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了好一会儿,也该回来了。”小鱼儿道。
是差不多了,小雁儿给小鱼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先后走开了。话说,忠贤王爷很讨厌她们两人在王妃面前呢!为啥,不为啥,只为她们在旁碍着了两人亲热。这个理由相当雷人而充足。
洛雪儿接着晒她的好太阳。现在农历八月啦,这太阳就是晒着舒服。只是突然怎么太阳没了。唉,太阳没了就没了哦,干嘛唇上还湿湿的,下雨也没下这么快的吧!
呀呀,零星小雨变成狂风暴雨呢!
“真俗气。”洛雪儿似在自言自语。
“请问我家王妃,怎么才不算俗气?”下什么雨,刚刚只是胡逸风的口水罢了。
“去。”洛雪儿一翻身,背对着他,眼皮仍没劲儿地垂着装睡,“古人就是这德性,我对你已经早就没抱希望了。”
“你好好地调教调教为夫如何?”胡逸风不耻下问。话说,她明明没别的男人,可那些肖魂的招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她天天可将两人侍候得身心愉快啦!她越来越少记得六闲王,这可多半是他勤学苦练且卖力配合她的功劳。
“真的?”洛雪儿一双明眸熠熠生辉,一骨碌爬了起来。调教耶?这个词用得好,他就需要调教。想当初她还是主导他,他才将她搞定的呢!
“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妃说的是。”胡逸风几乎要宣誓。
王妃说的是?洛雪儿几乎立即就想到了数年前六闲王也总是笑笑地说着这五个字。洛雪儿拼命甩头,这些,都过去了。埋在她记忆深处就好,若再搬出来,伤害的只有胡逸风。这人对六闲王的事敏感得要命。
勉力支起息己的身体,从软椅里爬起。她专心致志地在他手里写下四个字:蜜里调油。
“哦?”胡逸风专心地看着。
洛雪儿抬起明眸看了胡逸风一眼,浅浅的笑靥如画般浮在了那张俏脸上。
“王爷,你知道蜜里调油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就是这样……这样……还有这样……”洛雪儿一双小魔爪行动一番。
某王爷目瞪口呆,茅塞顿开,意乱情迷,流连忘返,痴心妄想:“再来,再来……”
某人甩手就走:“还来什么呀!王妃我要赚银子去了。”
某王爷追到门口哀思:我若英年早逝,一定是被没良心的王妃给憋死的……
顿了一顿,还是往前走。这王妃虽没良心,可还得追上去。唉,他这个王爷做是真是呆命啊!不过,痛苦而又快乐着。
天天后面跟着个跟屁虫真的很可恨耶!洛雪儿无力地看着后面那抹绝世风流的身影,既好笑又头痛。心下隐隐也知道他为何这样粘她,多半是担心她的安全。那富王爷既能因她提早发兵乱天下,又怎会明知她成了他的死对头胡逸风的王妃而不下手的。
洛雪儿有些儿无可奈何,若只因怕了风一鹏而不敢出门,那她以后都不会再出来了。风一鹏一年不来,她就躲上一年。可要是风一鹏都不一定病死在哪里,这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呢,她难道也要躲上一辈子不成。
真荒唐!
洛雪儿想到这儿,偷偷地往后一瞄,胡逸风在后面还有一段距离。得,她要反叛,她要自由。难得云儿和涛儿不在身边,难得自己突然想要放从一下。她闪。
洛雪儿还真闪了,大隐隐于市,大闪也闪于市。在人多的地儿,她身形一闪,立即消失在胡逸风跟前。
不说胡逸风大骇,忙着找人。只说洛雪儿飞速穿过几条大街,就朝落雁湖飘去。啊啊,这么多年来为了云儿和涛儿累得够呛,为了能回大顺王朝费尽心思,如今这会儿终于难得清闲一下。啊啊,她要狂奔,狂呼,狂玩,狂闹。
拣起一块扁平小石子,斜斜地往湖心射去。很快在湖心激起一连串的水花。
一、二、三、四、五,不错,她还能一石击起五个水圈儿。退步了不少,不过还是比人强。洛雪儿傻笑着给了自己一个评价,然后再来。她返老还童了哦。
“洛爷好心情。”旁边猛不丁传来一句。
洛雪儿的悠闲被人打乱,有些儿气,却还是扭着笑道:“天气好,所以心情好。”
她明明一袭女装,可被人叫洛爷的,必定是她的手下和对头。面子问题,不可不理。
“洛爷富倾天下,身价堪和皇室国库相比,是个名副其实的既尊且贵的忠闲王妃,想不到还来玩这不花一个子儿的游戏。”那人显然不会看场面,而将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
怎么甩掉牛皮糖也不得安宁。洛雪儿没劲地端起洛爷的身家,王妃的气势,道:“本王妃在清修,公子可以先去别的地儿转转。本王妃恕不相陪。”
那人本是来套近乎,想跟权钱强强的忠贤王府拉点关系,见洛雪儿不买帐,也不能怎么样,只得讪讪地走了。
那人一走,洛雪儿也走。这湖边也引人注目,想玩得天然一点还被人质疑。真是可恶!难不成她赚的银子多,就非得千娇百贵么?话说,她如今身价确实非同小可。一身金丝嵌绒裳,价值几万两黄金,颈间还是那条风一鸿送的紫色水晶链,发上的珠钗可是新出海的粉珍珠,金钗上灼灼地闪亮着一颗祖母绿的天然宝石。就算她在地上拣石子击水圈,也没能掩饰住那一身的雍容华贵,绝世风流。
这一身行头,是胡逸风对她的最低要求。话说洛雪儿就笑得不要命,道:“忠贤王爷,你拿着我赚的银子装扮王妃,有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你亲自赚上一百万两用到我身上来,那才是实心实意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