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本来就该是大皇兄的。阴差阳错,落到了我手里。幸而大皇兄虽在外飘泊多年,但熬上了雪月国的王爷,其真知卓见不逊你我。将天下交还一鸥大皇兄,我放心。”
风一鸥的黑瞳有些怪异。风一鸿不由问道:“哪里不对?还是你改变主意了?我可说明,你若不接大顺皇权,我就是请动整个江湖,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
这风一鸿不想当皇帝,其决心可真是大。真是讽刺啊!
风一鸥摇头浅笑:“我只是一直不肯相信,你果真放着这后宫佳丽三千不碰。就如二弟每晚上卖力亲人家小嘴,却不肯拉尚床一样?”他的手指,指向的是胡逸风。
这胡逸风,竟然原是大顺流落在外的二皇子。
“我们和你不是一个娘亲。”风一鸿不置可否,只是摇头,“我与二皇兄及六皇弟同母,所以习性一样。所以钟情一人不为出奇。倒是我听起二皇兄说洛雪儿说起你的事来,都叹为观止,居然连朱玉儿那种女人都吃得下。佩服得紧啊!”
“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之物而已。谁不是一样。”风一鸥轻笑,果然有一代风流帝王的天赋。
胡逸风摇头,这个大哥,当真与他们不一样,也许只有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才是真天子吧。胡逸风转向风一鸿道:“那你打算何时出宫?”
“风一鹏何时出现,我便何时出宫。”风一鸿黑瞳闪亮,有着蠢蠢欲动的渴望,“这么多年,我们设了这么多局,不就是为了孙太后一族及梅太后一族势力的削减,为了风一鹏争位之灾祸。只要他落入手中,我便再心无所挂。我当立即离开这儿,逍遥天下。”
“在逍遥天下之前,先得去找她吧?”胡逸风轻笑,风华绝代。
“当然。”风一鸿轻轻应着,“你想了雪儿才几年,我可想她十余年了啊!”
这句话让一个男人在人前说出来,可真够勇气的。看来,这声名狼藉的风一鸿原来禀性竟与胡逸风一般无二。就是不明白为何偏要将自己抹黑了。
“如若她不肯呢?”胡逸风问得很认真。
“那我以死谢情好不?”溃然一叹,风一鸿靠后而无力相倚。
“雪儿可以帮你。”胡逸风淡淡道。
“那女人越来越不得了了,而且还记着我的圣旨压着她洞房一事!她帮我,有些痴心妄想。”这风一鸿,竟有些颓废了,“而且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别看你现在春风得意,可你自己的事还悬在那儿呢!大顺皇朝的二皇子啊,洛雪儿终有朝一日知道真相。她要饶得了你,轻放了你,鬼才相信。那时,我与你,不知道谁哭得更悲惨些。”
“再怎么说,她现在有一双儿女要兼顾,不会再象以前冲动了。我的筹码,只有云儿和涛儿,以及我的真心挚情。”胡逸风只是微微笑着,然脸上肌肉,并不那么自在。有些事情,被他的欲念卡在那里了,怎么说?说不清!
“的确比我有筹码。”风一鸿叹息。
“三皇弟,如果有朝一日逍遥天下,就请记得找我一起。”胡逸风笑笑地说道。
“洛记遍布大顺,洛雪儿舍得才怪。”风一鸿显然在笑。
“五年前她一样能放弃洛记去海上。”胡逸风说这件事时,居然神色惊惶,心情沉重。只是,若不注意看不出来罢了。
“你们全走了,我怎么办?”风一鸥笑道。那泱泱气势,果然如风一鸿一般地有气势。
“天下帮你平定,损害皇室利益的大家族都已摆平。三皇弟还特意为你留下貌美如花的三千干净佳丽,你只要做你的风流皇帝,你还想怎么样?”说这话的不是真正的皇帝风一鸿,而是那成日间看似无所事事的胡逸风。
“你羡慕了?”风一鸥笑问。
“笑话。”胡逸风一抹绝世笑容,自唇间流露出来,“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快乐!”
“我只看到你的痛苦,想当年是谁在海边大哭三天三夜的?”风一鸥哧笑,“如今想想,真该告诉忠贤王妃,当初有个男人哭得半死不活,还想跳海呢!真是一点男人气慨都没有。”
胡逸风尴尬一笑,终是哑声。却是一脸的幸福,雪儿说的是对的,与种猪勾通,果然是痴心妄想。
“好了,就这样。”风一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风一鹏早点出来。他隐藏一日,我们提心吊胆一日。”
“提心吊胆的是我。”胡逸风纠纠正风一鸿的说法。
一室黯然,的确,最提心吊胆的是胡逸风。洛雪儿这女人,不懂娇不懂媚,就有本事惹男人。那风一鹏这五年来费了多少心机,他们深知。于是,胡逸风那颗吊在半空的心更是没放下来过。
洛雪儿回到忠贤王府,只是专心地晒她的太阳。那种惬意舒适,让旁边的两个丫头都眼红。
“真不知道她怎么连晒太阳都是种享受。”小鱼儿很大的意见。
“就是,晒太阳还高兴得哼小曲儿。”小雁儿也不明白洛雪儿乐从何来。
“王爷离开她不到喝杯茶的工夫,王爷就受不了。你瞧她,离开王爷越远越逍遥。”小鱼儿为胡逸风鸣不平。
“其实还是个没心没肺的王妃。”小雁儿也变得毒舌了。
她们两人还在说,唯一的听众洛雪儿早是轻笑出声。这两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当面说起她的坏话来。到时嫁她们的时候一定少给些嫁妆。本来要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