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都不好过。我和咸天来就是想问问，最近行情怎么样，出去了十天半个月，药材生意真的这般萧条了？”咸爹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自然没先前的好，倒是有当兵打仗的来此买药，可都是些没钱的主；况且这纸钞一天一个变，免不了要亏钱。”
“那我那些运来的药材恐怕要囤积到家里了。”
“那可得缓缓，你看我还不是在吃老本，要不是我们当初存了些银元黄金，现在说不定早像平头老百姓一样臭死在大街上了，你说这政府是干什么吃的。”石大才抱拳打到了柜台上。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外人听到，说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咸爹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药铺里边轻声说。
“放心，现在是一天不来几个买药的人，门可罗雀。”石大才继续看账本算起账来，他到底是和咸爹同辈的人，一样的长衫，麻子脸上一样的宽边眼镜，只不过他多了顶半球形的褐色宽边帽，这倒让看上去更像个晚清的人了。
咸久妹久坐，不见咸婆来正厅。她便独自出了门沿着连廊转来转去，最后径直坐进了院中央的亭子里。不消一会儿，她听到门外熙熙攘攘，似乎有人前来。她定睛看着，并未起身，直到两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范围内。她远远的看着，进来的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那老的似乎早已经人过中年了，要比咸婆老很多，头发灰白的更多，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臃肿的很。这样的打扮让她想起了娘，想起了曾经的左邻右舍。那女人手牵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也许是从来没有打扮过，久妹看不出她真实的面容。穷人家的女孩子活命都是个问题，就别提会每天洗脸漱口洗澡之类，况且临近冬天了。天气冷，诸如洗澡这样奢侈的事情更别提会做了。她从那女孩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就在昨天，前天，之前的许许多多日日夜夜，她还在为能不能活下去担忧害怕着。她不知道那女孩儿会不会也这样想，不过，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久妹看得出，那女孩儿还是有明显的不同的，她扎着两条马尾辫，一脸的稚嫩，似乎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久妹看着她们，她们也正要走向她，她便起身也走过去了。
“请问，你们找谁？”久妹这时算是看清楚了女孩儿的面容，她长得还算清秀，脸虽然瘦长的很，但是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都让人觉得她会是个隽秀的姑娘，即使不及出水芙蓉，也可以鹤立鸡群了。
“我们是来找咸老爷的。”那女人说起话来倒是挺麻利，似乎她已经来过多次了。
“咸爹他出去了，还没回来。”久妹并不知道她们究竟为何事而来，却也如实告诉了她们。
“这年月都不好过。我和咸天来就是想问问，最近行情怎么样，出去了十天半个月，药材生意真的这般萧条了？”咸爹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自然没先前的好，倒是有当兵打仗的来此买药，可都是些没钱的主；况且这纸钞一天一个变，免不了要亏钱。”
“那我那些运来的药材恐怕要囤积到家里了。”
“那可得缓缓，你看我还不是在吃老本，要不是我们当初存了些银元黄金，现在说不定早像平头老百姓一样臭死在大街上了，你说这政府是干什么吃的。”石大才抱拳打到了柜台上。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外人听到，说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咸爹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药铺里边轻声说。
“放心，现在是一天不来几个买药的人，门可罗雀。”石大才继续看账本算起账来，他到底是和咸爹同辈的人，一样的长衫，麻子脸上一样的宽边眼镜，只不过他多了顶半球形的褐色宽边帽，这倒让看上去更像个晚清的人了。
咸久妹久坐，不见咸婆来正厅。她便独自出了门沿着连廊转来转去，最后径直坐进了院中央的亭子里。不消一会儿，她听到门外熙熙攘攘，似乎有人前来。她定睛看着，并未起身，直到两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范围内。她远远的看着，进来的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那老的似乎早已经人过中年了，要比咸婆老很多，头发灰白的更多，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臃肿的很。这样的打扮让她想起了娘，想起了曾经的左邻右舍。那女人手牵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也许是从来没有打扮过，久妹看不出她真实的面容。穷人家的女孩子活命都是个问题，就别提会每天洗脸漱口洗澡之类，况且临近冬天了。天气冷，诸如洗澡这样奢侈的事情更别提会做了。她从那女孩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就在昨天，前天，之前的许许多多日日夜夜，她还在为能不能活下去担忧害怕着。她不知道那女孩儿会不会也这样想，不过，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久妹看得出，那女孩儿还是有明显的不同的，她扎着两条马尾辫，一脸的稚嫩，似乎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久妹看着她们，她们也正要走向她，她便起身也走过去了。
“请问，你们找谁？”久妹这时算是看清楚了女孩儿的面容，她长得还算清秀，脸虽然瘦长的很，但是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都让人觉得她会是个隽秀的姑娘，即使不及出水芙蓉，也可以鹤立鸡群了。
“我们是来找咸老爷的。”那女人说起话来倒是挺麻利，似乎她已经来过多次了。
“咸爹他出去了，还没回来。”久妹并不知道她们究竟为何事而来，却也如实告诉了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