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儿悠悠然关紧门,然后慢慢地向小田螺走近。
小田螺这才意识到害怕:“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都怪这六王府待得太安逸了,将她都变得轻敌了呀!
洛雪儿冷冷一笑:“你无须认识我,只要知道我今天来送大礼给你就对了。”
“什么大礼?”小田螺终于知道害怕的感觉了。身上破碎的衣服随时有可能掉下来,那么她一身如玉的肌肤务必会全显露在这个蒙面男人面前。天,她心都颤了。
小田螺眼瞧着蒙面人的手指点向她的笑穴。她也终于明白了这黑衣人要干什么。天啦,只要她大笑,身上的碎片定然全掉到地上,那她不是在他面前寸缕不存了,那她明天还怎么去见人。小田螺强忍着那大笑地冲动,将唇儿都咬破了。
然而,那股气流远远不是她能抵制得了的。终于一声大笑冲口而出,整个身体立即剧烈扭动,那被十五把飞刀制成的草裙,就如没了系带,立即纷纷扬扬地飞落地上。小田螺的如雪肌肤,顿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洛雪儿面前。
“你这个混帐……”小田螺哭骂着,狂笑着。偏又怕将其它人惊醒看到自己的一身狼狈,又尽力压低了声音。
洛雪儿眸子幽暗,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田螺胸前。那样子,十足十的采花大盗。
“的确可人。”洛雪儿轻叹。却又竭力让声音变得粗哑,让人听不真切,分不出男女。
这小田螺本来就是个美人儿,虽性子野,可样子绝对娇美。若这样去引诱六闲王,六闲王要能拒绝得了才有问题。
“你哭什么呢!”洛雪儿沉声道,“要去引诱六闲王,不也就是这个样子。你只是先在我面前练习练习罢了。”
“你这个采花贼,你下流。你怎么可以跟我的风哥哥比。”小田螺无法控制地笑着,哭骂着。
“要我下流么?”洛雪儿又向她走进了一步,那语气,不由就透着危险了。
小田螺住了嘴,可是迟了。洛雪儿伸出自己那纤细的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半弧,将背后的剑抽了出来,最后竟落到了小田螺高高地丰满上。洛雪儿目凝穹空,手却一用力,冰寒之剑便一托那丰满,同时立即感觉到了小田螺一声绝望地惊叫。而那冰寒之剑背竟还在那雪白的丰满上游移了好一会。
她的手上,有着小田螺的一颗珠泪。洛雪儿相信,小田螺今生今世都会记得今天这个日子了。
“你如今也被我轻薄了。这样,是不是你也算是水性杨花了?”洛雪儿淡淡地问,那双蛑子,竟有彻骨的寒意。
小田螺一听,停止了惊叫,也停止了狂笑:“你是洛雪儿的什么人?”
还不算太笨。
“我是她的一个故人。”洛雪儿沉声道,“她说六闲王身边还有个可人的女人,相当撩人。只要一成为六闲王的女人,叫我马上尝尝滋味。”
“我还不是风哥哥的人。”小田螺这会儿是真害怕了,马上澄清事实。
“是么?”洛雪儿收回了手,“既然还是个雏儿,那有什么味儿。等哪天六闲王开浑了,调教好了,我再来也不迟……”
洛雪儿说到这儿,只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声。看来,小田螺的动静闹大了,惊动了众人。她得走了,她只替小田螺解开了笑穴,却又加点了哑穴。
正要转身,只见一抹黑影闪进,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拦腰抱起,踏着夜色而去。
是胡逸风。洛雪儿悲哀地发现,她现在居然也能分出胡逸风身上的气息了。已掠出十丈之远,洛雪儿却执意要停下来。
“你疯了,跑到六王府来做这种事。”胡逸风似焦虑至极。
“我的确疯了。”洛雪儿道,“胡逸风,我必须要将小田螺劫出来,我要送她去个好去处。我必须让她对六闲王死了心。”
心,为何这样痛啊!
不再理胡逸风,洛雪儿飞快地回到小田螺卧房,将一床锦被裹住了不能动弹且寸缕未存的小田螺整个身躯,抱起来出了六王府。当她将人带出了墙外,胡逸风正默默地看着她非同寻常的所作所为。
“你要将她怎样?”胡逸风沉声问。
“送到平海将军府上。”洛雪儿想也不想便道。
“你要将一个肉美人送到平海将军府上?”胡逸风似要发怒了,一张脸沉郁得骇人。这六王府,她当真记得这么牢。
“舍不得?要不你抱回去自己掂量着怎么办?”洛雪儿显然也在气头上,但却不得不道,“平海将军不好女色,送到那儿不会对她乱来。而且,小田螺就会这样在在别的男人家里醒来。经此一役,小田螺再也没胆也没脸去缠六闲王了。”
胡逸风良久未语,这沉闷的空气出奇的诡异。
“那我去了。”洛雪儿起身欲行。
“等一下。”胡逸风止住她。
“怎么?”洛雪儿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难不成,要送到师父府上去?”
胡逸风不语,只抽出背上的长箫,竟悠然自在地吹起箫来。几声箫声过后,他停住了。
洛雪儿正犹疑间,只见一个微胖的人影飞掠而来。近了,洛雪儿才发现这人原来是第一次到千红楼所见过的那个富商陆中谷。
“雪儿,将人交给他。”胡逸风似在笑。
“不给。”洛雪儿虽恨小田螺,可并没要她真的怎么样。再怎么说,都是女人,深知女人的死穴。若小田螺真被人怎么样了,只怕唯余自