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真忘不了,而且脑子里的画面更清晰,更缠-绵,更让人激动。
“你强行拥有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郝海燕意外说道,眼里满是秋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胆大。
“海燕姐……”
“你想逃避?推卸责任?”
丁笑天压根没有想到‘责任’二字,现在以他的能力,负不起什么责任。
“不是,不是。”丁笑天的心快蹦出了心口,“那晚的事,我……我……”
“什么?大丈夫敢做不敢当?”郝海燕愤愤道,“做过的事,想否认?”
丁笑天摇着头。
“那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叫你一声海燕姐,你就是……就是……”
郝海燕吐了一口气,打断问道,“我们是亲姐弟?”
丁笑天不得不摇头。
“那不就对了。”郝海燕靠得更近,“老实回答,你爸妈不在的这三年,我对你好不好?”
“好……好。”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有没有听说过?”
“有……有听说过。”
“现在我需要你报滴水之恩。”郝海燕贴在丁笑天的胸口,温婉说道,“那晚什么都给了你,没有拒绝你,这两天,给你打电话,发短信,要你回来,做了这么多的事,没有感觉吗?从来没有琢磨过我的心思吗?”
丁笑天或许琢磨过,又或许没有,郝海燕说得没错,知恩就该图报,可这种报恩方式……
“海燕姐……”
“帮帮忙,我的胸口最近闷得慌,你给揉一揉,好不好?”郝海燕痴痴说道,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饱含春-色。
“不好,我……”丁笑天的手颤抖着,自己在做什么?郝海燕又在做什么?
“不好好的疼爱海燕姐,才是不好。”郝海燕抱怨道,“现在啊,全身上下,需要笑天好好的揉一揉。”
“不……不行。”
说不行,丁笑天没有缩回手,很犹豫,心里好像有苦,说不出来的苦,又兴奋,莫名的兴奋。
“那晚那么对待我,今晚,送上门,还不要吗?”郝海燕楚楚可怜道,一改平时矜持的面孔,变得有些贪婪,一双小手,一点不规矩,“嘴上说不行,它怎么还这样?呵呵。”
丁笑天用力的抓住郝海燕的手,完全愣住,这是现实的海燕姐吗?
‘不是,不是,这一定又在做梦!’
‘是的,又在做梦。’
“四年前,第一次看到你,还是一个青涩,内敛,没有长大成人的高中生,四年过去了,呵呵,想不到你已经成了一个男人。”梦中郝海燕夸赞道,乐呵呵的笑着,“小馋猫的反应真强烈,现在是不是想……”
“不……不想……”
郝海燕并不这样认为,也不顾丁笑天的意见,起身,坐到了他的双腿之上,凑上前,直勾勾的盯着他,娇嗔道,“上一次,笑天喝醉了,很粗鲁,这次,可要温柔一些……”
“唔,不要……”
“不要?不要停下来?小馋猫太坏了,呵呵……”
一个哆嗦,丁笑天睁开眼睛,额头、鼻梁、脖子满是汗珠,明明是春-梦,看起来,却像做了一个鬼梦,极其惊悚的样子。
那件事发生以来,这个梦一直缠着丁笑天,无论怎么睡,在那里睡,都一样,心里的愧疚,可见一般。
说真的,是不是应该对郝海燕负责任?
喝醉了,做出那种事,应该有所交代。
丁笑天摇着头,一直只把郝海燕当成姐,不是女人,从来没有打过她的注意,真的没有。
负责?
怎么负责?
又拿什么负责?
一穷二白,自己养不活,责任,无从谈起。
‘该做些什么?’
虽然,看郝海燕的态度,那晚的事,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过去的一些事,好像都忘了,没有耿耿于怀,丁笑天更加愧疚,想像海燕姐一样,选择淡忘,这个梦,喜欢纠缠于他,说起来,挺无助,遗忘,根本忘不了。
而且那个问题,让他越来越深刻。
那一夜,郝海燕为什么不强烈抵抗?为什么要让丁笑天得逞?他喝醉了,做出鲁莽的事,男人本-性所为,她很清醒,还逆来顺受,理由?
真是因为她力气小了?反抗不了?
还是没有猜透她的心思?
该不会是……
丁笑天捂住了头,‘绝对不是这样,她是海燕姐……’
不是‘日’久才能生情,朝夕相处,情窦也会萌芽。
他不接受,整个人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自责、自问深渊当中,无法自救。
……
春天悄然到来,酷热的夏天,还会远吗?
……
次日。
南港大学。
丁笑天一早起来,去了学校,倒不是上课积极,只是不想太尴尬,和郝海燕多处一秒,心里徒增一分内疚。
内疚积沉太多,对人大有影响。
逃避,只有逃避。
没有打开心扉,解开心结之前,能躲,还是尽量躲。
……
男生宿舍楼,3520。
“假正经,你是怎么了?一上午没精神。”
假正经是丁笑天的绰号,几个人认识之初,为了表现自己多么的与众不同,他说自己有异能,能预知三十秒的未来,没有一人相信,他想展示,给他们好看,异能不听使唤,没有好好发挥,最后大笑四方。
好友之一的曾勇,看到丁笑天讲得一本正经,表演也卖力,内容让人无法理理喻,给了他假正经的绰号,不喜欢,也得接受,一辈子,甩不掉。
“昨夜没有回宿舍,是回家了?还是去找美眉玩了通晓?”曾勇接着说道,一桌子的电器、工具,拆了装,装了卸,不清楚在弄什么玩意,不过他喜欢这些。
“以为我是罗公子?”丁笑天佯怒道,起身,看了看罗鸣罗公子的床,空无一人,“对了,罗公子呢?上课没有看到他,又一夜未归?”
“假正经不是有异能吗?可以看看他在哪?”曾勇取笑着,丁笑天的脸色变了,一阵青,一阵白。
“不用异能,也能猜到他在那。”丁笑天的另一好友何兴说道,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不忘挖苦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