摇头
那我去换件衣服总行吧,你知道,我是贵族。被你哪位亲爱的哥哥叫去听故事,我两天都没换衣服了。
该隐摇了摇头
靖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偏偏自己还打不过,心里的挫败感顿时又强烈了不少。
好吧,你说去哪。
这一次,该隐总算没摇头了。
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跟我来吧。该隐道
两人从西侧面离开帝都城,一路往西前进,离开帝都城大概小半日后。该隐领着靖,到了一个繁华的集市中。
这里是一个小镇,离帝都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可是,靖却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在他的印象中,甚至不知道这个小镇的存在。
领着靖,该隐似乎非常熟悉这个小镇,带着他左突右穿,经过了一条一条的小巷。然后来到了一个名为:“闲人港”的小酒馆。
没有门童,小酒馆里只有七八张桌子,该隐带头在一个靠近窗边的桌子坐下,此刻这里除了靖和该隐,一个客人都没有。
一点都没变啊。该隐叹道
靖的心里有些好奇,却不便询问出声。
老板,来一盘炖肉,要炖的烂熟的那种,还有,来一盘煮豆子。两壶闲人酒。该隐熟练的吩咐到
很快,该隐要得东西就被老板搬了上来。
靖注意到,这里的老板很年轻,大概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样子,但是腿却瘸了一条,走路一摇一拐的。还有,他端盘子的样子很稳,虽然腿一瘸一拐,但是手上的托盘却没有丝毫的外撒。
嗯?练过的。靖心里暗道
不顾身边的靖,该隐自顾自吃了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该隐,靖却没有动手,很快,两盘东西一会儿就被该隐吃了个精光,而靖手中的酒杯,一杯都没喝完。
啪,一个金币拍在桌上。
老板,照着这个分量再来一份。
转过头,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口气喝光,该隐惬意的叹了一口气:“等会儿你也尝尝吧,这里的炖肉,还有他们的煮豆子,味道都很不错的。
靖点了点头。、
很快,东西被送了上来,靖拿着餐具尝了尝,味道的确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离美味还差得远。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所以,疑惑的看着该隐
有些失望对不对?
靖点了点头
哼,该隐自嘲的一笑:“可是在我小时候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的食物,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