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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远寻妈妈

“月儿,你睡了吗?”不知过了多久,父亲醒了。

“爸,我没睡,你感觉好些了吗?”我起身,拉亮灯,给父亲倒了杯温水。

“睡一会儿,感觉好些了。”父亲示意我把床头垫高,他半躺着。

“月儿,还记得爸爸给你讲的爸爸是怎么来新疆的吗?”

“记得。”

“其中有一段爸爸从没说过,你知道是哪段吗?”

“爸,我知道,就是你生病倒在一个藏民的毡房后那段。”

“嗯,月儿。爸爸今晚告诉你,就是在那个地方,爸爸遇到了你的妈妈,妈妈叫达哇,是个藏族人。”

“妈妈是藏族人?”我惊讶了,我竟然妈妈是藏族人!我在电视上画报上看到过藏族人的样子,可我长的一点不也像藏族人呀!

父亲喝了两口水,静了一会儿,缓缓讲起那段他从未提及的经历,讲起了我的妈妈。父亲讲的很慢,时不时地闭上眼睛,停顿一会儿,看得出来,那段经历在他心中的厚重。

父亲倒在毡房前,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两个人把他从大雨里扶起来,扶进毡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再次醒来,发现到自己已在一个毡房里了。父亲躺在厚厚的毯子上,审视着身边的一切。阳光从小窗子射进来,一道长长的白光儿打在毯子边上,寂静温暖,房内没有什么家什,靠门边有个小小的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碗罐,再边儿上一个小铁炉,上面坐着水壶,水雾缓缓地从壶口冒出,开水声正渐渐响起来,屋里弥漫着一阵阵茶的香味儿。

父亲想起身,却全身无力,怎么也起不来,这让他心里一阵惊慌,这是怎么回事?他想抬起胳膊,却发现连抬胳膊也困难。脑子里一片混沌,想不起自己是在哪儿?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父亲再一次迷迷糊糊想睡的时候,水烧开了,毡房的门帘掀开,进来一个藏族姑娘,姑娘红红的脸颊,稍尖儿的下巴,薄嘴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父亲说那眼神有火苗,耀得人心里敞亮。

姑娘背对着父亲,不知往壶里加了什么,一阵奶香味顿时散开,屋里满满的都是奶茶的香味,父亲问:“姑娘,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笑着看了看父亲,不答话,倒了碗茶,端过来,坐在父亲边上,示意父亲喝茶,父亲想抬手接茶碗,却无力。姑娘露出诧异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放下茶碗,扶起父亲,让父亲靠在她的臂弯里,轻声说了句什么,吹了吹茶碗,把茶碗递到父亲嘴边,茶烫,父亲只浅浅呡了呡,茶是咸的,味道有点怪。姑娘见状,就放下父亲,找来一把木勺,垫一个厚厚的毡被在父亲背后,用木勺舀一勺奶茶,吹了一会儿,喂到父亲嘴里。

父亲红着脸一勺一勺地喝着,姑娘羞涩地笑笑,喂完奶茶,她抽掉父亲背后的厚毡被,又说了句什么,就转身出去了。喝了奶茶,胃里暖暖的,让父亲困意又起,不一会儿就舒服地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屋里多了个中年汉子。汉子的身材魁梧壮实,穿着黑长袍,露着半边肩是一件有些泛黄的白褂,衬得汉子的脸越发黝黑,一顶黑毡帽下的眼睛不大,却犀利有神。

汉子和姑娘正说着什么,见父亲醒了,他就对着父亲叽哩哇啦讲了一阵,父亲听不懂,只好问道:“请问大叔,这是什么地方?”

汉子显然不懂父亲说什么,又咕噜了几句,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毡房外,一阵马蹄声哒哒哒地跑远了。

屋里只剩下父亲和姑娘,姑娘不说话,低头坐在离父亲稍远的毯子上,时不时抬眼看一眼父亲,露出关切的表情。

良久,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不是一匹马,好像两匹。

一阵急步,中年汉子掀帘进来,后面跟了一个红衣喇嘛,喇嘛面容详和,黑红的脸庞,一双眼睛沉静明亮,耳垂长而厚实,个头敦厚,手掌大而厚。喇嘛坐到父亲身边,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握了握父亲的手,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父亲:“你感觉怎样?”

父亲眼眶一热,喇嘛会说汉语,虽然说得不流利,也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交流了。父亲告诉喇嘛,全身无力,总是犯困想睡觉。并问喇嘛,这是什么地方。

喇嘛沉吟了一会,指着中年汉子和姑娘,缓慢地对父亲说:“这是甘肃南部合作县的藏区,他们是游牧民,我叫金旦加,住在坡那边的拉巴寺。这是多吉,这是他的女儿达哇。是他们在大雨中救了你,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现在看来,你的病很严重。幸亏你年轻,能抗得住。不过,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父亲心里咯噔了一下:“很严重的病?请问师傅,是什么病?”

“不好说,但你放心,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你好好休息,他们会照顾你的。”

毡房里陆续挤进来几个藏民,还有几个孩子,孩子们机灵的眼睛在父亲脸上扫来扫去,充满好奇。藏民们恭身地站着,无声,露出对金旦加无限崇敬的神情。

金旦加双手合十,闭眼,对着父亲唱经。声音低沉浑厚,却非常有穿透力,仿佛直抵心窝,父亲虚弱地躺着,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正由外而内,由内而外地缓缓围绕着他……

父亲的心渐渐平稳下来,思绪不再杂乱,面容也渐渐平静,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安宁的。

金旦加每天清早来,带一小包草药,达哇用小锅熬了喂父亲,不几天功夫,父亲已经能起身,他走出毡房外,深深吸一口清凉的山风,即时舒爽,精神了许多。达哇站在父亲身后,笑着,眼睛里的火苗通亮,父亲转身对她说:“谢谢你,达哇。”

在达哇的精心照料下,父亲恢复得很快。他和达哇一起放羊、捡柴,达哇教父亲藏语,父亲教达哇汉语。多数时候,多吉的脸都是阴沉的,他不希望这个汉人打扰他们宁静的生活,更不希望他和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瓜葛,他想女儿幸福,想让这个汉人早点离开。

金旦加再一次来的时候,父亲正和达哇在山坡上放羊,两人半排坐着,用彼此能懂的简单的藏语交流,达哇笑得咯咯的。金旦加远远看着,微微摇摇头,走过来坐在父亲身边,对父亲说:“你的病已经好了,有什么打算?”

父亲愣了一下,打算?这段时间他已然忘了生活还有什么打算,他只知道和这个姑娘一起,他很开心。他已经爱上这个善良的藏族姑娘,只想在她身边,一直在她身边。

金旦加似乎看透父亲的心思,说:“汉藏是不通婚的。”

父亲说:“松赞干布不是娶了文成公主?”

“不,不,不,在藏民的眼里,是不能通婚的。”

父亲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生疼。他低下头,看着已经泛黄的草地。

达哇虽然不知金旦加和父亲说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父亲的情绪,她扭头看着山坡上吃草的羊儿,沉默着。

金旦加站起来,对父亲说:“你应该要有打算。”说完就走了。

父亲看着身边的姑娘,他真的不想再打算什么,只想和她在一起,每天看着她笑,心里满满的快乐。无论在哪里,只要和她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达哇扭过头,看着父亲,忧伤浮在她的脸上。父亲的心疼了一下,他要这个姑娘笑,不要她忧伤。父亲拉着达哇的手:“达哇,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达哇笑了,眼里的火苗瞬时旺了,烧得父亲烫烫的。父亲一把搂住这个姑娘,这是他生平头一回如此拥一个姑娘入怀,还是他如此心仪的姑娘,他喜欢她的眉,她闪亮的眼睛,她小巧的鼻子,她的薄嘴唇,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带着些许酥油的体香。他喜欢这个姑娘,甚至有些发狂,只想和这个姑娘永远永远在一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打算。此刻,这个姑娘这么羞涩地蜷在父亲怀里,脸颊红红的,眼睛里火苗更旺了,父亲再也抑制不住,雨点般的吻落在达哇薄薄的唇上,达哇羞涩地往父亲怀里钻,但那亲吻的雨点并不放过她,追逐着她的唇,面颊和脖颈。达哇的心跳加速了,一股热流升起,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父亲,渐渐地,她溶化在这雨点般的吻里,两个火一般的年轻人滚成一团……

泛黄的草儿在风里笑着,羊群在不远处,依旧安详地吃草。

太阳,羞涩地躲进云层里。

傍晚,父亲和达哇牵着手儿,赶着羊群回来,两人时不时对望一眼,达哇红红的脸庞溢满着幸福。多吉一下子火冒三丈,他抓起父亲的布包,扔到父亲怀里,对着父亲叽哩哇啦地吼叫着。达哇急切地对多吉说着什么。多吉一把扯过达哇,掀开毡帘,推进去,他堵在门口,抽出腰间的藏刀,对着父亲吼叫。

父亲明白,多吉要赶走他,不让他和达哇一起。

“大叔,我爱达哇。我要娶她为妻。大叔,你就成全我们吧。”

多吉听不懂,也不想懂,他愤怒地用刀指着父亲。

毡房里传来达哇的哭声。

父亲和多吉对视着,他想用真诚感动这个汉子,但他们彼此根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多吉倔强的脸没有一丝松动,刀一直指着父亲,父亲只要敢再近半步,多吉的刀肯定会刺过来。

就这样僵持着。

天黑了,夜更冷了,满天的星星眨着不知忧愁的眼。

达哇的哭声已经嘶哑。父亲心痛之极。

多吉一直站着,纹丝不动。父亲也站着。寒风刺骨,但他们都忘了冷。

天又亮了。金旦加又来了。他对父亲说:“你走吧,多吉是不会让你娶他的女儿的。”

“我带达哇一起走。”

“傻孩子,你这是在害达哇呀。多吉会杀了达哇的。他是一个倔强的人,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金旦加用手指着西面偏北的方向,对父亲说:“你和达哇,缘份只到相识。你的生活在那里,命里注定的。”

“可是,我爱达哇。”

“孩子,不是所有的爱都有一个幸福的归宿。你走吧,一转身,就是海阔天空。你无法扭转命运!认命吧!”

父亲不知该怎么办。也许金旦加说得对,这样的僵持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他不想伤害多吉,更不想伤害达哇。唯有走,然后再做打算。

这么想着,父亲大声对达哇说:“达哇,我爱你。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

说完父亲转身,朝着金旦加指的方向。

达哇已经无力大哭,只有那低低的抽噎声,在一点点击碎父亲的心。

“可是,爸,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为什么又跟你生活在一起呢?妈妈呢?”我泪流满面的问父亲。

父亲虚弱地靠在床头,好一会不说话。我又倒一杯温水递给父亲。

夜已很深了,更静了,我还沉浸在父亲的描述里,父亲沉默着。

许久,父亲再一次开口:“两年后,我在新疆一切安妥了,就回到甘南,去寻找你母亲。可我找遍了当年的那片山坡,把所有附近的人都打听遍了,依旧没人能告诉我多吉和达哇去了哪里。于是我就去了拉巴寺,所幸,金旦加上师还在寺里。”

金旦加知道父亲会来似的,他对父亲说:“你再晚来两天,就见不到我了,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来自林芝,也要归于林芝。尼洋河,那是我的终身之所。”

“师傅,多吉和达哇去了哪里?我要找到他们。”

金旦加没有回答,起身对父亲说:“你跟我来。”

金旦加带着父亲走出寺庙,来到寺庙外不远处的一片藏民的房子,推开一间矮小的院门,院子不大,年时已久,院墙上杂草丛生,还开着几朵小野花,院内简陋而干净,房屋很小,破旧。

金旦加敲敲房门,一个藏族老太太打开门,老太太个头不高,半白的头发扎着几条小辫儿,满脸皱纹,和蔼可鞠。看到金旦加,她立刻满脸笑容,合掌行礼,金旦加对父亲说:“这是巴桑。”

巴桑将金旦加让进屋内,父亲对巴桑合掌行礼,跟进屋内。屋内没什么家什,一张大毯子上坐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女孩扎着一个朝天小辫儿,正抓着一个布团玩着,她的衣服显然有些小了,也旧了,但很干净。金旦加坐在女孩身边,示意父亲坐下,父亲困惑地看着金旦加。

金旦加说:“这是达哇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什么?我的女儿?父亲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金旦加接着说:“你走以后,达哇怀孕了,生下了这个女孩。有一天我到别的寺庙讲学,多吉抱着这个孩子来到拉巴寺,他没有找到我,把孩子交给一个喇嘛,让他转给我。等我回来再去找多吉,他们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是个女孩,我不能放在寺庙里养,只好寄托在巴桑这里。”

金旦加对巴桑合掌表示感谢,巴桑咧着缺了两个门牙的嘴笑着。

此时,父亲的思绪已经走远了,他怔怔地看着小女孩。是啊,稍尖儿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眉、眼、鼻子,这不就是我的达哇吗……父亲疾步上前跪下,把孩子轻轻抱起来,仔细地看着,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有滂沱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金旦加对巴桑说着什么,巴桑看着父亲,一脸的同情和关切。

金旦加对父亲说:“孩子回到父亲身边,是她最大的造化。你可以带走孩子了。”

父亲抱着女孩,朝着巴桑,双腿跪地,深深行了个礼。父亲这一生,除了父母,没对任何人下跪,哪怕被批斗得最狠的时候,被迫跪在地上,他都倔强着不低头,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但今天,对着这个可亲的藏族老太太巴桑,他深深跪了下来,伏了下去。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也不足以表达对巴桑扶养女儿的谢意。

辞别巴桑,走出院门,父亲一直流着泪,紧紧搂着孩子。天已渐黑,天边一轮明月,圆而清亮,多像达哇的眼睛啊!明月,我的孩子,达哇是我的月亮,你是我的明月。

父亲讲到这里,哽咽着。又累又困,睁不开双眼。

我轻轻抽掉父亲床头的靠背,放平父亲,他已入睡了。

我依然难眠,父亲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我。父亲把我从甘南带回来之后,他没有再娶,尽管有不少人给他介绍,他一边工作,一边粗手粗脚地把我带大。我无数次幻想过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情形,猜想过他们为什么又分开的原因,但绝没有想到,母亲是个藏人,也绝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如此坚贞而又无奈的爱情,我为父亲的痴情打动,没想到父亲坚强的外表下,有着这样一颗至纯至情的心。他那颗火热的心里藏着对妈妈深深的爱,还有对我的爱。

我忽然做了个决定,去林芝,找金旦加,治好父亲的病。

对,就这样!

第二天,张建国回来了,他在乌市的新疆大学医学院读中医学。其实高考的时候,他的成绩非常好,完全可以去内地一流大学读书,但他所有的志愿只填了一个,新疆大学医学院。而我的成绩勉强上个大专,在填志愿的时候,父亲不顾我的强烈反对,给我报了兵团的师范学院,在石河子,离乌市很近。我不喜欢当孩子王。我喜欢无拘无束,喜欢旅行。但我不想驳父亲的意愿。

大专两年,我几乎没认真学习过。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我不大乐意与别人交流,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同学们暗里议论我,有的说我清高,有的说的怪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这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有时间我就到处游走,有时一个人,有时张建国陪着。

张建国已长成一个大小伙,一米八零的个头,匀称的身材,开朗大方,思维敏捷,说话幽默,很讨女孩子喜欢。每次张建国来看我,舍友们都愤愤不平,这么阳光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对明月这么好?明月分明就是一块冰,能捂热吗?

从小到大,张建国一直是我的哥哥,在我心目中,我依赖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话会多些,但多数情形下都是他讲,我还是迷糊的状态。

张建国听说我要去林芝寻金旦加治父亲的病,他说:“明月,你疯了,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我已经决定了,爸爸的病,看来也只有找到金旦加,才能治好,这是希望,我不会放弃。”

“我陪你去。”

“不行,你快毕业了,论文答辩,正是最关键时候。我一定能找到金旦加的。相信我!”

张建国知道我的倔强,认定的事不会更改。而在他博士毕业论文答辩的关键时候,也的确走不开。

“那你等我,做完答辩,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要去医院实习呢,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学中医,这个愿望你要帮他实现,不能有差错。”

是的,张建国拿到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父亲好像比张叔叔还高兴,在和张叔叔喝酒的时候,父亲说:“咱家也终于有一个学医的了。”他用了“咱家”这个词。

张建国拗不过我,千嘱咐万叮咛,送我上了去西宁的火车。

其实我不仅要去寻找金旦加,还要去寻找我的妈妈:达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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