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洛雪儿完全没听见这两个人算帐,只在那儿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忠贤王是我二皇兄。”风一鸿冲口而出。说得不全面,但有些事还是必得留给胡逸风自己解释为好。
洛雪儿闻言,更是踉跄着往前扑倒。胡逸风与风一鹏大惊,争相伸手去扶,洛雪儿虽神智迷离,却身手敏捷地避过了两人的手臂。
难怪这胡逸风和六闲王那么相象,原来还真是亲兄弟。她想着当初对兄弟共妻一说嗤之以鼻,谁知绕来绕去仍是嫁了两兄弟。而且还是先嫁弟弟后嫁哥哥。真他她的乱啊,洛雪儿以手撑头,痛!
“想不到,我还真让你们兄弟共妻了。”这话,洛雪儿似说得重似千斤,而又无比哀婉。她明眸冰意一片,心痛肠断。
四个男人对着这洛雪儿面面相觑,就连风一鹏,狠厉之色中也夹杂着奇特的表情。
洛雪儿慢慢地朝前走去,朝着远远地看着他们许久了的云儿和涛儿走去。为何觉得心支离破碎,她现在只想带着孩子想法子回现代去。
爱也好,不爱也好,她还是被人一直算计着。以爱为名义的算计,还让她觉得无颜,她要怎么才能看破。
那糊涂至死的六闲王,这心计深沉的胡逸风,怎么都不是她想象中的良人。
她的心,空了。
瞧着洛雪儿的恍然,没有一个大男人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胡逸风正待上前跟上,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洛雪儿经过风一鹏时,只见风一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洛雪儿腾空抱起,越过船上栏杆,竟双双直直地朝大海跌落。
“风一鹏,你该死……”胡逸风对天长啸,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风一鹏会走此绝路。他身随声起,早是身子一纵,跟着跳下。没有人知道,自从五年前以来,他对海是多么惊惧。多年前洛雪儿因海而失去踪影,整整消失了五年,至今也没人知道她当初到底去了哪里。求求苍天保佑,不要再来这种撕心裂肺的分离。
回应他的,是风一鹏悲怆的声音,在大海上久久回旋着:“生不能同衾,但求死同穴。我与雪儿,同归大海,魂魄相依,不离不散。”
同时夹杂着洛雪儿充满怒恨的声音:“你这个疯子,我还有涛儿和云儿要照顾啊!”
终于,一切声音都淹没在波涛汹涌中。他们三个很快消失在海浪之下。
“娘亲……”涛儿和云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妈被那个坏男人抱着跳海,早是一路狂奔过来。那向来雅致得过分的云儿,此时再也坚持不了自己往常公主似的形象,哭喊得一塌糊涂。
“你们的娘亲会上来。”风一鸿将两个孩子拥着,不让他们看那无情之海。
“我不信,我要看着才信。”云儿坚决的道,那稳重的语气实在不合她的稚龄。
“相信我。”风一鸿拥着两个孩子,却又朝那才跑过来惊惶失措的赵小露道,“因为,我们大顺皇朝最识水性的人,我们这儿占了两个。”
“谁?”生死关头,他还卖关子,赵小露面色微愠。
“一个是胡逸风,一个就是我。”说这话的是旁边的风一欧。
赵小露一听,不禁一瞧他,这一瞧,惊得赵小露连连后退两步。天下居然有和风一鸿这么相象的男人!
“小露,天下有人撑着了,我从此自由了。”风一鸿居然不管那坠海的三人,只忙着和赵小露套近乎,“从此,大顺明皇不再是我。从此……”说到这儿,他情意绵绵地望着了赵小露。
那露骨的目光令赵小露后退数步,终于心中慌乱,竟不再管洛雪儿坠海一事,往后急跑。她跑得再快也是枉然,不过几步已落入风一鸿怀中。被拥得紧紧的,风一鸿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知道洛雪儿说我是天下第一笨男人吗?”
“啊?”赵小露有些晕。这雪儿在背后搞什么鬼?
“你知道洛雪儿说我是天下第一无能男人吗?”他再说,有些感伤。
赵小露不挣扎了。
他的黑瞳闪亮,说:“洛雪儿说,只有糊涂男人才会三个月还在负荆请罪,不懂变通的。”
赵小露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他再说:“洛雪儿说,看在我这么多年没替皇室留子肆的份上,我若重新做回落雁湖边那个痴情男人,也未尝不可。”
赵小露的眼睛湿润了。有些埋在心底的事,触不得,一触就全盘皆动。
他轻轻地拥着她:“我怕,再将你送到那群妒妇中受苦;我怕,赵家门庭显赫,大权在握,若再对你好,必将所有人中伤赵家,到时我无法顾全大局,亦不能保住你;我怕,露儿在那群女人中最终变得和她们一样。所以,我不能对露儿好,连让你怀孕我都怕。我最怕女人的血。露儿,我的心,还是当年落雁湖的那颗。”
清泪连连,赵小露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返身而抱,拥紧了他,任泪狂流。
不用解释,只要他放下了江山,那么所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洛雪儿还说,蠢男人才不懂得巧取智夺,女人的身心常常连在一起。费了几个月的劲,为何不懂得直接将心上人带尚床?”他看到她的脸儿嫣红。于是,风一鸿不再当那个洛雪儿认定的蠢男人,他一把横抱起她,朝舱内找好地方做好男人去。
“雪儿她们……”赵小露不放心。
“放心,有胡逸风在,洛雪儿死不了。”风一鸿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